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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權臣為鄰》作者:霧十

  文案:

  世人皆知,長公主唯一的兒子謝介文不成武不就,還腦子有坑。

  他曾在江左有救駕之功,卻只和皇帝表哥討了一條街當賞賜。一條位於荒廢許久的行宮不遠處、久無人煙的大街。

  但誰也沒想到,三年後,蠻人南侵,山河破碎。

  新帝率臣屬倉惶出逃,定都江左,行宮變皇宮,一夜間鳥槍換炮。

  謝世子優哉游哉,在街口釘下木牌,上書:我的街只租不賣,按年結算。

  受,一個妄圖在古代搞房地產的神經病。

  攻,他姓房,嗯。

  警告:本文1V1,HE,傻白甜。so……請不要對本文抱有太高期望,如接受不了,就請繼續當做是作者的表弟or表妹寫的吧,不適者請繞行,不勝感激。

  內容標籤: 穿越時空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謝介 ┃ 配角:房朝辭 ┃ 其它:

  強推簡評:謝介是大啟的公主之子,文不成武不就,還腦子有坑。有救駕之功,換了江左行宮門前無人問津的一條大街。誰承想三年過,蠻人難侵,新帝率眾南渡,行宮變皇宮,鳥槍換炮。謝介一夜暴富,變成了一個……有錢的腦坑患者。

  本文輕鬆幽默,天馬行空,把傳統古風文走出了不一樣的套路。作者歷史功底紮實,力求想要把自己知道、但大部分人所不了解的神奇的古人生活展現出來,描繪一幅在亂世中也能樂觀積極向上的動人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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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一份產業:

  謝介老了之後閒來無事,總想寫本書,著重介紹一下他這輩子是如何賺下潑天財富的。

  他為此特意焚香沐浴,正冠更衣,在桌案上擺出了某人珍藏多年的歙(射)硯,研好潘墨,拿起無心散卓筆,準備在澄心堂紙上揮毫潑墨,著書立傳。

  然後,謝介就卡在了追憶他到底是怎麼賺到錢上的。

  他玩過玉石,賣過榷酒,還曾野心勃勃的試圖進軍勾欄餐飲,想要把京城最著名的樊樓的成功借鑑到江左。但顯而易見的,這些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生意最終都黃了。沒有特別的原因,就是點背,跟上鬼了似的,幹啥啥賠,做啥啥倒,窮的差點要當街去叫賣他爹的字畫。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呀。

  謝介當皇帝的表哥賜了他一條街,當大長公主的娘千里送來了一車又一車的黃金……

  發家致富,擺脫赤字,就是如此簡單。

  謝衙內終於不再思考,揮筆而就,用鐵畫銀鉤的寥寥三字,寫完了他的生意經:謝謝爹。

  作者有話要說:  謝衙內的腦迴路(為什麼要謝謝爹):他娘和誰生的兒子都會是公主子,只有他爹和他娘結婚,生下的才會是他。——請原諒一個沒有什麼生物常識的古人吧。以上。

  第2章 第二份產業:

  寧和元年,仲夏夜,月掩軒轅,星墜如雨。

  京城雍畿此時正籠罩在一片並不靜寂的黑夜之中,燈火煌煌,熱鬧非凡。這天不是某個佳節,也沒有發生什麼需要歡慶的大事,就只是入夏後再尋常不過的某個夜晚,和過去幾十年的每晚都一樣,一直到三更前,喧鬧的夜市都不會被禁止。與前朝宵禁制度下活似鬼城的萬籟俱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就是大啟。

  一個在大小制度上總是致力於和前朝各種過不去,上至皇帝下到百姓都極其講究吃喝玩樂的神經病王朝。

  ……

  大內掖庭,福寧宮內,神宗皇帝猛地從龍床上驚醒。

  宮殿外此時多了很多平時絕不會有的腳步走動聲,窸窸窣窣的,還會時不時傳來宮人必然是壞了規矩的慌張驚呼。

  “賊星,是賊星啊!”

  此言一出,神宗的心就咯噔了一下,仿佛瞬間墜入了無邊的黑暗,雙手雙腳俱是一片冰涼,再沒了半分氣力。自然的,他也就顧不得管什麼宮人內侍在御前大呼小叫的罪過了。

  神宗只一心想要從潮水般湧來的回憶中,挑挑揀揀扒拉出他所需要的信息,好比,賊星是什麼。

  神宗是聽過賊星這個說法的,在很多年前。

  他依稀記得那個年月就鬧了一回賊星。

  當時神宗的爺爺和親爹還沒有打下這錦繡江山,女兄(姐姐)也沒有上過戰場,他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奶娃,隨大了他許多的女兄、二哥一起,住在老家江左的鄉下,小橋流水,吳樹依依。

  同樣是某個仲夏,神宗姐弟三人正排排坐在葡萄藤下,想要偷聽織女牛郎的悄悄話。

  但仙人的秘密,哪裡能被凡人隨意獲悉?他們最終也沒能聽到夫妻夜話,但卻一起看到了染火的夜空,南煙起,風雨欲來。

  女兄驚呼:“賊星!!!”

  已然進學的二哥一邊給年幼的神宗扇著蒲扇,一邊好心的對女兄說:“那不是賊星,小心被人笑話,天文志上管這個叫流隕(流星)。”

  然後……天生神力的女兄,就把小雞崽似的二哥,揪著領子暴打了一頓。女兄下手是真的狠,二哥好些天都沒能再下地幹活兒。

  也因此,神宗牢牢記住了兩個詞,民間的賊星,朝廷的流隕。

  賊星之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哦,對了,那之後沒過多久,女兄就隨父上了戰場;再之後,他們家驍勇善戰、但斗大個字也不識一個的爺爺,便推翻了前朝的暴君,龍袍加身,自己做了官家;老聞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腿上的泥點子還沒洗乾淨呢,就紛紛成了鳳子龍孫,和老天爺做起了親戚。

  至今神宗都沒能想明白,他太爺明明是個輸急了眼能把老婆孩子都押在賭桌上的短命鬼,討債人拿來的字據還在老家的房樑上擱著呢,怎麼他爺就成了老天的兒子(天子)?

  多年後的今天,賊星再現……

  這預示著什麼好像已經不言而喻了。

  奉旨專門從事封建迷信活動的司天監和天文院,當晚就全員進了宮,給了流隕一個更加學術的專業名詞——熒惑守心。

  “星如斗器,眾光隨之,有急流,至濁沒,起西北,墜東南……是方伯之象,主歲成敗,司宗妖孽……(改編自《宋史。志。流隕篇》)”滿臉褶子、長胡花白的司天監老臣,對著神宗滿懷愁苦的說了一大串,這就是他的工作,把一切異象和現實扯上關係,哪怕是生拉硬拽。

  不管對方說的多麼認真,神宗都是一句都沒聽懂。因為他打小就不愛讀書,也沒有什麼“為了大啟崛起而讀書”的高尚情操。

  畢竟神宗已經有一個英明神武的親爺、一個勤政愛民的親爹、一個胸懷天下的二哥和一個詩畫雙絕的侄子,他掰著指頭怎麼算,都沒算到這皇位最後會輪到他頭上。

  不過,命運就是愛開這樣的玩笑。

  神宗的親爺、親爹、二哥和侄子,都在當了皇帝沒多久後,就相繼出了事。神宗掛在身上的孝,是只能看見一層加一層,卻死活等不到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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