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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還沒跑出去,便被諾拉狠狠拽了住。
諾拉和麗莎是有武功的,對付“沒武功”的彭珏可謂輕而易舉。
諾拉不喜歡彭珏,早就想狠狠折磨她,如今有了機會怎會放棄?“麗莎,還等著什麼,我將她捆住,你去喊人。”
糟!
顧千雪的心狠狠一沉,捆?
很快,麗莎便回了來。
只見,麗莎身後跟來五名男子,看穿著,應是教內侍衛,人高馬大。
顧千雪不敢用武功,非到最關鍵時刻,她不敢輕言泄露身份。
她掙扎著大喊,“你們要做什麼,你們捆我,你們是壞人,我要告訴教主,教主會打你們的!”
麗莎哄道,“彭姑娘乖,你不是喜歡東公子嗎,他們長得可比東公子俊美多了。”說著,對五人使了眼色。
五名侍衛應是得到了教主夫人的命令,但到底有些扭捏,五人互相看了好半晌,這才猶猶豫豫的摘了帽子。
五名都是年輕人,有著白種人的高鼻大眼,身材也是魁梧高大。
也許是擔心顧千雪將此事保密給教主,麗莎並不敢苛待,特意挑選了五名貌美的男子,以求顧千雪占了便宜乖乖閉嘴。
諾拉將顧千雪捆結實了,這才站起身,“接下來怎麼做,你們都知道吧?”問向五人。
五人也是羞澀。
“這是夫人的命令!”諾拉道。
五人也趕忙道,“一定完成。”
顧千雪知道,不能再掙扎了,若再掙紮下去,自己怕就這麼被捆著被“辦”了。
下一瞬間,傻女更傻。
只見,顧千雪一臉的傻笑,“五個小哥哥長得……真好看。”
“……”眾人。
“果然比東公子好看。”千雪昧著良心說。
麗莎俯下身,蹲在顧千雪身邊,“我說的沒錯吧?南樾國男子哪有我們楚炎國男子長得俊美?只要你乖乖聽話,美男子要多少有多少。”
顧千雪忍住翻白眼的欲望,鬧了半天,她被當成了花痴了。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便是當成花痴也是沒辦法。“你們捆我做什麼?”她質問麗莎,“你們捆我,我要告訴教主老爺爺。”
麗莎連忙道,“如果不捆住你,你跑了,就看不到這麼多美男子了。”
顧千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我現在看見了,你們不會捆我了吧?”
諾拉依舊不放心,“不能放,如果她跑了怎麼辦?”
麗莎道,“諾拉難道你就不想想,一旦出了事,教主不會把夫人怎樣,但我們兩人怕會成替罪羊。”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諾拉自然也知道,苦笑,“一邊是教主、一邊是夫人,我們的罪了誰,怕都落不得好處。”
“所以,我們放開她,無論發生什麼,與我們都無關。”麗莎眯了眼,眼中閃過陰險。
諾拉嘆了口氣,“也只能這麼做了。”但以防萬一,她還是在解綁之前先問了顧千雪幾個問題,“彭珏,我問你,這幾人長得好看嗎?”
“好看!”顧千雪毫不猶豫的回答,還免費贈送了一個花痴小臉。
“好,我把你放開,今天晚上,他們就陪你玩。”諾拉壓低了聲音。
“好。”千雪眉開眼笑。
諾拉這才放下心,將繩子解開,又對滿臉通紅的侍衛們點了點頭,而後與麗莎雙雙離開。
757,偽裝(二更)
麗莎和諾拉離開,還將伺候的婢女都叫了下去。
離開時,眾人的臉上都有曖昧的笑容。
楚炎國男女大防不算嚴重,婚前失身也是有的,雖不提倡,但也沒有南樾國浸豬籠那種酷刑,可謂民風開放。
顧千雪一邊將繩子徹底解開,一邊思忖到底怎麼辦好。
“小哥哥們,你們好。”顧千雪對五人尷尬地招了招手。
此時,彭珏是下一任聖女之事還未傳開,五人並不知情,只以為是來完成一個任務。
顧千雪神秘一笑,“小哥哥們,你們被人害了。”
正猶豫應該如何下手的五人一愣,因為覺得這傻女突然……不是那麼傻。
“我是下一屆的聖女,你們知道嗎?”千雪將最後一節繩子丟來,將脖子上吊著的暗哨拿了出來。
“……”五人瞭然,鬧了半天,這南樾國醜女果然還是個傻子。
其中一個人道,“兄弟們,這是夫人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還是快快完成吧。”
又有一人道,“你們不覺得這女子太醜了嗎?”
“不僅丑,皮膚還黑。”一人道。
“你們廢什麼話,任務就是任務,快快完成回去復命。”第一個人道。
顧千雪翻了翻白眼,“一群傻子,即便你們完成了任務,教主夫人為滅口也不會留你們的。”頓了下,“當然,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你們也活不了。只能怪,你們的命太苦。”
“兄弟們,上。”有一人上來,伸手就要抓顧千雪。
卻見千雪一個縱身,憑空跳起,身輕如燕。
她看了看關閉的門窗,判斷不出血月樓的人會從哪裡進來,同時將小金棍咬在口中,無聲吹了下。
“她竟有武功!”一人大叫。
卻在這時,只見屋頂幾個角落發生磚瓦的響動,緊接著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躍下。
血月樓殺手輕功極佳,加之出其不意,幾人分工幾乎頃刻間便奪了楚炎國侍衛的命。
殺人手法熟稔、刁鑽。
落下的瞬間,先用黑布蒙住人眼,就在對方失去視覺忘了呼喊時,鋒利匕首已割開氣管。
只割氣管而不碰動脈,不會造成大量血液噴灑,僅有的血液也被那隨後落下的黑布捂住。
不得不說,殺人也是有技巧的。
顧千雪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五人轉眼沒了生命,幽幽嘆了口氣,閉眼默哀。
“你還知道害怕?”一道熟悉的嘶啞聲音響起。
顧千雪自然知曉是誰。
她緩緩睜開眼,“雖然我不是殺手,但見過的死人也不少,談不上害怕,而是覺得人的生命實在脆弱。”
血月樓的殺人買賣做的熟練,殺人不濺一滴血,屍體還未落地,便將熱乎乎的屍體順著曼金宮頂帶了出去。
偌大空蕩蕩的房間,只留顧千雪和陸危樓兩人。
“他們就這麼在這世上消失,他們的父母怎麼辦?妻子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他們匆匆來世一次,還未感受完人生完整的過程,卻匆匆輪迴。”說著,顧千雪再次嘆了口氣。
“你認為,殺人不對?”陸危樓問。
千雪笑了下,而後表情認真地看向陸危樓,“我也不知道。”
處在這個亂世,若不殺人就要被殺,到最後,甚至連自己都失了做人的準則。這個時候,也許唯有宗教信仰,能成為安撫人心、自我救贖的方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