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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的湖對面,扛著單反四處拍攝活動現場的女大學生連拍了數張,尖叫著喊同伴過來看。

  “天啦太暖了!你快來看這幾張照片,這眼神!這寵溺!完全是要虐死單身狗的節奏好嗎?!”

  ————

  “你還要看多久啊?燈都已經飛的看不見了。”

  “……哦。”宿飛咳嗽一聲,也不看辰南,拔腿就走,“那就回家吧。”

  辰南看著宿飛略顯慌張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來。

  因為時間關係,公交車已經停運了。坐在計程車裡,宿飛一邊盯著車窗玻璃,一邊後悔自己上車時怎麼沒坐到前面。

  現在兩人並排坐在后座,車廂里的沉默讓宿飛覺得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這尷尬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只知道自己的手心都開始有些冒汗。

  “你說我過會兒到家要不要給景祺然回個電話說願意參加那個紀錄片?”宿飛找了個話題,試圖打破這種尷尬。

  “不要。”辰南斷然反對。

  “你開始不還說這是個好機會嗎?”宿飛不明白了。

  “既然可以談判,那麼好機會就能變成更好的機會。放心吧,他會聯繫你的。”辰南胸有成竹,“記住,兩個點,不能少!”

  “……哦。”宿飛應了一聲,越看越覺得辰南老jian巨猾起來。

  回到小區,宿飛就發現今天在樓下納涼的人比平常要多出不少。他立刻抬頭一看,樓上果然也是黑漆漆的。

  王大爺看到他,搖著扇子提醒道:“小飛啊,停電咯,還不知道啥時候能來,你記得帶幾根蠟燭上去。”

  “哎!好嘞王大爺!我家裡還有吶!”宿飛笑著打了聲招呼,和辰南踩著月光往家走。

  “這種天氣停電也真是夠受的了,我看咱倆不如抱床蓆子去樓頂睡好了。”宿飛蹲在電視機櫃前,就著辰南用手機打的燈光翻蠟燭。

  “去餵蚊子啊?”辰南順手拿了旁邊的一個杯子,倒扣在電視柜上,接過宿飛手裡的蠟燭點燃了按在杯底,“就這一根?沒了?”

  宿飛晃了晃手裡裝蠟燭的塑膠袋,攤手,“最後一根了,反正也快睡了,將就一下得了,你把手機手電筒關了吧,費電,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電呢。”

  “熱死了,我先去沖個涼。”辰南把杯子塞到宿飛手裡,轉身回房拿衣服。

  宿飛看著自己手裡的蠟燭,喊道:“這蠟燭你拿著吧?不然怎麼看的見洗澡啊?”

  “沒事兒,我不關門,你別偷看就成。”辰南半開玩笑在門口說了一句。

  宿飛聽了,手不由一抖,蠟燭的火光也跟著晃了晃,襯得他臉上有些發紅。

  “美得你。”宿飛回了一句,卻聽到浴室里已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抬頭一看,門果然是敞開的。

  “砰!啪!”浴室里傳來幾聲響動和辰南的咒罵。

  “怎麼了?”宿飛護著蠟燭火苗站起身,走到浴室門口。

  “沐浴露沒放好掉下來了。”

  “現在好些了嗎?”宿飛伸手把蠟燭探出去,好讓光亮可以進入浴室裡面。

  “嗯,好了,你回去坐著吧。我這邊沒事。”

  宿飛乾脆挨著牆坐了下來,把蠟燭擺在門口,“沒關係,坐哪兒都一樣。”

  水聲又開始響了起來,宿飛看著閃爍的燭光,突然輕聲喊了一句,“辰南。”

  水聲挺大的,他本以為辰南不會聽到,結果裡面的水聲立刻就停了,辰南停下動作問:“怎麼?”

  宿飛靠著牆,望著被燭光映襯的昏黃昏黃的天花板,由衷地說道:“沒,就突然發現你人其實挺好的。”

  “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辰南笑了,意有所指地補充道:“你沒發現的事情多了去了。”

  “是嗎?還有什麼事情?”宿飛追問了一句,不過這次辰南似乎並沒聽到,也沒有回答他。

  ☆、第37章 撲倒

  沒有得到回應的宿飛盤腿牆坐著,耳邊是“嘩啦啦”的水聲,他歪著頭盯著地上搖曳的燭光出神,仿佛透過那朵火苗看到了其他的世界。

  “我記得很久以前,我媽也常和我這麼說,大部分時候都是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宿飛突然睨著眼板起了臉,就連聲音也更加尖銳,他模仿著記憶中的表情重複一遍那句話,可是很快表情又變得有些惶恐不安,聲音又悶又低,“其實她沒說出口的話我都知道,可是我得裝作不知道,不知道就不傷心,不傷心就不會哭也不會鬧,不哭不鬧爸媽就不會吵架,不吵架我就可以不用離開……”

  “自言自語嘀咕什麼呢?一個字兒都沒聽清。”辰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洗完了,裸著上半身,寬鬆的休閒短褲松松垮垮地掛在腰間,長毛巾搭了一半在肩膀上,另一半被他握在手裡正擦著頭髮。

  宿飛從自己的回憶里驚醒,他隨手抹了一把臉,正準備站起身,卻突然瞥到辰南臀部上面靠腰的位置有團黑黑的東西,他好奇去抹,“瞧這還一大塊黑不溜秋的都沒洗掉呢,感情您這兒澡白洗了是吧?”

