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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蕎抿著嘴,看著他出去。心裡對於他這種敷衍縱容的語氣很是在意,感覺自己身為人師的威嚴都沒有了。

  明明看著也是恭恭敬敬的,怎麼就這麼想讓人朝他那張臉上打一拳呢?

  坐著生了會兒悶氣,忽然想起來了正事,閉息進入了透明空間,在那裡找到了沉睡著的白色小獸。

  褚蕎將它抱了起來,心疼地摸著它的毛,見上面已經沒有了傷痕,這才微微松下一口氣。

  當時魔尊的全力一擊讓她從空中墜下,白色小獸也直接脫力被收回了透明空間。褚蕎一直擔心它的狀況,但火御峰上有舜英在,哪怕她只到透明空間中看一眼,舜英也會察覺到自己的氣息的消失,恐怕當即就會衝進來。這也是為何她堅持要回來的原因。

  調出系統商城,一排排貨架緩緩從四周升起,上面的東西琳琅滿目。

  褚蕎在腦中默念:系統此時最想要的是什麼。頓時某一處區域的貨架開始閃閃發光。她走過去,一臉黑線地發現那裡竟然是一個寵物區,貓窩狗窩、寵物小零食、磨牙棒一應俱全……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系統……

  褚蕎看了看,隨手從上面取出一個柔軟的貓窩,想了想,又給它選了個貓抓板、毛球玩具,還有幾樣小零食。

  輕輕將白色小獸放進窩裡,無奈道:“我可是把最後剩的積分都給你換這些了,你可別逗我!”

  看著它舒舒服服地團成一團,小嘴還咂咂了兩下,忍不出伸手胡亂揉了一把。

  “嗨呀,你就乖乖睡吧,醒了記得出去找我啊。”依依不捨地又看了它一眼,這才退出了透明空間。

  剛出來沒多久,穆堯便進來叫她用膳。

  褚蕎瞥了他一眼,高冷地起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穆堯嘴角禁不住勾了勾,跟在後面來到了院中的石桌邊。

  “師尊坐。”

  又伺候著給她盛上清粥,擺好箸。

  “不是說換口味嗎?這麼清淡有什麼意思。”褚蕎坐著,故意挑刺道。

  穆堯微愣,繼而莞爾,又露出了那種哄小孩的表情:“師尊初愈,丹藥還不能停,飲食上要避免衝撞藥性。等師尊恢復了,想吃什麼徒兒再做給您。”

  “哼,你又未曾學過醫術,不要在為師面前不懂裝懂。”

  “我去向舜英師叔補習過了。”穆堯看著她的眼睛,道,“師尊用的每一種藥,我都問了清楚,不信您可以考我?”

  褚蕎別開了眼。

  “師尊,您教我煉藥吧。”

  “煉器已經學好了?連個宗師都不是,就想貪念別的,是誰教你一心二用的。”瞅了他一眼,嫌棄道,“想學什麼便去學出個門道,為師並非不通情理。”

  “是。”穆堯答到,滿眼的柔情蜜意。

  “再說了,以為師的煉藥名氣,想要有個傳人,還不是得排出昆峒?”

  柔情蜜意瞬間凍成了渣渣,四周氣壓一沉,冷聲道:“不行。”

  褚蕎噎住。

  “我學,我要學煉藥。師尊教我。”

  “……”

  又變臉了!這麼多變難揣的性子,究竟是誰養出來的啊啊!!

  ……

  用完了膳,褚蕎避開他回屋泡了藥浴。

  一個時辰後,她心滿意足地穿好衣服,見外面圓月澄亮,一片靜謐安逸,不由站在窗口多看了一會兒。

  回來了也挺好,在這峰上,只有師徒兩人,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什麼魔尊,什麼門派大義,她擔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出頭了。這麼一想,當掌門也是挺不容易的。

  輕嘆一口氣,轉回身去盤坐修煉。

  丹藥和藥浴只是輔助,到了這個境界,想要恢復身子內里,只有靠自己運轉真氣來一點點的修復。

  今日她正好到了一個關鍵之處,便不再東想西想,精神全部集中在體內的那股力量上,帶著它緩緩遊走疏通經絡。

  穆堯見窗邊的身影消失了,才敢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眸色漆深。他的身形挺拔,站在月色下清冷中卻又帶著一絲柔光,皎皎如玉,安靜地看著那座閉著門的木屋,好像可以就這麼看一輩子。

  倏地,他猛然感到了一絲氣息的波動,接著波動越來越厲害,猶如失控的波濤四處亂撞。

  “……師尊!”穆堯再顧不得,破門而入,就見榻上靜坐的女子面露痛苦之色,汗水從額間溢出,境界已是不穩。

  穆堯來不及思索,也不怕會不會被反噬,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水靈根法術,溫柔的水波逐漸覆蓋住跳動不休的木靈,像是安撫一般,不斷地將脫離的氣息緩緩勾了回來,將之厚厚的包裹起來,動作輕柔卻執著地不容掙脫。

  “師尊……”他伸手接住了褚蕎倒下來的身子,將她環繞在了自己的氣息里。

  褚蕎的真氣運轉過程中遇到了堅硬的阻擋,就在魔尊那一掌擊在的地方。若力道放緩根本通不過堵塞的地方,而加強後又抽疼的受不了。沒有了系統球的輔助,褚蕎一人強強弱弱地嘗試了許久,一不小心就造成了氣息紊亂。

  正要控制不住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清澈明淨的氣息緩緩滲透進來,那些跳脫的力量被包裹住,仿佛被牽引般地漸漸乖順下來。木靈根天生親近水靈根,褚蕎感到心口一陣涼意舒慡,忍不住舒服地輕嚀了一聲。

