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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自《變異畫像——FBI心理分析官對異常殺人者調查手記》)

  趙小薇大吃一驚,原來事情這麼複雜這麼可怕!真是不可想像。傳說變態殺人狂上次用水果刀扎被害人的身體,把刀子插入被害人的下身,第二次又把啤酒瓶子插進被害人的下身,看來這都是真的了。

  她忍不住又往下看。

  兇手保留“紀念品”與性的關係

  有些人犯在案發後會想辦法將被害人的物品據為己有,在他們眼中,這些都是屬於“紀念品”(在我們所調查的118樁命案中,有32樁出現這種情況,比率達27%),這些物品可以提醒兇手該案發生的詳細過程,因此對兇手而言可謂價值連城。當然擁有這些物品就像抱了顆定時炸彈——警方隨時會將這些東西做為呈堂證物,可是這種風險卻不值兇手一哂。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些“紀念品”不僅可以證明他對於自己的幻想很當回事,而且還可以充當其進一步幻想的觸謀。

  這些“紀念品”從種類上而言可謂琳琅滿目,樣式繁多,從最普通的東西到最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甚至還有曠世奇珍,如死者的衣物、珠寶、耳環、手錶和內衣等等,一名兇手就因為把死者的車子和皮箱當成“紀念品”保存,因而使得自己後來被捕;另外也有兇手會保存被害人的照片,像一名人犯就把被害人那張附有照片的身份證帶在自己身邊;還有名人犯在殺害被害人之前曾將她衣服剝光,然後用自己的相機照相以資紀念;至於持有被害人身體的某一部分也不算駭人聽聞。

  一般來說,保留死者物品的兇手都算是戀物癖者,他所保留的東西也就是他最迷戀的東西,而這些“紀念品”對兇手而言都具有特殊的意義,當然,這又和性脫離不了關係,因此,死者身上的女用內衣可算是最普通的“紀念品”。雖然有些人犯外表看不出戀物癖的傾向,可是仍會做出這種行為來,比方說前幾個例子中那位迷戀女用高跟鞋的人犯就是如此,對他而言,只有高跟鞋可以提供他的性滿足和“性”趣。

  (摘自《變異畫像——FBI心理分析官對異常殺人者調查手記》)

  色情殺人狂在變態犯罪案件中,性質最惡劣、手段最殘暴、危害最嚴重、對公眾安全威脅也最大。色情殺人狂是由嚴重的性心理障礙造成的,既不是一般的道德敗壞,也不是精神病,並沒有完全喪失辨認和自我控制的能力。色情殺人狂大都連續作案,往往有一定的行為模式,行為動機與常態犯罪不同,正常人常常無法理解他們的犯罪動機,也無法預知他們侵犯的對象,所以很難預防他們的犯罪。

  趙小薇沒想到楊明為這個變態殺人狂的案子搜集了這麼多資料,難怪他會對不發表他的文章那麼生氣。其實作為記者被斃掉新聞稿正常得很,這些東西能發出來嗎?只是對於這個案子他有太多的看法想說出來,也的確是很新鮮的。

  “你這些東西怎麼可能給你發出來?”

  趙小薇問楊明。

  楊明哈哈大笑,笑夠了才說:

  “我的小姐!我這些東西不是聯邦調查局的內部資料,全是我從中國政府批准的、公開出版的書刊上摘錄下來的,有什麼不可以發表?你怎麼也變成了我奶奶呢?”

  “去去去!你還是我爺爺呢!”

  趙小薇氣得滿臉飛紅。

  看她氣得那樣,楊明不敢再理她,忙著給他的老師打電話:

  “老師,你有時間嗎?我想問問你那個怪字的事。”

  對方笑起來:

  “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聽我的警察朋友說,那個變態殺人狂已經交代了那個怪字是怎麼寫的。他說他先劃下一個人字,然後又劃了一個女字,女字下面再劃一個方塊,方塊里再劃一個十字。這也就是說,田字上面那個字不是草字頭,而是個女字,那麼這個字還是‘媌’字的異體字嗎?”

  “他說的這個字不是‘媌’字的異體字,《康熙字典》和《辭源》里都沒有收進這個字。”

  楊明很驚訝:

  “怎麼我一說這個字,老師就知道呢?”

  他的老師哈哈笑起來:

  “這個字我當時也查過嗎,怎麼能不知道!為什麼查呢?因為他那個所謂的女字,你知道他是怎麼寫的嗎?我看過照片,一橫還是直的,那兩豎都是斜著寫的,左邊這豎從左向右斜,右邊這豎從右向左斜,兩豎最後交叉到了一起,所以,你既可以看作是草字頭,也可以看作是個女字,正因為這樣,我就按著可能是兩種偏旁都查了一遍。如果是草字頭,那就是我從前跟你說過的,是‘媌’字的異體字。如果是女字,我除了《康熙》、《辭源》還查過別的字典,都沒有查到這個字。”

  “我聽明白了,這也就是說,其實根本沒有這個字,他是瞎寫的。”

  電話那頭哈哈笑起來,然後說:

  “不能這麼講。因為《康熙》、《辭源》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漢字都收錄進來,尤其是流行在民間的異體字、變體字和簡化字,還有民間宗教的神符用字。比如,現在飯店裡就流行一些字,三點水加一個九字,是酒肉的‘酒’字的簡寫;草字頭,加一個九字,是韭菜的‘韭’;草字頭加一個才字,是蔬菜的‘菜’字。還有些商店裡把褲子的‘褲’字寫衣補旁再加一個丈夫的‘夫’字;把褥子的‘褥’字寫成衣補再加一個出入的‘入’字。像這些流行在民間的簡化字任何字典都沒有收錄。道教用來畫符的很多字,一般字典也不會收錄。所以,前些時有人傳說,兇手寫在被害人後背上的字是畫的符,也可以算是一家之言,一種猜測吧。現在他自己說右上方是個女字,一種可能是兇手撒謊,故意混淆視聽,讓你不知所云;也很有可能這個字是哪個地方的民間手寫體,中國地域遼闊幅員廣大,地方文化板塊豐富得很,雖然我們手頭查不到這個字,但也不能就認定沒有這個字。現在看來只能存疑。另外,你記不記得,我還說過,我不了解寫這個字的人,也不知道他犯下什麼罪,但我可以冒昧地說,這個人在生活中是受壓抑的,內心裡一定有自卑和恐懼的一面,所以他才會選用這樣一個字,來表述自己矛盾、惶恐不安的感受。他甚至可能就是要有意模糊自己的表述,就是想引誘你來猜謎,有意把那個偏旁寫得既像女字又像草字頭。他為什麼不使用我們一看就認識就明白的文字?因為他不想把自己的感受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他就是不想讓你一下子猜到他的想法。我猜想,他果然是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字謎。這個人還是很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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