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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高麗瓷!

  我的腦海里閃過當日連瑾諼威逼我的畫面,能讓定南公主躺著回大夏,又揭穿她百里宜身份的——只有她,連瑾諼!

  我不敢細想,喬子胥和連瑾諼二人太深不可測。也許,一不留心便成了他倆的盤中餐。此刻,我的眼前一亮。研磨揮毫寫下一封信件,並令人傳給連瑾禮,此後陷入了漫漫的等待。

  消息來時已經是二月十九,聽聞喬子胥和連瑾禮博弈賭江山。連瑾禮堵上蒙古一方淨土,喬子胥堵上高麗半壁江山。然而,棋局落定時,連瑾禮卻被喬子胥的一席話威逼的無言以對。宓鳶說,那話是“夏帝□□上國,若甘願背著宣仁不仁的罵名出兵附庸國高麗,那請夏帝陛下,出兵滅了高麗。”

  這一句話,卻讓連瑾禮拱手相讓蒙古。喬子胥和連瑾諼如願以償的拿走了蒙古。而定南焚屍一事,卻因女王入夏半路駕崩,從此不了了之。然而,遼夏的戰爭,卻開始了!

  ☆、八十五??柏梁盛宴上元劫

  那是宣仁五年三月三,陸曌晴在柏梁台舉辦生辰宴。我如約而至,宴會上除了平時的妃嬪外,幾個新秀也都到了。趙玲瓏,錢百歌,沈溯夜都到了宴會上。我一路安靜的看著她們,獻藝的,拌嘴皮子的,明槍暗箭的,含沙射影的,一場宴會各有千秋。然而,一場刺客案,卻把歌舞昇平帶入了無盡的深淵……

  因為是陸曌晴的生辰宴,陸家兄弟自然不會缺席。溟兒渲兒到場後,同我玩耍了一番。未到戌時,就因為困意而雙雙回了東宮。那時,只聽說渲兒和溟兒中途溜出去玩耍……

  宴會上,絲竹管弦,舞樂歌女紛紛獻藝。彼時,只見一舞女揮刀相向。那匕首反射出銀色的光,陸曌晴眼疾手快的擋刀,手臂卻被刺傷了。陸將承看到宴會做亂,只見他長劍一揮,那刺客已然倒地。此時,只見那宮女太監道:“刺客身上有令牌……”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就上演了‘刺客出現敬榮擋刀,將軍柏梁台怒斬刺客’的一幕。彼時耳畔只聽見陸曌晴道:“是端嬪?來人,把端嬪押上來。證據指向你,你如何解釋?”

  “不是妾!清者自清,娘娘若非得給妾扣這帽子,是要屈打成招麼?”俞翎羽的聲音不輕不重,不卑不亢。

  他二人的一番口舌之爭,我不禁有些百無聊賴。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一個清麗的聲音:“妾想問,為何這刺客出現,揚言殺麗妃,麗妃卻毫髮無損?”

  我詫異抬眸,只見她一身天空藍的襦裙走上來。我的心一怔,是陳晨!她怎麼會出現?她為何會出現在宴會上?

  正當我思量之際,只聽她道:“妾更不知,敬榮夫人為救麗妃,竟能以命相搏。從前為何沒見到夫人有這般本事?”

  “我大夏的□□,當以和為貴。如今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唯一是前朝出身的,可是她——”她的聲音仿佛響滿了整個柏梁台一般,她的手一動不動的指著我,我緊攥衣袂,耳畔清晰明了的響起她的話:“麗妃,楚雲漪!”

  “宣仁帝自登基以來,留下多少前朝妃嬪。為何至今毫髮無損的只有麗妃,楚雲漪!”

  我額頭冒著冷汗,實在忍不住的站起身。眼神絲毫不畏懼著她,只一字一句道:“本宮沒記錯的話,陳婕妤似乎是圈禁桐花閣三載。今日,是誰給了你膽子,擅自上這柏梁台?”

