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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堯的心臟跳的很快,好像全部感官都集中到了唇間的觸感,他僵住一動也不敢動,他不動,褚蕎也沒有動。

  似乎受到了鼓勵,他的唇間輕輕抿了下,柔軟的臉頰隨之輕陷,泛著飽滿嫩滑的光澤,他又微微張開了些,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輕觸,甜膩柔嫩的味道讓他再也忍耐不住,仿佛失控般地喘息一聲,收攏了手臂將她禁錮在胸前,探下頭去舔啄她的側臉。

  他的動作有些生疏,帶著絲粗暴,很快臉蛋已經不能滿足他,又轉戰到了額頭、眼瞼、鼻樑……一路而下,最後輕輕叼住了她的嘴角。

  褚蕎由開始背對著他,到現在半側著身子,為了迎合他的動作身子後仰完全依賴著他的臂膀,被吻到唇邊時,也側過頭主動含住了他的唇。

  腰間瞬間被用力地勒了一下,褚蕎忍不住囈出聲,沒想到這卻像是打開了閘門,被某個毫無經驗的人鎖住了全部聲音,柔軟的舌學著她上次的模樣在她唇邊細細描畫著,待她放鬆戒備便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長驅直入,肆下掠取……

  褚蕎有些情動,他們的身子貼的很近,於是穆堯身上某處的變化也逃不開她的感覺。她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膛緩緩下滑,在尋到某物時輕輕握了住,與此同時,唇齒相觸間傳來一聲隱忍的悶哼讓她仿佛惡作劇得逞般地彎起眼角。

  褚蕎的手每動一下,就能感到那人親吻的動作也跟著一頓,接著就是更瘋狂地在她唇間肆虐,有來不及吞咽的銀液順著兩人的嘴角滑下,旖旎而喧迷。

  桌上的兵法書被掃落在地,褚蕎的髮釵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潑墨般的長髮在紙張的映襯下愈加分明,穆堯的吻漸漸從她唇間離開,兩人都得到了短暫的呼吸時間,但緊接著,他又低頭將吻落在了白皙的脖頸上,正準備往下探索時,身子忽然僵住……

  褚蕎茫然地睜開眼,見他神色不對,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剛剛還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倏地消失在眼前……

  這次是他主動的,應該不是嚇的。

  褚蕎鬱悶地追出了夢境,就見面色潮紅的男人靠坐在床前,聽著外面的敲門聲,臉上的不愉十分的明顯。

  “大哥,大哥你起了沒有?爹醒過來了,說有事讓我們過去!”

  穆堯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一如平常:“知道了,你先過去。”

  “沒事,我等著你啊!”

  “爹剛醒來,你先過去看看!”聲音一大,氣息難免就有些不穩。

  被穆越聽了出來,擔憂道:“大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你快先過去,我洗漱後就到。”

  “哦……那好吧。”

  聽到腳步聲漸遠,穆堯這才漸漸放鬆下了身子。他僵硬地掀開被子,果然見腿間潮濕了一片,特殊的味道在空氣中暴露了出來。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夢中的那個女子,在昨天還只是隱隱記得身形,如今卻已經將她的五官容貌深深印入了腦海。

  他一度認定她只是自己夢中塑造的,可他們每晚相處的記憶,還有方才攝魂的觸感又都是那樣真實……

  如此,她真的只是自己臆想中的人嗎?

  第65章 是護身符呀!(五)

  今天不用外出,從崇威候那裡回來後,穆堯便吩咐丫鬟不必打擾,一個人待在了書房。

  他鋪開了畫紙,眉眼間柔色初現,提筆在紙上勾勒,一個身穿布衣窈窕動人的女子便躍然而上。他的每一筆都畫的很仔細,連她發間的木簪,還有一顰一笑都表現了出來,栩栩如生,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作畫者飽含的感情。

  完成了。

  穆堯放下筆,怔怔地看著畫上的女子,想要去觸碰她的臉頰卻又擔心弄髒。良久,露出無奈而留戀的神情,低喃道:“你真的,只是我的夢中人嗎?”

  與此同時,一旁坐著的褚蕎腦中忽然“叮”的響起——

  【任務:找到一具身體(必做)】任務描述:在一年內找到一具合適的人類身體附身,不可奪舍活人。任務獎勵:獲得一次在危難之際瞬移逃生的機會。

  “不可奪舍活人……那是讓我去亂葬崗翻一翻的節奏嗎?”褚蕎青著臉道。

  “理論上來說,只要不是活人都可以。只是……系統無法恢復身體的形貌和機能,所以如果是死了太久的話……”

  系統球沒有說完,但褚蕎已經腦補出了她操控著一具已經腐爛了的身體行走在街上的情景……頓時一陣惡寒,搖搖頭甩掉這些可怕的想法。

  依照任務的設定,她最好的選擇就是去找那種剛死的人附身,這樣在形貌上不會造成衝擊,也可避免死去太久的人忽然出現被人認出來的驚恐。

  可是……她要到哪裡去找剛死又合適的身體啊?

  褚蕎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有一年的時間,便也覺得不太急,就先將它拋到腦後了。

  穆堯之後被穆越叫走,練習沙盤演兵去了。

  房間裡空無一人時,褚蕎飄到了畫卷上方,平視著打量著畫中的自己。在沒有附身的情況下,她是以本來面貌出現的——這副模樣她自己也是很久沒有見到了,不由就伸手碰了下。

  忽然,被她手指觸碰的位置微光閃爍,好像有一股吸引力在拉扯著她,眼前花了花,然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

  “系統,這是怎麼了?我現在在什麼地方?”