  “嘶——”宿飛手剛碰到他腰,就聽到辰南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別過身子躲開了宿飛的手。

  “怎麼回事兒?你這是傷了?”宿飛一聽這聲兒就覺得不對勁兒,他扶著牆站起來,拉著辰南的手臂不讓他躲,就著昏黃的燭光一看,才發現辰南後腰那哪是什麼黑色的污漬,分明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烏紫色淤血呢!“你這兒是在哪兒給碰的啊,烏了這麼大一塊兒!”

  “起淤了?”辰南反手輕輕按了後腰的位置,疼痛感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下午出門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你這在哪兒……”宿飛說到一半,猛地想起來公交車上的那一幕,頓時恍然大悟,“是在公交車上撞的?”

  “你要是不那麼熱情地往我懷裡沖,應該也不會磕這麼重。”辰南難得開一次玩笑,倒是把宿飛鬧了個大紅臉,好在在微弱的燭光下也看不出來。

  “嘖,平常健身打拳弄得多厲害似的,原來全是假把式,你看你這下盤也忒不穩了。”宿飛吐槽,順手在辰南瘀傷上面摁了一下,“我上次化瘀的外擦藥還剩不少,你去沙發上趴著,我去拿了給你擦點。”

  辰南悶哼了一聲,“你這究竟是要給治還是加重傷情呢?”

  宿飛彎腰把蠟燭端起來,睨了辰南一眼,“那你是擦還是不擦?”

  “擦!”辰南擲地有聲,“你既然這麼知恩圖報,我也不能拂了你一片心意。”

  待宿飛拿著藥膏走到沙發邊,辰南已經乖乖地趴好了。

  他身上的水都沒擦乾,短髮還在滴著水,沙發布面上浸出許多小塊的水印來。宿飛看著他背上的水珠,順手就用手掌從上至下拂了幾下,一邊還抱怨了句:“水也不擦一下。”

  辰南忍不住輕顫了一下,聲音悶悶的,“熱死了。”

  其實宿飛自己夏天洗完澡也懶得擦,水分蒸發還能帶走體表的熱量降降溫呢,他總是不自覺地喜歡擠兌辰南,這一點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又從茶几上的紙巾包里抽出兩張紙,想再把辰南後腰上的水吸乾,誰知紙巾輕輕划過辰南敏感的腰側,直接就把辰南給癢的側了個身,後背緊貼住沙發靠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宿飛看到他那樣笑的不行,腦門兒一熱直接把辰南扣下來重新趴好,自己長腿一跨坐到了辰南的大腿上壓住他不讓他再翻動,左手惡作劇似的從肩膀滑到腰旁邊不遠的位置,說道:“你別動了啊,不然我怎麼給你上藥呢?”

  辰南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迅速反手抓住宿飛要往他腰側滑的手,另一隻手使勁撐著上半身微微回頭警告:“上藥就上藥,手別亂摸。”

  “嘿,幫你上藥還這麼囂張,我就摸了怎麼著?”宿飛看著被壓在自己身下的辰南,發現自己現在明顯處於有利優勢之後,又故意往辰南腰側咯吱了一下。

  辰南想躲開攻擊卻被壓住,扭了兩下活像一條被扔在陸地上想蹦躂而不能的魚,生理反應想笑卻又倔強的忍住,抓著宿飛的手更加使勁兒,啞著嗓子威脅身上面的人,“宿飛你再戳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從我身上掀下去!”

  這模樣直接把宿飛體內的征服欲激發了出來,他也不顧自己右手傷還沒好了,整個人往前一撲,右手手肘壓住辰南的肩膀往下一壓,把辰南剛撐起來一點的上半身又給壓了回去。

  只聽辰南悶哼一聲,抓著宿飛的手勁不由一松,宿飛抓住機會來到辰南的死穴,不停地咯吱起他來。

  “哈、哈……哈宿飛,我哈、最後警……告你一次……哈哈……”辰南想反抗,卻又擔心宿飛手上的傷,被咯吱的聲音都斷斷續續了,“你他媽……哈……後果自負……”

  “就你現在這樣還想讓我後果自負呢!辰南,你要是現在大喊三聲‘飛哥,求你饒了我吧’,我就不咯吱你了,怎麼樣?”宿飛玩起勁了,伏在辰南的耳邊笑的賊兮兮的。

  辰南還在不停地扭動,實在是被癢得受不了了,他猛地抬起頭罵了一句,“宿飛!我操/你!”

