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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言戈:「有,你願意開放參觀嗎?」

  「當然可以。」謝玉帛問,「你有沒有寫實一點,在我床下放黃金?」

  商言戈:「還沒來得及。」

  謝玉帛:「那我改天自己搬幾塊來。」

  語氣仿佛搬了幾塊磚。

  街頭是皇宮的宮門,朱漆嶄新,氣勢雄偉。

  謝玉帛站在宮門下,憂心忡忡:「你這樣不會虧本嗎?」

  劉飛邀請他去過很多古鎮,謝玉帛每次聽完介紹就沒興趣了。

  在他的記憶里,古鎮大多商業化,一家店面連著一家,哪有像商言戈這樣的,基本不賣東西。

  商言戈是個成功的商人,在這方面卻意外地執著,商品街都在小島另一側,很現代化。他決計不願意以古鎮為噱頭,實則打造商業街。

  無所謂,虧得起這個錢。

  「沒事。」謝玉帛拍拍商言戈的肩膀,「虧就虧,本國師能賺錢。」

  不得不說,這裡實在太和謝玉帛的心意,摳門如他,也寧願虧錢保留原汁原味的大梁。按照設想,遊客來到這裡,是不是還要換上大梁的服裝?又是一筆服裝生意。

  「但也不能虧太多。」謝玉帛囑咐道,「超過一萬塊,就在國師府里辟出一個算命攤子,我保證遊客火爆。」

  大項目虧損都是以百萬為單位,一萬塊……國師果然很能持家。

  商言戈推開宮門:「這裡只有一個寢殿,不開放。」

  對外說是辦公室,實則是商言戈的私人領地。

  裡頭的陳設和商言戈的寢殿一模一樣。

  甚至國師最後一次在寢殿休息時的瓷枕也在。

  他們曾無數次居於同一個屋檐下,就差同一張床。

  謝玉帛看見床上有兩套衣服,一套龍袍,一套他以前愛穿的大梁樣式。

  他有種時空錯亂之感。

  仿佛很久以前的念念不忘,得到了跨越千年的迴響。

  商言戈把玩著一堆奏摺,上面還記載了一些大梁的國事,當然,經過他的篩選,存的只有喜事。

  「討伐商鄢之後,孤要立國師為後。」

  「臣附議!」謝玉帛抱住商言戈,目光看著明黃色的龍床。

  本國師很久以前就覺得這張床舒服,無奈陛下總是不邀請他一起君臣抵足而眠。

  他現在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陛下太慫!

  商言戈從善如流地把國師抱到龍床上,給他換上國師的衣服。

  等會兒還可以親手脫掉。

  脫衣服的過程很慢很慢,臉皮厚如國師都忍不住爆紅。

  寬大的下擺是掩蓋一切的好東西。

  謝玉帛紅著臉,等商言戈抬起頭來,湊過去和他接了一個味道古怪的吻。

  商言戈覺得不太對,「有別的東西?」

  謝玉帛:「龍魄啊。」

  「我終究是要還你的。」謝玉帛機智道,「不過我只還了一半,保證你不會因為龍魄缺失受影響。」

  他在龍脈附近時,用那個青銅器皿鎖住了一些靈氣,帶回來慢慢溫養龍魄,加上國師本身的保護,使它就算只還給商言戈一半,也具有全部的效力。

  至於另一半,不還。

  謝玉帛:「我們要生生世世有關聯,我藏著另一半,我們就會遇見。」

  商言戈求婚可沒記得說下輩子,國師比他要得更多。

  霸道國師。

  商言戈:「好。」

  何其有幸,愛與被愛,生生世世。

  正文完結。

  第96章 番外鄉下生活流水帳

  謝玉帛的專業老師中,有一位林教授,六十歲的老中醫,在外面醫院也有任職,他每年下鄉義診兩次。

  林教授去的地方,有北方茫茫戈壁,有南方萬山叢中,皆是交通不便之處,鄉下的老人出行不便,醫療知識和家庭經濟有限,慢慢「老」死的過程,有幾個能無疾而終?

  現代器械無法挺進的深山,靠望聞問切的中醫反而能行,開個藥方,讓他們自行托人抓藥,比病人去大醫院看病要容易實現得多。早些年,林教授步行坐牛車,後來慢慢通車,就開始坐班車,但是年紀大了之後,坐車也變得困難,從一年兩次變成一年一次。

  他偶爾也帶學生去,但是一去就是五六天,大家嫌住宿條件不好,而且學生們也不能看診。

  這項孤獨的事業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林教授手裡有好幾個地點,大約是五六年循環一次。

  現如今各種單位的休假機制,確實很難讓人擠出五天時間去干一件沒有收益的事。

  林教授年紀大了,也懶得和人說這件事的意義,大多數時候他選擇一個人出發。

  但是今年不一樣,新生中有一個天分極高的學生,甚至說他根本不用再學什麼知識就能直接上手。

  年輕人,腿腳好,有熱情,只是偶然間在他文件夾里看見一份名單,就說要一起去。

  林教授知道他從小是富家少爺,連忙給他打「條件很差」的預防針。

  「沒事,再差的我都見過。」

  龍乾市寸土寸金,謝玉帛給人看病黃金收到手軟,但他也不是只認黃金,一句「謝謝」也成。

  商言戈聽說謝玉帛一放暑假就要先去山裡呆五六天,二話不說請假陪他。

  隨性的作風常常讓國師懷疑公司會不會倒。

  商言戈不以為意:「倒了就倒了,可以吃國師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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