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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比起女子相撲這種赤臂上陣的,女子驢球更加容易讓人接受一點,畢竟選手都穿著衣服。

  不等謝介走神完,相撲表演的第一輪已經完了。

  神宗意猶未盡,還準備三局兩勝,但不等他說什麼,就被群臣齊齊朝他跪下的場景給震住了,這是要幹什麼?!

  當然是苦勸皇上冷靜,再不能任由神宗胡鬧下去了。

  在宮裡看女颭?這成何體統啊,成何體統!

  神宗的臉色瞬間就青了:“朕連一點自己的愛好都不能有了?!你們想要個聖人,就自己當去,反正朕不當!朕也不是!”

  “使婦人裸戲於前,殆非所以隆禮法……”

  “官家!”

  “三思啊!”

  眾人一副神宗再看下去,這個國家肯定要完的痛心疾首。

  神宗也不得不讓步,哪怕他在放飛自我,在這樣的陣勢前也只剩下了弱勢,但他又不想認錯,只能選擇拂袖而去,提前離開了宮宴,讓一場本來充滿喜氣的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

  謝介本以為他舅真的內心受了傷,卻被房朝辭攔了下來:“且看著吧。”

  果不其然,第二日就傳出了神宗鬆口的傳言,但與之一起來的是,神宗可以同意在位時再不看女颭,但他有個要求,他要帶著他的小侄孫念兒去泰山封禪!

  孫參政第一個站隊,表示了同意。

  謝介就像是一個在政治上蹣跚學步的孩子,懵懵懂懂的問房朝辭:“我怎麼覺得,泰山封禪才是我小舅的目的呢?”

  房朝辭給予了這個想法極大的肯定。

  “我小舅學壞了啊。”謝介最後如是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房攻:血親?血親?這個發展有毒!

  PS:小表弟來了QAQ艱難更新,昨天和今天更新的錯字,後面修改,望見諒。

  *對於寫詩諷刺的人的應對方式:這也是宋高宗的實際例子。給你個官,買你閉嘴,對方也果然閉嘴了。

  *宋朝真的有很發達的玩具市場,笑哭。“宜娘子打鞦韆”在很多宋代的古籍里都有記載,但到底怎麼玩,就沒有具體的記錄了,文中只是蠢作者自己的推測,做不得准。

  *好用:宋朝真實存在的歷史,趙匡胤確實有過這個攢錢贖回幽雲十六州的腦洞,可惜,沒能實現。

  *皇帝賄賂朝臣:這個是發生在宋真宗身上的故事_(:з」∠)_神奇的宋朝皇帝。

  *女子相撲,三國的時候就有了,宋朝尤為的多。宋仁宗因為多看了幾眼,差點就被砸缸的那個司馬光給罵死,這是真的。文中群臣勸神宗的話,就是從司馬光的原話里截取的。

  第41章 第四十一份產業:

  謝介看破了神宗聲東擊西、以“不看女颭”為退換取“泰山封禪”為進的小手段,這對於昔日的謝紈絝來說,無疑是個質的飛躍。不過他還是有一二小問題,需要房先生給解個惑。

  好比……泰山封禪是什麼。

  “小。問題?”房先生著重強調了一下“小”這個字,聲音低沉磁性,如一把名世古琴,演奏著來自上古的悠揚。

  “我可以肯定這不是玩樂活動。”謝介嘗試著排除了一個最不可能的選項,雖然以他小舅的性格來看,他小舅這麼步步為營為之努力的只可能是好玩的事情。但他小舅最近的變化有點大,很多手腕明顯有幕後推手的痕跡,泰山封禪也很可能是幕後之人的主意,而不是單純的為了取樂。

  “是這樣沒錯。”房朝辭能說什麼呢?除了微笑以外。

  “世子英明!郎君太厲害了!”二爺這個鳥腿子給了房朝辭另外一種回答的示範,瘋狂吹捧,“真不虧是我兒砸!”

  本來已經準備起身去給二爺鳥架上的食盒裡添瓜子的謝介,在聽到最後一句之後,又重新穩穩的坐回了椅子上,就像是被釘子釘在了那裡,再不打算起來。

  飛練本是趴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當旁聽貓的,見二爺又因為嘴賤搞砸了事情而不自知,便晃了晃白色的尾巴,在二爺堅硬的鳥喙前揮了又揮。好像在無聲的說,你可閉嘴吧,再說下去,不要說你能不能吃到瓜子了,你會不會被吃掉都猶未可知。

  二爺還不領情,又蹦又叫:“大膽!放肆!”

  那邊房朝辭已經從他身後的書架里,找來了史記的某一冊,一次就準確無誤的翻到了《封禪書》一節,指著解釋讓謝介自己學著斷句。

  古籍都沒有標點符號,一句到底,讀起來十分痛苦。所以孩子的啟蒙,除了《三字經》、《千字文》以外,往往還要加上句讀(斷句)練習。謝介的《三字經》只能背到“玉不琢,不成器”,對於《千字文》更是只知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可想而知他的句讀有多辣雞。簡直就是斷章取義、望文生義的活體例子。

  房朝辭在發現之後,就及時調整了教學手段,能從書上找到解釋的,他肯定要讓謝介先自己試著去讀一讀。

  “此泰山上築土為壇以祭天報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報地之功故曰禪。”謝介一口氣念了下來,句子不長,應該挺好斷的。他信心滿滿,然後斷了個亂七八糟。

  謝介:“……”

  房朝辭:“……”

  房朝辭不得不起身,站到謝介身後,穿過寬袖大袍,握住他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划過去教他:“此泰山上築土為壇以祭天,報天之功……”

  謝介整個人幾乎都是被房朝辭抱在懷裡的,呼吸著對方身上淡淡的茶香,聽著仿佛能引九天仙女駐步的清聲,恍恍惚惚、稀里糊塗的跟著念了起來。這種不走心的學習,效果可想而知。謝介大部分的自制力都用來和自己作鬥爭了,根本是有聽沒有懂。

  房朝辭對上謝介,總有用不完的耐心,一遍不懂,那就兩遍,兩遍不行就成千上萬。他總能不急不躁,用最潤物無聲的方式,教會謝介他該知道的。

  這一次的簡單句子,卻教的尤為的長。

  因為房朝辭其實也有點心不在焉,他可以發誓他不是故意要這么半摟著謝介的,可是事情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他從後圈著他,握住了他的手,看著對方如玉如瓷的脖頸就近在眼前,仿佛只要他低頭,他就可以……做些什麼。

  他知道這樣不對,最明智的做法是趕緊放開,可他就是不願意。

  以前房朝辭是很不能理解地球上“吸貓”這種詞彙的,如今他才似有所悟,他不想吸貓,只想吸謝介,把頭埋入他的後脖頸,與他的氣息徹底交融,變得不分彼此。

  房朝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雖然只存在於想像中,但他還是覺得有些惶恐。

  不是恐懼於謝介太過靠近,自己變得不像自己,而是生怕謝介發現他可怕的想法而遠離他。絕對不可以,這是房朝辭第一次對什麼東西產生占有欲。

  很可怕,也很……心癢難耐。

  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終有一日,他的占有欲能夠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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