  “是本宮。”此時陸曌晴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有些後退。她竟然還是這般的維護陳晨:“本宮的生辰,自然是本宮傳陳婕妤到場!”

  我看了一眼連瑾禮,他的眸子裡卻寫著深不可測。連瑾禮的心思,我從來都看不透。此後的宴會,陷入了眾妃無休止的爭論。陸將承也因此道:“陛下的御林軍不及陸家軍,不如讓陸家軍進駐皇城,保護陛下的安全。”

  “嗯,此舉可為。”連瑾禮應允了。

  我不明白,連瑾禮究竟是昏庸還是另有玄機,然而他的確答應了陸將承。這就意味著,夏宮陷入了陸將承的掌控!

  宴會結束時,陳晨被帶回了桐花閣。是的,她還有三年的刑期。而我,只聽到了那幾個字:“楚氏晉儷元夫人一事暫緩,太子交由陸晴笙撫養。”

  這一場宴會,陸曌晴如願以償的得了賢妃位,陸晴笙也得了昭儀位。只有我,我把溟兒都丟了。

  ☆、八十六 告別渲溟再滑胎

  我是如何回到的傾櫻宮,我是如何散了宴席,這些都恍恍惚惚。連瑾禮的抉擇,仿佛讓我落入了萬丈深淵。我的溟兒,我付出了多少的愛……

  三月三的夜晚,成了一個不眠夜。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到了東宮。東宮的燈已經熄滅,我在東宮門口一路把燈點亮。來到內室時,溟兒和渲兒在榻上睡得正香。我坐在榻上,低著頭看著溟兒——

  他的眼睛緊閉,又長又濃密的睫毛覆在眼瞼,英挺的鼻樑已經能隱隱看出連瑾禮的氣度,微微上揚的雙唇。他仿佛在做夢,看他熟睡的樣子,應該是個美夢。我含著淚呢喃道:“溟兒,你多像你的父皇啊。可是,母妃卻不再是你的母妃了。”

  此刻的我,仿佛無比的脆弱。我看著溟兒和渲兒兩個孩子,不由得潸然淚下。“若以後,你的陸母妃待你不好。你可記得來瞧瞧母妃。”

  “母妃,你哭了。”此時,我聽到一個聲音。詫異的回頭,只見渲兒睜著眼睛盯著我。此時,被他一說,我也顧不得其他了。只一把抱著他:“渲兒,母妃不能當你的母妃了。母妃可捨不得你了——”

  他在我懷裡一點也不安生,只一個勁的掙扎道:“你放開我,你勒著我了。你快放開我!”

  我絲毫不想放開,他越是掙扎,我越是抱得緊。此時,只覺得我手臂一陣吃痛,我一把鬆開他:“你咬我?”

  溟兒在我和渲兒的吵鬧聲中醒來,他睜著惺忪的睡眼,有些迷茫的看著我道:“母妃,你怎麼了?”

  “我……”一想到溟兒給別人了,我就一片愁雲。只柔聲道:“以後,舒昭儀是你的新母妃。母妃今夜前來,是為了多看你一眼。”

  一開口,就忍不住抹上了眼淚。溟兒也是一臉惆悵,撲在我懷裡道:“我不要離開母妃,我不要!”

  “又不是生離死別,矯情什麼呢。”耳畔響起了渲兒的冷嘲熱諷。

  “你懂什麼?”我轉過頭,白了一眼渲兒。

  兩人都被我一番折騰醒來之後,我給他們都蓋上細軟。溟兒拉著我在榻上躺下,我才道:“溟兒跟了新母妃要聽話,不要惹新母妃生氣。”他一本正經道:“母妃放心吧,溟兒定會常常看母妃的。”他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仿佛命令一般:“母妃,溟兒日後肯定會少到傾櫻宮。渲兒還得母妃好好照顧——不能讓渲兒吃不好,睡不好……”

  我看了一眼渲兒,只見渲兒一臉嫌棄鄙夷的看著我:“哥哥,我不要跟著母妃。我要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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