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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等房朝辭在把謝介放到早已經鋪好的高床軟枕上之後,暈乎乎的謝介仍然耍賴著不願意放手,雙手環著房朝辭的脖頸,把房朝辭的半個身子都下壓著拉到了床上。

  房朝辭不得不一腿站在床邊的腳榻上,另一腿屈膝的跪在床邊,雙手撐在謝介的兩側,俯視著就近在咫尺的小世子,唇紅齒白,玉潤可愛,濃密卷翹的眼睫毛有那麼長,仿佛可以直接戳到房朝辭的臉上。房朝辭輕聲與謝介好商好量:“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

  別看謝介清醒的時候,任性的好像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他醉了之後……連五歲都不如。

  “但我這樣很難受啊。”房朝辭繼續用低沉舒緩的聲音在謝介輪廓姣好的耳邊道。至於到底是哪裡最難受,這個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只能說一句甜蜜的折磨。

  “放開你就跑了!”若不是一身的甜香酒氣和酡紅的臉頰,謝介這樣流暢自然的應答都要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在裝醉了。

  “我不跑,”房朝辭面對謝介的耐心總是無窮的多,“我就是想去拿帕子給你擦擦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謝介拔高了聲音,開始嚷嚷,這會兒他倒是終於顯得像是真醉了,艱難的睜開眼睛,又好像看不清楚一樣,眯了起來,但還是看不清,於是他的雙手從房朝辭的脖頸移步到了兩臉,“啪”的一聲拍在兩邊,懟住了拉近,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朝辭啊,咋地啦兄弟,臉奇形怪狀的,被人親腫啦?”

  “臉部緊湊到奇形怪狀”的房朝辭,好脾氣的看著把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繼續任由對方把自己揉圓搓扁,只是這回兩腿都上了床,好方便謝介施展創造力。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了仿佛只有一張宣紙那麼薄。

  謝介就像是所有醉鬼一樣,故意怪笑著朝房朝辭哈氣,想要看他躲避酒氣卻躲避不了的樣子。但是在房朝辭心裡,這卻是美人吐氣如蘭,讓他再看不見其他。

  跳躍的燭火下,兩人的影子就像是徹底交疊在了一起。

  “誰親你的!說!”謝介還在自顧自的演繹著他的劇本,可以說是戲精本精了。連做夢都不忘記演繹他的霸道世子。

  “沒人親。”房朝辭的聲音又輕又撩,帶著說不上來的引誘,就像是在蜜水裡又加了一貫蜂蜜,濃稠的再一次分不開彼此。

  “好可憐啊,”謝介突然就哭了起來,跟著房朝辭的劇本走了下去,“你這麼好,怎麼會沒有人想親親你呢?我房好可憐啊。不哭,不哭,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謝介就像是真的想到了一個什麼好主意,眼睛亮的嚇人。

  房朝辭就像是蟄伏的猛獸,一點點的壓近他的獵物,用能讓酥了一身骨子的聲音說:“是什麼好主意啊,世子大人?”

  “——桀桀,當然是讓本世子來滿足你這個小妖精。”

  “!!!”哪怕是小妖精這麼出戲糟糕的台詞,都沒有辦法阻止房朝辭心中的波濤洶湧。

  很多年前,在遙遠的γ星,年輕的議長大人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那些就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症的人,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和自己的伴侶交換唾液。很多年後的今天,在億萬光年的偏遠地球,房朝辭終於明白了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求而不得。他期待了有多久,如今就有多緊張。

  屏息凝神,等待,等……

  謝介睡著了。

  “……”房朝辭。

  謝介的身體很熱,雙手卻有些涼,睡下後,自然的就垂落了下來,解放了房朝辭。可是房朝辭卻一點都不開心。說好的親親呢?

  那邊女使鶯娘很想假裝自己沒有在屋子裡,可是她還是不得不提醒:“郎君該擦臉了。”

  房朝辭點點頭:“那你去準備吧。”

  鶯娘領命,帶著人飛也是的離開。其實她們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給謝介洗漱的東西,只是水熱了一遍又一遍,也始終不見謝介回來,就先等來了在小雨中一邊喊著“誰也不能阻止我”,一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跑過的表少爺顧觀。廚房的熱水就先緊著顧觀用了,顧觀還非要洗個澡。

  等第二波水剛熱上沒一會兒,就是這麼寸的,謝介和房朝辭回來了。

  不過,鶯娘轉念一想,她現在這樣帶著人撤出來,大概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鶯娘等人魚貫離開,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謝介和坐在床邊的房朝辭之後,房朝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再一次彎下了腰。

  他告訴自己,就親一下,這不算是占醉酒的謝介的便宜,是謝介答應他但是又沒完成的!

  但是,謝介答應親他,也是在醉酒的狀態下被他引出來的。酒鬼的話又怎麼能當真呢?怎麼想都還是占便宜啊。

  就在房朝辭突然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

  本應該睡著的的謝介猛地睜開眼鏡,壞笑的揚起頭,啪嘰一口,親到了房朝辭臉上:“你是不是以為我忘啦?”

  這個世界上真正讓人驚喜的,便是我還未開口,你就已經知道。

  房朝辭已經顧不上什麼理智、道德觀的了,他灼熱的兩手抓住了謝介的肩膀,然後就低頭肆意的吻住了謝介柔軟又有彈性的唇瓣,像是吻上了棉花糖。房朝辭是那麼的用力,又是那麼深情,帶著說不上來的炙熱與曖昧,摧枯拉朽,誓不罷休。

  等親夠了,房朝辭才抬頭,喘著粗氣,克制著自己對謝介說:“這才是親!”

  謝介、謝介可恥的害羞了,但是卻沒有反駁,臉頰徹底變成了火燒雲,紅的像血,白的像雲。他舔了舔唇,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沒有常識,咂了咂味道:“還、還挺好的。”

  然後,他們又吻了個爽。

  當鶯娘再次敲門進來的時候,謝介已經帶著一臉饜足的表情和有點微腫的唇睡了過去,嬌艷欲滴的樣子讓不少女使都紅了臉。

  房朝辭沒事人一樣,從容的從鶯娘手裡拿過濕熱的帕子,給謝介細心擦起了臉頰和手腳。

  前前後後忙碌了快半個時辰,這才終於讓他的小世子睡到了舒服的被子裡。

  房朝辭告辭的時候,還是那麼的一本正經,從容不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回家的時候都偷偷藏起了謝介的一件貼身之物。他知道這樣顯得有點變態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而且他已經問過謝介了,謝介只是看著他痴痴的笑,並沒有反駁。

  解開了一層又一層的鎖,房朝辭終於把他的“寶藏”都放在了一起,細細點了一遍,房朝辭這才滿意,又一次鎖了一層又一層。

  一夜好眠。

  第二天……

  謝介就病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感受了一把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的顧觀小朋友,依舊龍精虎猛,可以和二爺吵架,餵飛練吃蝦,上躥下跳的完全看不出別人口中百年難遇的顧氏神童的分毫模樣。有點像是宿醉還沒有過去的樣子,但是又不沒有宿醉後頭痛欲裂的後遺症,有可能是因為年紀過小,也有可能是天賦異稟,總之,很引人羨慕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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