  穆堯聽到後身子一僵,低頭看去,見那人還把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似乎想要往裡鑽。

  他被蹭的呼吸都亂了,動了動手,試探性地將她緊緊摟住,沒想到竟然被嬌嬌軟軟的小胳膊也給環抱了住……

  “嗯……”懷中的人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小口微張,眉頭輕輕蹙起,好像一副不滿足的模樣。

  穆堯感覺自己抱的是一個磨人的妖精,他一邊努力維持著水系法術的輸出,另一邊又要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力不去做多餘的動作,整個神經都是繃的緊緊的。

  可是他這麼的克制,有人卻毫不珍惜,就在那嬌嫩的小嘴再次溢出一聲撓人的嚶嚀後,穆堯再也忍受不住,低頭狠狠地將它嘬住。

  像是懲罰一般,唇齒間輾轉碾磨,長舌直接探入,肆意地攥取著她口中的香甜,纏繞著粉舌想要一同嬉戲。一時間糜昧的吞咽聲在寂靜的屋內響起,比溫柔的水波更讓人沉溺。

  整個昆峒在黑夜中寂靜無聲,沒有人知道在清樂峰上,有一對師徒在做著怎樣的事情。

  褚蕎意識還不清楚,感覺呼吸有些不上來,輕哼了兩聲。穆堯這才不舍地鬆開了唇,見她小鼻子皺皺的,好像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又心生不忿,低頭在她的耳垂上咬出個牙印。

  等她周身的氣息平穩了下來,穆堯雖然很不滿足,但顧忌她的身體還是輕輕將她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又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好夢,師尊。”

  第二天,褚蕎醒過來的時候比平時遲了許多,但精神卻很好,一探真氣,發現昨晚那個關口竟然突破了!

  她苦思了許久,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突破的,但明顯輕鬆許多的身子讓她很快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心情很好地推開房門感受暖洋洋的陽光。

  穆堯不在,也許又跑去找鶴唳煉器了?

  褚蕎撇撇嘴,自己一人落得清閒,回透明空間看白色小獸依舊沒有甦醒跡象,便出來變了張躺椅,在樹下曬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頭上似乎有陰影,褚蕎緩緩睜開眼,見那人已經回來,而且就坐在自己的榻邊,看起來像是頭枕在他的腿上似的。

  褚蕎皺了皺眉,想要支起身子,卻被大手溫柔地摸了摸發。

  穆堯微微一笑:“師尊再躺一會兒,我去做飯。”說著就起身了。

  褚蕎見他走了,連呵斥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憋屈地頓了頓,又倒了回去。

  今晚的菜豐盛了一些,甚至多了一道酸辣菜心。

  “師尊今日氣色不錯,這是獎勵。”

  褚蕎自動無視了他這討人厭的語氣,面無表情地夾了一筷子,入口的一瞬感覺整個味蕾都被喚醒,久違的美食誘惑讓她差點把持不住。

  穆堯看著她眼睛倏地點亮了一瞬,忍住笑意,又給她夾了兩筷子,嘴裡卻嚴肅道:“身子還沒好利索,少吃點辣。”

  果不其然地又被瞪了一眼,那平日清冷的桃花眼裡多了神采,真是有趣極了。

  他一邊伺候著師尊用膳,一邊說著:“今日掌門將我們都喚了過去,說起四年後秘境試煉的事情。”

  褚蕎嘴裡一停,抬眼道:“摩河秘境?”

  穆堯訝然:“師尊竟也知道?”接著又點了點頭,“摩河秘境每五十年開放一次,昆峒允許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參與,由合體期的長老帶隊進入。”

  “不過聽掌門的意思,是想在秘境開放前讓金丹期的弟子下山歷練,到時直接在秘境外集合,再由長老帶著一同進入。”

  褚蕎本是心不在焉地聽著,到這裡疑惑地“嗯?”了一聲,問到:“下山?掌門是怎麼說的?”

  “掌門未細說,只言可結伴也可獨自出行,路線自定,方式亦自定。”

  “……”這根原世界的劇本不一樣啊!她習慣性地尋找系統球,想起來它還沒有醒過來,只得又問,“那你,有何打算。”

  “我拒絕了。”穆堯微微笑著道,“師尊身體未愈,我不放心。”

  褚蕎蹙眉:“為師豈用你操心?”

  “是,就算師尊不需要我,我心裡記掛師尊,也無法安心歷練。”怕她再說什麼,又補充道,“等到師尊身子好了,我便下山,可好?”

  褚蕎眼神動了動,丟下句:“隨你。”而後起身,回到了木屋裡。

  她心裡有些不安。原來世界中並沒有下山歷練這回事,當初所有弟子們直接乘法器去的秘境,那麼現在出現的變化,又是因為什麼?

  接下來的一年,門派中的金丹期弟子陸陸續續都下了山。穆堯留在清冷峰上潛心修煉,竟然很快突破到了元嬰境。

  二十三歲的元嬰,比起天賦極高的元洛還要早上兩年。立刻在全門派引起了轟動。

  許多弟子想向他討教修煉之法,更有甚者傳道褚峰主有獨門修煉秘法,要不然怎麼師徒兩人都是年紀輕輕修為就在同輩中遙遙領先,連個瓶頸都沒有的。

  對此穆堯還算耐心,面對師弟師妹們從來都是細心指導,於是名聲被傳的愈發好。許多女弟子們沒事就愛守在清樂峰下,一見他出現了便蜂擁而上,時間久了,穆堯也有些招架無力,下山都是掐訣降低了存在感,飛快地祭出法器從邊上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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