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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八戒在座中雙手合十,俯首以對,露出了滿頭髮碴的腦袋,以示恭聽。

  「燕國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必然要覆漢,而江夏尚存,不服我的人也必然要聚集於江漢。這個時候,擊破襄陽這個世族豪強最後的根基,攻破江夏這個漢室最後的基業,乃是我燕國立鼎必經之事……沒有劉玄德,怕是劉表也躲不過去,便是劉表跑了,還會有蔡瑁、蒯良奮力在襄陽扼守。總是會有人借著漢室的名義,聚集燕國的反對者,奮力一為的。」

  言至此處,不待朱八戒表示受教,淅瀝瀝的雨水之中,公孫珣難得一聲嘆氣:「其實,之前的曹孟德也好,如今的劉玄德也罷,我都是很感激的,尤其是玄德,若非其人今日之舉,真要是圍劉表於襄陽城下,以襄陽城的險要和堅固,天知道還要多死多少人。而他如今主動離城野戰,幾乎是在存心助我一般!有些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不是你們佛家言語嗎?」

  「殿下的意思小僧領會了,但四十二章經俱無此佛言!」朱八戒趕緊肅容回復。

  「今日便有了……加上!」

  春雷滾過,雨水更甚,白馬寺內外寂靜無聲,而朱八戒與公孫珣同時欲言又止。

  而數百里外,陽光普照之下,張飛面無表情,從容殺姜敘於馬下,繼而渾身浴血,率只剩不足兩百的騎士繼續向北而去。

  —————我是向北不停的分割線—————

  「八年,三月,帝使太尉劉表出西陵西北二十里遙祭太廟。」——《後漢書》.孝獻帝紀

  PS:書評區大佬真多,看濕了,而且不止一位嘗試新舊燕書補全工作,看來我錢包保不住了……不過說一句,這個任務是真難,因為我寫的時候都是針對章節內容隨手寫的段子,本身很難有連貫性,真要串起來基本上相當於重新創作,太虎了。

  繼續推書,一本幼苗《艾澤拉斯新秩序》,大佬新書熱度正上不解釋。一本成木,歷史類大佬貓疲的書《唐殘》,後者被保護性屏蔽了,但能在創世熱度排行榜上輕易找到。

  第二十一章 山形依舊枕江流

  早在第二營崩潰以後,淯水戰場上的戰鬥便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態勢中。

  第二營是真正開始認真作戰的部隊,孔秀之死有點咎由自取的味道,但其部眾卻沒有掉鏈子,他們對張飛部的步卒、騎卒都造成了有效殺傷,只是確實已經沒有了勝機,這才徹底潰散。

  實際上,要是以戰場亂戰出名的萬人敵張飛領著兩千人懟不過喪失了主將的敵方區區一千,也有點滑稽。

  而此時,隨著燕軍哨騎將前兩營的軍情回報到後方,後續部隊從姜敘開始就已經有意識的穩下心態,準備排列軍陣,步騎弓弩協調穩重進軍了。

  但是甫一交戰,問題便顯現無誤——他們攔得住張飛副將周黎手上的那不足兩千的步卒,卻攔不住張飛的突擊。而如此倉促的陣型,如此狹窄的戰場,如此多的潰兵,去阻攔區區兩三百騎兵……唯一有效的手段恐怕就只是騎兵對騎兵而已。

  但是哪怕是涼州軍序列中的部隊,為了從漢中道轉入,也不得不放棄大量的騎兵編制至此,一營之中,多了兩三百,少了一二百,如此罷了。而小股騎兵亂戰,天下間又有誰是張飛的對手嗎?

  姜敘出身涼州,並不畏懼近身騎戰,結果就是身死馬下,一命嗚呼。

  不過姜敘雖然身死,可多為姜氏子弟兵的第三營卻並未有潰敗的跡象,周黎部根本難以突破。但此時張飛卻再度等不及了,其人自勒區區不足兩百騎兵,繼續瞅准空隙,向北面突擊而去。

  隨著張飛大鬧淯水,燕軍哨騎疾馳向北,區區十餘里的距離,很快便通知到了身後各營各部,並匯集軍情於剛剛出營的大司馬呂范處。

  呂子衡在儀仗旌旗下閱覽軍情完畢,登時氣急敗壞,卻又一時有些憂慮之色,而其人稍作思索,不免在馬上與身側荀攸坦誠以對:「公達兄,你之前曾勸我不必行單列之陣,以防前後失據,如今看來多有先見之明……而如今張翼德如此神武,不負萬人敵之名,咱們是不是該稍作調整,以防潰軍太多,被他一個接一個打下來,最後竟成倒卷珠簾之勢?」

  荀攸當即搖頭:「絕不會到那種地步的,不過稍作調整也是好的,大司馬意欲何為?」

  「我有意讓前軍稍駐,整理隊列,收攏敗兵,埋伏強弓勁弩……」言至此處,呂范稍作停頓。

  「如此甚佳。」荀攸也當即頷首。「可謂萬全之策。」

  「非只如此,」呂范見到對方如此肯定,愈發振奮。「不如再鋪開隊列,由單縱改為雙縱……」

  荀攸微微蹙眉,幾乎是瞬間領悟了呂子衡的意思,但卻沒有多言什麼。

  話說,很顯然,呂范是擔憂張飛會扔下敵我雙方大隊,只率兩百騎兵從更西側繞過狹長的全軍,直撲本陣,所以才會鋪開部隊……這種可能當然是存在的,但卻僅僅是存在而已,因為在荀公達看來張飛是個將軍,不像徐庶那般是個劍客,而拋棄敵軍部隊,直取敵方主帥的舉動是不符合張益德歷來性格的。

  將軍就是將軍,哪怕到了窮途末路,只有單騎也不會行刺客之舉;相對應的,徐元直蜀中刺國翻天覆地,卻還是一個刺客的活動,這是人的秉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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