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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群才子從前都是聽過或見過本尊的,對顧千雪不屑一顧,但如今,卻只覺得面前女子驚絕天人,再仔細看去,竟驚訝的發現,顧家大小姐何時出落得容貌如此美好?

  顧千雪身穿一件桔色花瓣紋樣偏襟紋路衫,逶迤拖地寶石綠蝴蝶紋綾裙,身披白墨仙鶴紋煙紗。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金鑲珠寶摺絲手鐲,腰系碧藍束腰,亭亭玉立,身材窈窕。

  明眸瓊鼻,櫻桃小口,如瀑布一般柔順烏黑的頭髮,如畫中之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一戰,顧千雪收穫了多少青睞,自不細表。

  只說,丘安然火急火燎,她發誓,一定要找一個巧妙的辦法,找回臉面,贏回比賽。

  139,千雪之妙計(三更)

  好容易,拿著畫的人終於繞著擂台走了一圈,整整用了半個時辰,因為才子們實在太喜歡這畫作了,無論這畫到哪裡,才子們都看不夠,更有一個樂趣,便是在畫中找自己的身影。

  如果可以,他們真恨不得將這幅奇畫收入囊中。

  這個感覺就好比,有人照了張大合影,洗出相片後,第一時間拿相片找自己的身影,看上不上相差不多。

  周大學士笑道,“如此看來,這一局,當屬顧……”

  “且慢!”丘安然厲聲道,“由你們兩位大人來決定輸贏,恐怕有失公允吧。”

  兩位大學士怒了,周大學士道,“安然郡主,我們兩人敬你郡主,你還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好歹是朝廷命官,是效忠皇上的朝廷命官。”效忠皇上,而非效忠丘侯爺。

  丘安然發現自己描述的不對,趕忙糾正,“周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我祖父還有父親常年在邊關駐守,很少回京城,與二位自然談不上交好。但顧千雪的父親顧尚書卻時常與二位大人相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就不信,你們不賣給顧尚書面子。”

  才子們又開始紛紛指責,說什麼的都有,丘安然咬牙忍者,只當自己聽不見,發誓這一次一定要贏。

  於大學士也生氣,“安然郡主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京中朝廷命官眾多,我們二人與顧尚書確實沒來往,若這樣點頭之交的共事都要給面子,我們二人也不用出外行走了,到處給面子就夠了。”

  才子們譁然,心想著迂腐的糟老頭子損人也是有一手。

  “你們說是點頭之交就是點頭之交?何以證明?”丘安然質問。

  顧千雪明白過來,原來想搞么蛾子的是丘安然呀,“既然安然郡主提出疑問了,定然是想到對策了吧,直接說就行了,何必拉著兩位大人兜圈子?”

  很是不客氣。

  顧千雪有什麼可怕?丘安然的家世固然是牛,但她的也不弱。大不了,她……她……她也學趙氏,也給外公寫信,訴苦。

  丘安然道,“本郡主提議,由在場裡地位最尊貴之人做評判,她若說顧千雪贏,我絕對沒意義。”

  在場最尊貴之人是誰?答曰,秦貴妃。

  在觀景台的秦妃被擺了一道,心情略有不爽,“這個丘安然,還真是無法無天。”

  申嬤嬤也是面色一沉,“娘娘,這可怎麼辦?”

  秦妃道,“這一局,明顯是千雪贏了,但丘安然卻讓本宮做評判。若本宮評千雪贏,丘安然便可以說是本宮偏袒千雪。但若評丘安然贏……本宮卻沒眼疾。”

  申嬤嬤憤怒,“這個丘安然,真是放肆!”

  秦妃抬眼,看了擂台上的顧千雪,“這算是給她的一個考驗,若這個難題無法應對,她在渢兒身邊,便也是危險。”

  是啊,比起丘安然,厲王可是闖禍的行家,整個朝廷,沒幾個官員不煩他,不恨他。

  申嬤嬤黑著臉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擂台上那抹窈窕的身影,狠狠捏了把汗。

  擂台上下都是讀書人,沒傻子,立刻察覺出丘安然的陰謀,對其的卑鄙,咬牙切齒。

  周大學士和於大學士也是如此,但卻苦無辦法。

  顧千雪輕笑出聲,“是啊,周大人和於大人與家父交好,安然郡主這麼懷疑不無不妥,但安然郡主可能不知道,今日秦妃娘娘前來,是由民女隨行伺候的,你就不怕秦妃娘娘偏袒?”

  嘩!

  眾人只覺顧千雪實在是高,與其想辦法對招,還不如直接拆招。

  丘安然笑得輕鬆,“那如此看來,沒有能評斷之人了?”這樣也好,平局,她不會丟臉面。

  顧千雪道,“當然有評斷之人了,”說著,一指台下的才子們,“評斷之人,便是他們。”

  眾才子歡呼,“顧小姐勝!顧小姐勝!”

  丘安然譏諷,“鬧了半天,你畫他們,是為了討好啊。可惜,我畫的卻是千里駿馬,若駿馬在,豈不是我贏?”

  “非也。”顧千雪道,“我們不用他們來做裁判,我們用他們荷包里的銀子。”

  嘩!

  銀子!?

  “什麼意思?”丘安然問。

  顧千雪答,“聽聞我國南部正遭水災,吾皇慈悲,大開國庫,作為臣子的我們,自然也要支持皇上,捐款南部受災地區,不是嗎?”

  人們議論紛紛,不解捐款與評斷的聯繫。

  “這一次,我們辦一個義賣會,何為義賣?便是你我二人出畫,讓在場各位競拍購買,價高者得,至於所賣銀兩,由周大人和於大人轉交給皇上,這樣,豈不是為我們碧粼湖斗藝大會平添了意義?”顧千雪道。

  嘩!

  緊接著,掌聲如雷,觀景台上的人也紛紛叫好,才子們聽說能購買這幅畫作,紛紛摸自己的腰包,只求帶夠錢,別有人與自己爭,勢必要買下來。

  這時,南面觀景台上有一人高和,“顧小姐,我們主子讓我問您,觀景台上的人,可以拍您的大作嗎?”

  台下才子們默默兩行淚——觀景台上坐著的非富即貴,他們出手,只怕自己拍不過啊。

  “自然可以。”顧千雪笑道。

  那人又問,“既然可以拍,是否可將顧小姐大作送上觀景台,讓主子們看上一看,畢竟還未驗貨,無法買賣。”

  顧千雪噗嗤笑了出來,“這位小哥說得好,咱們就先驗貨。”說著,回頭對周、於兩位大學士道,“兩位大人,您看這樣行嗎?”

  於大學士道,“自然可以,來人,送顧小姐與安然郡主的大作去觀景台。”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兩幅畫作放在一起,那可憐的駿馬圖連個邊兒都碰不到。

  北方觀景台上的某一房間,申嬤嬤恭敬問到,“娘娘,一會我們出錢嗎?”

  秦妃嘆了口氣,“若本宮不是與千雪同來,這幅畫便是拍到天價,本宮也是要買下的,可惜,本宮若出錢,豈不是辱了千雪的清白?咱們,不出錢。”

  “是。”申嬤嬤遺憾道,卻焦急等待,想知道,顧千雪到底畫了什麼,讓大家如此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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