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張 鳳璽,一個集才華和美貌於一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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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漸漸結冰的湖面,千蒼鬱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對著對面吼道:「顧流離,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臣服東吳並且做孤的女人,孤便饒了你們所有人,否則……」

  千蒼鬱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山洞裡緩緩走出一抹身影。

  她脫下了身上的鎧甲,只穿著一襲白色的衣袍,腹部沾染了點點的血跡。

  迎著明媚的驕陽,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千蒼鬱,你要有本事就現在過來,別叨叨叨的跟個娘們似得,要我告訴你哪裡有賣船麼?」

  「呵!」冷笑一聲,他低頭掃過眼前正在結冰的河面,「顧流離,孤也不傻,定然知道船還不到對面便會被凍起來,你也別耍小聰明了,孤好話只說一遍,你……」

  「流離,你我相識一場,我也不想事情弄的這麼複雜,如果你願意投降,我和東吳皇都不會難為你。」

  還不千蒼鬱把話說完,南宮扶塵忽然的吐出一句,話語裡有幾分的急切。

  他話一出口,顧流離一聲譏削的笑聲便絲毫不猶豫的傾瀉而出,「南宮扶塵,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種偽君子真的很令人噁心,就跟茅坑裡的鵝卵石一樣,你別叫老子的名字,你這賤人也配!」

  聽著她那些毫不顧忌他的惡語,南宮扶塵心裡忽然閃過一抹不快。

  而千蒼鬱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之前他被她羞辱的時候也挺憋屈氣憤,可是聽著她羞辱別人,竟然會覺得如此的舒暢。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忽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稟報導:「不好了相爺,南秦大軍正朝著我皇城方向趕去,現在皇城守衛薄弱,其他的軍隊一時也趕不過去,皇城危在旦夕啊!」

  聞言,他眼裡清晰的閃過一抹震驚,猛地抬頭,他深深的看著顧流離,「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

  她漠然的看著他,一句話未說,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每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噁心,前所未有的噁心。

  但是,想到鳳璽的作風,心裡忽然就升起了絲絲的暖意。

  鳳璽,果然是一個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的男子,竟然會想到這種辦法。

  也是,對於南宮扶塵而言,還有什麼比得過北燕的皇城和燕明朗的性命。

  所以,在得知北燕皇城被攻擊的時候,他定然會趕回去,只是,從鳳璽出手的那一刻起,他敗局已定。

  怪只怪,他把她當成了最大的敵人,一心想滅了她,卻忽略了北燕皇城的防守。

  這便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而東吳就不同了,千蒼鬱身為君主,他就在此地,對他而言,就算東吳皇城被踏得寸草不生,他也絕對不會趕回去。

  對他而言,只要有他自己在,東吳便會一直存在。

  鳳璽,很懂的分析人心。

  南宮扶塵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臉上漸漸的呈現出了一抹極為清晰的不甘。

  此刻,若他離開,這次的籌謀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會給千蒼鬱撿了便宜。

  若是不離開……

  「唉……」一聲沉重的嘆息低低的吐了出來,他仰著頭,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接著,轉身,大步朝著後面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千蒼鬱薄唇輕輕一勾:「南宮丞相,慢走啊。」

  顧流離眼睛輕蔑的掃過千蒼鬱,低笑一聲,「東吳皇,你沒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有本事的,明晚我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較量,強者與弱者的對決。」

  說著,她挺了挺胸,把自己作為一個強者的氣場完完全全的表現了出來。

  千蒼鬱一襲黑衣,整個人慵懶的坐在軟榻上,手中握著一隻酒杯,一雙深邃的眸子就這樣看著顧流離,「如果你實在想要後位,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臣服於孤,孤便會把後位雙手奉上,你要知道,現在的你,已經處於必敗之地了。」

  聞言,顧流離一聲張狂的大笑便從紅唇離溢了出來,聲聲迴蕩在這空曠的河面之上。

  「千蒼鬱,你的傻逼氣息深深震傷了我,等著吧,我會讓你徹徹底底的明白,我們的腦構造不一樣,你,太弱了。」

  「顧流離,那孤就給你一次輸的心服口服的機會,明晚,孤回準時來的,孤要讓你明白,到底,誰才是強者,誰才是弱者!」

  「好,說定了,就明晚,明晚之前,不管我西明做什麼,你都不得橫加干預,否則,你就會被一百個斷袖輪到死!」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千蒼鬱臉色忽然一沉,就這樣陰鶩的盯著她,「孤就看你還能攪起什麼風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不理會千蒼鬱在瞬間陰沉下來的臉,她轉身走進了山洞。

