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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少秋從見面就覺得黃志雄的氣質不太尋常,有點像二哥手下那些一打仗就興奮得嗷嗷叫的兵,又更加內斂深沉一些,但對方不說也不好主動去試探,只舉杯一笑:“都是小事情,別放在心上,平平安安過來了就好。”

  酒是好酒,將近四十年的茅台,比他們幾個的歲數還要大得多,雖然瓶口纏了塑料密封,打開還是蒸發得只剩一多半,倒進白瓷杯里的時候帶著微微的琥珀色,酒香極濃,菜也是好菜,食材雖然不見得貴到一般人吃不起,做法口味卻都很別致。陳亦度向季白笑道:“三哥今天沾了洪隊的光,要是你自己來,我買一箱小二再拍個黃瓜也就差不多了。”

  季白慢條斯理把魚腮邊那粒活肉夾給洪少秋,長嘆一聲:“越有錢越摳門,越摳門就越有錢,萬惡的資本家啊……”

  邊吃邊聊,晚飯結束就已經將近十點鐘,陳亦度帶他們上樓去臥室,隨口道:“明天可以去爬長城,也可以玩兒點別的,要什麼只管按鈴叫客房服務——不過等的時間可不短。”他們經過走廊上正吹進夜風的窗戶,季白酒勁兒有點上頭,笑嘻嘻去摟洪少秋肩膀:“洪哥,咱倆趕緊識相點睡覺去,別耽誤人家兩口子。”

  陳亦度神神秘秘地一笑便轉身走了,等開了門,倆人都傻了眼。從門口到床邊灑了一路的玫瑰花瓣,床上用毛巾疊了倆天鵝,脖子還互相勾成心形,床邊體貼地放著酒桶,裡邊冰了瓶年份不錯的香檳,旁邊放著一小盒巧克力,也是心形的,季白拿起巧克力下面的紙條讀出聲來:“願您擁有難忘的新婚之夜……這他媽是弄錯了吧!”

  洪少秋站在門口大笑:“我覺得八成是你發小故意安排的,這也太……哈哈哈哈哈!”他過去把被雷傻了的季白按在床上,蹲在他前面摟住他膝蓋,“既然人家都給設計了這麼好的氛圍,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應景的?咱倆肯定是沒法出國結婚了,多少走個形式也好……”

  季白暈暈乎乎地低下頭,洪少秋借著酒勁徹底豁出臉去,單膝跪下拉著他的手清清嗓子轉為深情的朗誦腔,字正腔圓兩眼看著季白欻欻放電,“親愛的季白先生,不管日後是升到正廳還是副部,你願意刷我的工資卡,住我的公租房,和我始終保持沒羞沒臊的非法同居關係嗎?”

  “啊?”季白覺得畫風好像有什麼地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眨巴眨巴眼睛正想問你怎麼就敢打包票能升到正廳副部,單腿跪著的洪少秋已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了,拍拍膝蓋笑道:“行啦,求完婚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他一撲而下將季白壓倒在床褥里,兩手繞過他的腰去緊緊摟著,“咱們該洞房了對不對?”

  “啊?”季白覺得畫風好像有什麼地方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眨巴眨巴眼睛正想問你怎麼就敢打包票能升到正廳副部,單腿跪著的洪少秋已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了,拍拍膝蓋笑道:“行啦,求完婚可以進行下一步了——”他一撲而下將季白壓倒在床褥里,兩手繞過他的腰去緊緊摟著,“咱們該洞房了對不對?”

  季白掙出自己的胳膊一邊拍洪少秋肩膀一邊盒盒盒盒盒,笑得說不出話來,很不配合地蹬著腿兒,洪少秋摟得更緊了些,埋頭下去咬開他襯衫第二顆扣子,在鎖骨上好整以暇地磨著牙:“求婚呢,嚴肅點啊!”

  “你不說求完了嗎?”季白已經覺出大腿上頂著的那個東西有多硬,不知死活地故意蹭了蹭,洪少秋把膝蓋插進他兩腿之間向上一提,大腿正面剛好揉搓在陰囊和會陰上。季白輕輕喘了一聲,洪少秋伸手拉下他褲鏈,手指隔著內褲上下來回滑了幾遍撩他,季白摟著洪少秋脖子提要求:“洗完澡再做?”