  “……畫裡。”

  “畫裡?”褚蕎一愣,“你是說,我被穆堯的那幅畫吸了進去?那還能出去嗎?”

  “……不太清楚,畫是穆堯畫的,主人不妨等他回來看看~”

  “……”每次回答不出了,不是把鍋推給沒升級要不就是賣萌,褚蕎也是拿自己這個系統沒辦法。

  一鬼一系統不知道等了多久,感到眼前被什麼輕撫過,好像是抿掉了窗上的霧一般,打開的缺口豁然明亮。

  褚蕎眨了眨眼,視線與穆堯溫潤的眼神對上。

  仿佛之間有感應,穆堯的瞳孔縮了下,又著魔似的伸出了手,在她臉部雙眼外的其他地方撫過,褚蕎瞬間感到所過的肌膚都可以透氣了。

  穆堯也不知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只覺得畫中但凡被他摸過的地方,好像都活了一樣,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水光氤氳,盈盈欲訴,又帶了絲可憐祈求的媚意,像極了被他吻的喘不過氣時的模樣……

  穆堯覺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在他反應過來時,指尖已經滑過了她身上的每一處。驀然驚醒,被燙到一般縮回了手,向後退了幾步。

  昨夜入夢,他在木屋裡等候了整整一晚,她都沒有出現。難道是自己太過擔憂而出現了幻覺?

  “大哥!你怎麼了?”穆越在門外等的久了,探頭進來時正見穆堯面色泛紅,急忙衝過來扶住了他,一低頭,“咦,這畫的是誰?比龐家那個難纏鬼還好看!”

  穆堯對他的突然闖入有些不悅,隨手合上了畫卷,將他拉開:“閒來之筆罷了,時辰不早了,別磨蹭。”

  穆越還想問什麼,卻已經被拽出了屋子。

  在他們身後,誰也沒有查察覺到被合上的畫捲紙角忽地動了動,像是被風吹開似的,輕盈地又展開了來。畫中女子周身散發出瑩潤的光芒,閃爍幾瞬,白光乍起,等散去後一個布衣木簪的妙齡女子就站在了房間中。

  褚蕎看了看自己的手,纖細而真實,又低頭瞧了瞧,有影子!

  “系統!系統!我有身體了!” (′▽`〃)

  “主人勿要激動,經檢測,您如今這個形態只能算作是靈體,雖然比魂體高等一些,但並不滿足任務的需求。”

  “……”一盆冷水澆下,褚蕎悶聲道,“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從一個誰都看不見的鬼魂,變成了一個別人可以看到的……妖類?”

  “……可以這麼解釋。”

  她抬頭看了看陽光明亮的外面,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封在了這幅畫中整整半天加一夜。

  聽到有腳步聲響起,她急忙閃進了屏風內,屏住呼吸降低了存在感。

  很快,青玉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平時公子在的時候不讓旁人進書房,只有等他外出時才可進去清掃。

  她擦完了地面,來到桌案前,將毛筆洗乾淨掛好,看到桌上鋪著一張白紙,奇怪道:“咦,怎麼放在這裡公子卻沒有寫東西呢?”然後就捲起來插到了旁邊的畫缸里。

  等她全部整理好出去,褚蕎才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或許是從畫中出來的關係,她走路輕飄飄的,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

  如今她可以隨意操控屋子裡的東西了,想到之前穆堯說過如果那些兵書能夠帶出來就好了,她念力一動,手中就出現了《孫子兵法》、《太公六韜》、《尉繚子》、《太白陰經》等等……

  將它們整齊地擺在了筆架邊。

  想到剛才的小丫鬟,褚蕎忽然覺得如果能附身的話,她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小模樣看的過去,最主要的是整日貼在穆堯身邊,都省了她再費心潛伏過來的心了。

  可是這又不是她說附就能附的……人家活的好好的,害人性命這種事她可做不來。

  這條路走不通褚蕎也不再多想,收拾好心情後決定出府轉一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畢竟她現在一個大活人待在穆堯的書房裡,萬一被誰瞧見了也說不清楚。

  她用精神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再加上穆堯的院落僻靜,一路來到後門竟沒被人察覺。

  變成畫妖后,雖然不如鬼魂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但她可以與人交談了。有時候在茶館坐一坐,聽著三姑六婆講一講八卦,反而比自己去探索信息要來的快。

  此時她坐在一個路邊的早點攤,點了一份面,再來一壺茶,邊吃邊聽著隔壁座的兩個婦人在嚼舌根。

  什麼東街裁fèng鋪的女兒病的快不行了,西巷陳財主家的老母昨天剛下葬……

  褚蕎暗暗記在心裡,裝作無意地跟她們搭了兩句話,問到了地址。想著這兩天去那個裁fèng鋪看一看。

  至於那些潦倒秀才、七十歲的老太、還有剛出生的嬰孩……褚蕎就暫時忽略了,她還不想自己把自己男人掰彎,又或者玩什麼“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重口Play。但為什麼是暫時呢……褚蕎吸溜掉最後一根麵條,以後的事,誰知道呢?畢竟節操這種東西,掉著掉著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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