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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厲王準備將小瓶中的液體倒入手中時,掃了一眼顧千雪掙扎的表情,卻將瓶子蓋好扔了過去,“為本王塗抹。”

  顧千雪下意識接住小瓶,“你是不是神經病,扔之前就不會先說一聲,如果我反應慢,豈不掉地上摔破?”剛說完,卻發現有矛盾點,“等等,我為什麼要幫你塗抹?”便是說破了天,眼前這可惡的傢伙也是自作自受。

  “因為沒有鏡子。”厲王在長廊的長椅上坐下,抬起頭。

  顧千雪真想將小瓶再甩他臉上,但見到那火紅的掌印,到底還是沒忍下心,嘆了口氣。“人善被人欺。”說著,便將液體倒入手心,為其仔細塗抹按摩起來。

  當半個時辰後,厲王和顧千雪牽著歡心馬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厲王紅腫的面頰已經消腫,皮膚白皙,看不出絲毫痕跡。

  皇上見兩人歸來,也是心情大好,“有渢兒親自教導,千雪騎術定然突飛猛進罷。”雖然騎著金焰馬跑了好一會,卻依舊無法平復欣喜的心情,加上周圍官員們口綻蓮花的吹捧,此時皇上心情堪比過了大年。

  “……”顧千雪不知如何回答。“回皇上,還……還好。”

  厲王依舊面無表情,在外人面前,便是一個虛偽的笑臉,他也是懶得擺的。

  突然,群臣的視線開始曖昧起來,有些怕是想笑卻又不敢笑,最後只能用乾咳來掩蓋。

  “?”顧千雪一臉懵逼。

  最後還是皇上有些看不過去了,壓低了聲音,“渢兒,你的唇,有些髒了。”

  顧千雪面色一白,趕忙扭頭看去。

  卻見,厲王抿緊的唇角沾染了一些紅色,這個紅色十分眼熟,正是她在永賢宮時,長公主逼著她用的口脂!

  顧千雪懊惱的要死,因為之前她的注意力都在厲王的面頰上,怕被人發現他紅腫的臉,而忽略了唇!兩人剛剛親那麼久,便是防水口紅怕也要掉色了,何況是南樾國這種用料原始的口脂,這可……怎麼辦?

  眾人卻見,厲王表情冷漠,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反倒是千雪郡主,一張俏臉通紅,低著頭仿佛在找地縫鑽。

  一旁永安長公主急了,“還不擦擦?”對著厲王吼。

  南樾國上下,敢這麼對厲王公然吼的,怕也只有眼前這位長公主了。

  厲王也是很聽長公主的話,從懷中掏出帕子,扔給顧千雪,“擦。”

  “……”顧千雪捏著純黑色錦棉帕子,只覺得燙手無比,心中將厲王罵了一萬遍——你不要臉,我還要。

  厲王撇了一眼,“還不動手?”

  最終無奈,顧千雪只能拿著帕子為其擦拭,更是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用什麼鬼口脂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剛剛厲王和顧千雪發生了什麼,但也只曖昧的看上幾眼,沒人再提,很快便有能人提出了別的話題,眾人複議過去,這也讓顧千雪鬆了口氣。

  待一切平靜,卻忍不住想起太子的話——沒有權力便淪為笑柄,擁有權力卻成為美談一樁。

  就在所有人複議著皇上時,顧千雪忍不住走神地看向遠方,深深的嘆了口氣。

  突然,不遠處兩個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卻見,駙馬站在永安長公主身旁,柔聲道,“碧芙,你最近如何?我遞了許多帖子入公主府,你怎麼從不回應,是不是還在怨恨我?”

  駙馬個子不算特別高,身材消瘦,但身姿挺拔,周身散發一種儒雅氣息,一看便是飽讀詩書之人。

  夫妻兩人站在一起,兩人幾乎同等身高,卻一文一武,給人一種十分和諧之感。而且顧千雪能看出,駙馬對長公主十分尊敬,不僅僅是地位上的差距,這些從神態上都能感知一二。

  “怨你做什麼?”與駙馬的溫柔比起來,長公主的聲音卻是硬邦邦冷冰冰的。

  駙馬嘆了口氣,“怨我納妾生子,但……我心中也有你。”

  永安長公主失笑,“呵,如果你心中有本宮,便是沒子嗣又如何?既然納妾生子,還來假惺惺問本宮,是來嘲笑嗎?是來耀武揚威嗎?是憐憫嗎?無論你用哪種可笑的理由,都省省吧,本宮沒了你也照樣活得好好的。”

  駙馬表情痛苦,頻頻搖頭,“碧芙,我和你懺悔,我……我鬼迷心竅,那時候族人天天向我灌輸無人可悲的思想,我……我竟沒扛得住壓力,我是懦夫,我有罪,碧芙你原諒我行嗎?”

  永安長公主苦笑,“你沒有罪,男人納妾生子天經地義,有罪的是本宮。善妒、無子……罷了,這些話來來回回也說了幾年,老生常談,便是不累也是膩了,你還是做你的駙馬,本宮依舊住在公主府,井水不犯河水豈不更好?”

  “不好!”駙馬越發急了,“今日我來找你也並不是給你添堵心煩,我……我做了一個決定。”

  永安長公主本欲轉身離去,終還是心有不忍,“什麼決定?”

  儒雅弱不禁風的駙馬將心一橫,“我要休妾!我……我只要你!”

  484,公主與駙馬1(二更)

  當顧千雪聽到這句話時,心中卻狠狠揪了一下,矛盾得很。

  如果駙馬真能將妾休掉,而後與永安長公主安安心心過日子應是更好,但同時卻又憐憫那些可憐的妾侍。

  聽說駙馬的幾名妾侍都算是本本分分之人,不本分又如何?再鬧能鬧得過一國公主?別人家後院妾侍猖狂是因為正妻勢力弱小地位不穩,如果正妻娘家勢力強悍,沒人敢寵妾滅妻。

  但下一瞬間,顧千雪又認為自己真是聖母心泛濫——那些當妾的女子怎樣關她什麼鳥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只需保護好自己人就行,世界那麼大、可憐人那麼多,她不是什麼聖母菩薩更不能一一同情。

  就在顧千雪以為兩人能和好如初時,永安長公主卻勃然大怒,“陸志遠,你這麼說還是人嗎?那些女子嫁給你,將一生的幸福託付在你身上,為你生兒育女,而你呢?卻欲將她們掃地出門,你讓她們怎麼活?”

  駙馬嚇得渾身顫抖,“碧……碧芙你別生氣,我……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

  長公主冷笑連連,“為了本宮?呵,你在害本宮吧,你要害本宮於不仁!你趕走了那些女子,從今往後外人怎麼評價本宮?說當朝永安長公主跋扈兇殘,自己無法生育還逼迫駙馬爺趕走妾侍,呵,陸志遠,你還真會裝啊,壞人都是本宮做,便宜都是你陸志遠占?”

  駙馬聽見這些話,本就瘦弱的身體更是瑟瑟發抖,“碧芙,你真誤會我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當初皇上指婚,所有人都以為我攀附富貴,我們陸家老太君入宮已死覲見先帝拒絕賜婚,當時先帝是同意了的,自後我們為何成婚,難道你忘了?”

  偷聽的顧千雪悄悄拉著歡心馬走到一處稍微隱蔽之所,繼續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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