  ——這個要求很合理,很正當,甚至也很情趣,可是為什麼沒人告訴他們浴缸里全是花瓣啊我的天哪!難道浪漫就是撒花瓣嗎!

  洪少秋咬牙切齒把飄在水面上的花瓣一把把撈出來扔進垃圾桶,季白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邊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剛才被撩硬的地方又笑得軟下去。等洪少秋好不容易撈乾淨了花瓣重新放上熱水,從剛才季白脫下來的衣服里揀出內褲來扔給他:“穿上!”

  “洗澡有穿褲衩的嗎?”季白拎著內褲晃來晃去,“我投降,舉白旗行不行?”

  洪少秋的手指順著他膝蓋內側往上滑,滑到大腿根就停了手,連誘哄帶嚇唬:“穿不穿?不穿待會兒可別求我。”

  性器被禁錮在濕透了的內褲里的感覺又古怪又情色,季白咬著嘴唇垂眼看洪少秋的手如何在自己身上反覆遊走,每一次的起點和終點都是他被內褲遮蔽的那些部位:腹股溝、會陰、臀肉、陰囊、性器,他很快又不可抑制地硬起來。陰精勃起之後把內褲撐出一個明顯的形狀,剛才還沒什麼重點的指尖開始反覆在上面經過,有時候只是輕輕掠過如同水波起伏,有時候像彈奏某種撥弦的樂器,稍微用一點勁,內褲的纖維和柱身摩擦出蝕骨的蘇麻……等下,那樂器叫什麼來著?季白髮現自己的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每個念頭都勾著另外一個,洪少秋把手提出水面捂住他的眼睛:“這還能走神?”

  季白想辯解,迎來的卻是一個吻,最溫柔的那種,洪少秋甚至沒有試著把舌尖探進來,只是嘴唇和嘴唇輕輕碰著,已經讓他有點受不了,拿不定主意是把自己可憐兮兮的傢伙放出來呢,還是最好先去摸摸洪少秋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硬。洪少秋替他做了選擇,帶著他的手一起從上到下地撫摸浸沒在水下的軀體,季白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那麼多從沒發現過的敏感帶,他主動張開嘴唇獻出自己的舌尖和呻吟,然後指尖便裹著內褲探進了穴口。

  他像一瓶打開了的香檳,從瓶口不斷向外冒出夾雜著泡沫的甜美酒液,然後又被木塞再次塞住。他們做過許多次,幾乎每一次都在或明或暗地爭奪主動權,季白從沒像此刻這樣順從,甚至可以說是馴服地覺得,不管洪少秋給予的是什麼——親吻,束縛,手指或是陰精——只要打開自己全部接受就可以。

  “快,快射了……”季白閉著眼睛喃喃,他兩腿掛在浴缸邊緣大敞著,只有紅脹的龜頭露出水面,在洪少秋掌心裡磨出濕淋淋的水聲,後穴也已經被玩兒得足夠鬆軟,眼下正含著三根手指無意識的往更深處吞。洪少秋滿頭滿臉的汗,勃起的yáng句從褲鏈開口裡挺出來,頂端掛著一滴透明的前液,跪在浴缸邊上吻他的耳朵脖子,舌尖在喉結側面打個轉,低聲道:“那就先射一回好不好?”

  他遲疑地搖頭,然後又點頭,在熱水裡被多摩挲了幾下就射得小腹發抖。洪少秋把人抱回床上去的時候季白剛緩過來一點兒,胳膊腿還軟軟的不想動,洪少秋已經壓上來,火熱粗大的yáng句抵在他剛才含著手指的穴口。

  “今天就想看著你做。”

  他低頭吻他額頭,胸膛摩擦胸膛,小腹緊貼小腹,恥毛纏繞恥毛,很容易就進去了一多半,季白大張著口唇喘息,臉上露出又疼又慡的沉迷表情,自喉嚨深處呻吟出聲。洪少秋往裡頂得更深了點,龜頭破開腸道深處的軟肉,來回刮擦幾回就勾起季白的癢來,開始主動扭腰去迎合每一次的衝撞,洪少秋捧著他的屁股揉了揉,兩瓣臀肉被推得變形,夾住還沒進去的那截柱身,慡得洪少秋低低哼了一聲,在後穴里小幅度研磨戳刺著去找季白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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