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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治久隨孫堅,自然知道對方作風,而且正如政治上讓人無奈相反,軍事上此人之強悍毋庸置疑,絕不是幾勝幾敗這麼來算的。

  「這一次,某人身側可沒有賈亂武襄助,雙方乃是各依強兵,正面相撞,一決雌雄!」見到朱治也不多言了,孫堅決心下定之餘表情也愈發猙獰。「而若光武有靈,便請他隔河做個見證,看看并州虓虎與江東猛虎公平相逢,誰才能真正虎嘯於世!望諸君隨我努力奮戰,助我成事!」

  自朱治以下,眾將紛紛出列俯首稱是喏。

  —————我是總有一隻老虎是母老虎的分割線—————

  「本朝太祖立業於鄴,常配項羽之斷刃在側,遇事多撫之,或有議事者見而驚疑,以為將有殺事,楊修為側侍,聞之,乃出而哂曰:『此將軍抑殺心矣,見之反安。』眾釋然。翌日太祖聞之,使修立於庭前,自撫刃目之良久,修驚惶難制,出而告之眾人曰:『抑殺心須先起殺意,舊言不當真也!』眾遂笑之。」——《世說新語》.尤悔篇

  PS:繼續懇求大佬們隨手對大娘比個心。

  晚上不要等

  周五例行惰怠,而且也要讓我仔細構思一下這一戰。

  請假一晚上。

  《覆漢》晚上不要等

  第二十五章 南陽龍虎方爭鬥

  六月十二,就在孫堅發出了宣戰之言後隔了一日,這日清晨,南陽最南端的淯水流域再度下起了瓢潑大雨。

  時值夏日,又處南方,考慮到這個時代這個地方的氣候,如此雨勢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對於出身江南、久歷戰事的朱治而言,其人卻從這場大雨中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氣息。

  或者乾脆直言,當大雨落下以後,分兵在淯水西岸朝陽城的朱治便莫名的對這一戰有了更多的信心,他開始相信孫文台的戰意不是無的放矢……最起碼此時無人能否認,如此雨水之下,呂布那八百騎兵的威力總是要大打折扣的,,他們的哨騎優勢也會被大雨所遮蔽。

  這是戰機!

  而果然,早飯剛過,孫文台便派出親信侍衛來到朱治駐紮的朝陽縣城內傳令了。

  「將軍,」面對孫堅陣營內早在長沙時期便進位兩千石都尉,此時更是被表為中郎將的朱治,傳令之人畢恭畢敬。「君侯有令,請將軍引全軍渡河往東岸與他匯合,中午之前,必須全渡!不要輜重、旗鼓,但要帶上城中所有草蓆!」

  早有心理準備的朱君理難得一怔,因為這個過於簡單的軍令有太多匪夷所思和出人意料的地方了。

  且不說草蓆不草蓆的事情,也不說下著雨全軍輕裝盡出,只是一個渡河方向就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說到這裡,首先要明白此地戰場的地形……淯水、比水皆大略是南北走向,卻在鄧縣身前合二為一(算是比水注入淯水),然後繼續南行不久,又在襄陽城下匯入沔水。

  而其中,孫堅主力屯駐的新野城位於淯水、比水之間的狹長三角地帶里;而劉磐、蔡瑁、黃忠、呂布四人屯駐的地方則是鄧縣身前,位於淯水西面的開闊地帶;黃祖、袁術則是在比水東面的蔡陽城下……孫文台想要去攻擊前者,需要渡過淯水,想要攻擊後者,需要渡過比水,而對方兩支軍隊想要相互支援其實也只要渡過一條河就行了,因為在前方比水和淯水是合二為一的。

  或者乾脆一點,以比水、淯水交界那個點來看,伸出三條線,分別是沒有合流的淯水、比水,以及合流後的淯水,而三支部隊就處在三片扇形區域內,相互之間都只有一條河。

  在這種情況下,位於淯水西岸,與新野城相距不遠,卻又向南突出四五里地的朝陽城,也就是朱治率五千兵屯駐的這個地方,未免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因為它既是防禦時的鄧縣劉磐、呂布方向的重要屏障,也是進攻時的前哨基地……不然孫堅也不會在聽說對方增兵後即刻讓朱治來此了。

  然而現在的問題是,既然是要去進攻鄧縣之敵,不該是全軍主力借著大雨從朝陽城身後偷偷渡河來西岸嗎?為何反而是讓自己引全軍去東岸?

  難道是臨時改了主意,要趁大雨去偷襲比水東岸蔡陽城下的袁術、黃祖?

  這麼一想的話似乎合理了很多,因為大雨之下近兩萬大軍渡河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比水作為淯水的支流,水勢是比淯水緩很多,河道也狹窄很多的,走的快的話更加容易渡河,而黃袁二人更是沒有什麼兵力、戰力優勢,再加上二人都是出了名的混球人物,如此大雨估計早就扔下兵馬,縮在蔡陽城中喝酒取樂了。

  「全軍往東岸新野城前匯合?」一念至此,朱治旋即正色確認了一遍軍令。「還是只從朝陽城渡河向東,在野地中國等待大軍匯合?」

  「不是新野城!」傳令之人早得孫堅吩咐,自然立即點出要害。「君侯要將軍立即扔下朝陽城,留下所有旗幟和不便之物,只是盡力搜集草蓆之類的事物,其餘全軍趁大雨輕裝渡河往東,就在朝陽城對岸匯合!」

  朱治心中會意,面上頷首,卻是不再猶豫,即刻行動。

  話說,朝陽和新野隔河相對,如今更是連結大軍,朱治自然借著城池庇護在身後安全區段修築了浮橋,而此時大雨剛剛落下,河水未漲,浮橋自然也是安全的,再加上之孫堅戰意明顯,後勤準備也是有的……於是乎,五千兵馬扔下所有旗幟、金鼓、戰車,甚至少許戰馬,皆只帶一日夜乾糧飲水,負甲持械,外加匆忙從城中百姓、商戶那裡搜羅來的千餘張草蓆,即刻輕裝渡河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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