  「怎麼樣了?」顧流離剛一進去,冥傾月便迎了上來。

  點了點頭,她看向山洞裡的士兵們,「再撐一下,我們都會沒事的,晚上,你們只需要整整齊齊的出去,每隔一個時辰來一次,一直持續到明天晚上之前,這樣,就算南秦的軍隊混進來他也不會知曉,只會以為是我西明的人馬。」

  眾人點了點頭,一掃幾日來的倦怠,都有些躍躍欲試,他們的女王,似乎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

  她是一個可以和他們這些士兵共同進退的明君,也是一個可以在絕境裡帶領他們反擊的智者。

  忽然之間,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只要看著那張充滿自信果決的臉,所有的擔憂便都會煙消雲散。

  看著沉寂了幾日的士氣突然回來,冥傾月眼裡閃過了許多複雜的東西。

  他靜靜的看著顧流離,唇角忽然扯出一抹笑容。

  她就仿佛藏在砂礫里的珍珠,被一點一點的磨去了粗糙,露出了最原本的樣子,光光華萬丈,耀眼灼目。

  原來,這便是顧流離。

  一個可以在朝堂上隨意攪起風雲的陰詭之輩,也可以在戰場上力挽狂瀾,更可以在帝位上撐起一片天地。

  忽然之間,他竟然有幾分想要哭泣的衝動,心裡,有種複雜的感動在緩緩的流淌。

  一直以來,他都是西明的戰神將軍,在戰場上無往不利,他以為,他是西明第一人,只有他能夠百戰百勝,只有他能夠保得西明疆千秋萬代。

  可是,在經歷這樣的絕境之後他開始懷疑自己,當看到她沉穩淡定的分析局勢,反敗為勝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一夜,千蒼鬱毫無睡意,對他來說,這無疑是最重要的的一夜。

  因為只要過了今夜,明晚一到,他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顧流離,不知道她再次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這一次,他不管是天下還是美人都要!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跑了進來,「皇上,西明在調動士兵。」

  「什麼!」千蒼鬱眉頭一皺,手中的酒杯被他重重的砸到桌上,起身,他大步走了出去,直接上了瞭望台。

  遠遠的,便見西明的士兵從山東里沖了出來,直接從河上過去。

  眉頭一皺,千蒼鬱嘴角浮起一抹冷佞的笑,想跑,沒那麼容易。

  「來人,將……」

  他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剛才渡過了冰河的西明士兵並沒有走,反而又沿路返回。

  突然之間,透過開始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他就這樣站在瞭望塔上,親自密切關注著那邊的的舉動,可是,西明士兵無數次出去,又無數次進來,久而久之也沒有什麼心的動作,他不禁冷笑一聲。

  「果然是垂死掙扎麼?」

  冷笑一聲,他大步走下了瞭望塔,他命人封鎖了去往西明的所有道路,這裡的情況,西明的人絕對不會知道。

  顧流離,馬上就會是他的人了,西明,也會臣服於東吳。

  ……

  此時,南宮扶塵風塵僕僕的率眾趕往北燕,然而,還未到皇城便遭到了伏擊。

  他們一路趕來,早已經是人困馬乏,而南秦的人早就在這裡以逸待勞,打起架來,勝敗一目了然。

  對於南宮扶塵來說,這是一個既定的敗局,不管他是回來還是不回來,北燕,註定是敗了。

  而顧流離這邊的人一個晚上都在進進出出,白天也在一直重複著這個行為。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便被東吳的人慢慢的忽略掉,反而還嘲笑起他們的愚昧和不自量力。

  而就在他們放鬆警惕已經不在意的時候,浩浩蕩蕩的南秦軍隊已經有少部分的人夾雜到了其中。

  每次進幾百,終於在天黑的時候,將人全部帶了進去,此時,正以一種十分擁擠的姿態擠在山洞裡。

  顧流離滿意的看著這一幕,紅唇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現在,就等千蒼鬱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晚上時間一到,東吳的士兵便在對面叫囂,而顧流離則躲在山洞裡,一個也不出去。

  漸漸的,千蒼鬱所有的耐性都被磨光了,沒有再耍一個人的嘴皮子,他一揮手,浩浩蕩蕩的大軍便從河面上跑了過去,直逼山洞。

  當他們正要衝進山洞的時候,四面八方忽然湧出無數的人,二話不說便開始砍殺起來。

  場面一片混亂。

  看著對面驍勇善戰的士兵,千蒼鬱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

  餓了那麼久居然還有這麼強勁的力道。

  一揮手,又一支軍隊跑了過去。

  他料定顧流離還在那邊,只要將她抓住,一切便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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