  宿飛聽後,嘖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更快了,身子更是往下沉了沉試圖把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辰南壓的更緊。

  辰南爆發出一陣身不由己的爆笑,幾乎笑的岔斷過氣兒去,他終於忍不住鬆口了,“哈哈哈……行……行飛哥……”

  “什麼?”宿飛聽到從辰南嘴裡出來的那一聲哥,頓時神清氣慡,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故意裝沒聽見。

  “飛、飛哥……”辰南終於能夠正常說話了,他重重吸了兩口氣,轉頭道:“我認輸行了吧?”

  “行啊!”宿飛眉開眼笑,“我剛不說了嗎?喊三遍‘飛哥求求你饒了我’,我就放了你。”

  辰南眉頭一跳,眼睛習慣性地眯了眯,嘴上卻還是順著宿飛說著:“行行,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說吧,我聽著吶。”宿飛得意洋洋,拍了一下辰南的肩膀示意他繼續。

  兩個大男人這麼一番鬧騰,再加上靠的又近,都出了不少的汗,宿飛壓住辰南的手肘沾著汗液都有點打滑了,辰南趁著宿飛放鬆警惕,咬牙攢勁身體一拱,右手一撐把從他身上掀起來,隨後順勢往旁邊一滾,整個人已經逃脫了宿飛的鉗制。

  再說宿飛被他這麼突然一掀,嚇了一大跳,現在正扶著沙發一臉的驚魂未定,直到辰南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站起來,眯fèng著一雙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盯著他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只見他用手臂緊緊夾住沙發,一邊想往後面挪一邊衝著辰南直賠笑:“南、南哥,咱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辰南哪還聽他多說,直接上手一把抓住宿飛往後縮的右腳腳踝往自己這邊一拖,二話不說直接把人給撲倒了。他跨坐在宿飛身上,俯身把身下人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部兩側,在宿飛耳邊悠悠問道:“你剛才讓我說什麼來著?”

  宿飛想掙扎,卻發現辰南雙手就跟一雙鉗子似的,卡的他動彈不得,這才明白了兩人之間的差距,果然這一身健碩肌肉不是白練的。

  既然反抗不成,宿飛立刻決定舉白旗,“哥,親哥!我怎麼敢讓你求饒啊?剛才那是和你鬧著玩兒呢!”

  “鬧著玩兒?”辰南眯fèng著眼壓在宿飛身上的樣子,就像一頭抓住獵物的雄狼,他重複了一遍宿飛的話,接著說道:“那現在換我和你來玩玩兒,你看你想怎麼玩兒?”

  “嘿嘿,這不都玩累了嗎?出了一身的汗了都,再玩下去你這澡都白洗,時間還多著呢,咱們下次再玩,下次再玩。”宿飛想扭動一下,卻換來辰南更有力的桎梏。

  “沒關係,反正今兒停的是電又不是水,過會兒再去洗一個就是了。”辰南看著身下汗涔涔的一張臉,心裡蠢蠢欲動。

  “哎,我又不怕癢,你就這麼壓著我也沒用啊,南哥,我真錯了,你就鬆開我吧,真心是太熱了,你看我衣服全給汗濕了都。”宿飛各種求饒。

  “熱?”辰南挑起一邊眉毛。

  宿飛還以為他是有所鬆動,忙不迭直點頭,小雞啄米似的。結果辰南把他的兩隻手挪到頭頂上方,換成一隻手扣住,另一隻手來到他的胸前開始替他解起扣子來。

  “哎!南哥,你、你這是幹嘛呢?”宿飛完全沒料到辰南會這麼做,一時驚著了。

  “你不是說熱?”辰南睨著他。

  宿飛沒想到辰南力氣竟然這麼大,一隻手都能抓的他一雙手紋絲不動,這完全是碾壓啊!他看著辰南身上飽滿的肌肉,因為熱皮膚上起了一層薄汗,在燭光下閃閃的跟打了一層油似的,煞是好看。他雖然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示弱,誰叫他自己先起得頭呢,都是自作自受啊,“別,你鬆開我我自己脫就是了,正好是得去洗澡了。”

  “沒事兒。”辰南居高臨下沖他揚起嘴角一笑,繼續手上的動作,“時間還早著呢,咱倆好、好、玩!”

  ☆、第38章 選擇

  雖然只有一隻手,辰南的速度沒有很快,但也絕對算不上慢,一排扣子解下來也就幾分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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