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滕釗簡直驚呆了,人在崖邊坐,禍從天上來。

  眼看穆離撲著陶邘向崖邊倒去,滕釗下意識去救小魚。

  抓到小魚的手,沒想到穆離力氣那麼大,帶著他三個人一起,向下掉去。

  眼看就要信仰之躍,和世界說再見了。

  崖邊的糙突然瘋了一樣長起來向三個人撲去,抓住了穆離和陶邘,眼看要抓到滕釗的時候,崖底吹起一陣狂風,硬是把糙結成的繩鏈吹開了。

  倒霉的滕釗看著懸崖離自己越來越遠……

  女皇快步走道崖邊,緊皺著眉頭,望向崖底。

  “哥!!!!”驚魂已定的陶邘發現糙編成的囚籠里沒有滕釗,懸崖上的的人群中也沒有滕釗,終於,像個被拋棄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來。

  ……

  神說:“萬物皆有魔法,皆可成為其載體,你們感受到風裡的魔法了嗎?”

  風吹過,眾人搖頭。

  神嘆氣。

  ——《創世神語錄》第三卷 • 第十章 萬物(節選)

  第12章 柳暗花明

  滕釗躺在地上,身下是柔軟的糙地,意識朦朦朧朧。

  半夢半醒之間,滕釗平靜的回憶完自己的一生……中能記起的部分。

  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我tm這麼這麼倒霉,淨遇到些人渣!”

  不平靜能怎麼辦呢?自己好像都快掛了。

  之後怎麼樣了呢?他和潤夏?

  兩個人靠著當時在別人看來很雞肋的異能逃跑了。

  他的時間異能,當時還只能短時間暫停很小的範圍,而潤夏的異能只能在有水的地方用,限制很大。

  兩個人跑掉了,然後他和潤夏漸漸的,緩慢而艱辛的建立起自己的隊伍,再然後……

  然後滕釗意識逐漸清晰起來,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被嚇暈的,風吹的,沒錯,一定是風把他吹暈的!

  滕釗心想,那我現在到底是死還是沒死?

  他有點不敢睜眼,真害怕一睜開眼看見什麼不想見到的東西,比如恐怖片裡的經典鬼臉,比如牛頭馬面……之類的。

  不不不,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還是上過大學的三觀四有五好青年,高中議論文批判鬼神論,還得了市里作文大賽一等獎……

  還沒在心裡羅列完自己的輝煌成就,滕釗覺得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一在掃他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

  “啊嚏~”滕釗睜開眼,就看見小楓先生,一臉嫌棄的抖著自己的大尾巴。

  “小,小楓?”

  不對既然小楓在這,我這是活著?

  滕釗抬抬手,抬抬腳,摸摸腦袋,很好,沒少胳膊少腿,也沒頭破血流。

  不過,小楓怎麼在這?自己明明把他留在旅店裡了啊。

  “小東西,你是自己跟來了嗎?”滕釗摸著小楓腦袋。

  “不過我為啥沒死,”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死也該斷根腿啊。”

  誰救了我嗎?可是周圍也沒別人了,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總不能是小楓吧,哈哈。

  這是哪啊?

  滕釗站起身來,四處看了一圈。

  周圍黑漆漆的,從頭頂的洞口,撒下一束月光,讓滕釗能看清自己周圍,看來已經是晚上了。

  遠處有一排火把點燃的走廊……

  走廊?

  山洞!這就是他和陶邘尋找的那個山洞,那個陶邘穿越過來的地方!

  可是自己怎麼進來的?

  “一定是掉下來的時候正好觸發了什麼機關,掉進山洞裡面,反而救了我一命。”

  至於具體細節,滕釗從來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可能是巧合,可能是奇蹟。

  小楓聽了,翻了個大大白眼,屁顛屁顛的跑到一邊,悉悉索索,不知在幹著什麼。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滕釗簡直想仰頭大笑了。

  終於可以回去了,回去吧,回到自己的生活中,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

  至於陶邘,滕釗嘆了口氣,腦袋裡飄過一句話:

  Betraying a trust is a very quick and painful way to terminate a friendship.(背信棄義會迅速而痛苦地斷送友誼。---美國思想家愛默生)

  總結一下就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就這樣吧,他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也不想再見到他了,當然如果能回去,估計也是見不到了。

  “魔法陣,魔法陣”,滕釗念叨著蹲下。身,借著月光,果然看到地上有著一個顏色很淺淡的青灰色的線條。

  順著線條走了一圈,他發現,陶邘關於這個山洞的情況並沒有騙他,這個魔法陣確實很大。

  花紋繁複,滕釗一小塊一小塊地看。

  整體一個足球場大的魔法陣,裡面像俄羅斯套娃一樣,套了一個又有一個小魔法陣,最小的大概只有自己半個手掌大,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也許還有更小的被漏掉了。

  一個重要的問題。

  滕釗不會魔法啊!也不知道這個魔法陣怎麼用!

  這可悲劇了,如果陶邘在還能商量一下,陶邘曾說過,他勉強算個魔法師學徒,對這個世界的魔法也小有研究。

  自己的異能和這個世界的魔法根本不一樣!而自己又對魔法什麼的,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這可怎麼辦?

  滕釗望著巨大的魔法陣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穆離臉色灰敗,如同親爹駕崩,不對,他爹駕崩的時候他也沒現在這麼魂不守舍,半死不活。

  因為懸崖上的突出表現——信仰之躍的問題,他和同樣半死不活的陶邘受到了重點關照,他倆難兄難弟關在一起。

  穆離煩躁的在牢房裡來回踱步。

  “媽的,都是你!要不是你那什麼,說走就走的旅行……”

  穆離也是信了陶邘的邪,陶邘說想遊覽類植人國家,還想在帝都外的高山上,為自己的旅行畫下句號。

  他還說,滕釗有時間魔法,憑穆離的人根本別想抓到滕釗,想得到他,就要聽陶邘的。

  也是他自己大意了,膨脹了,覺得唯唯諾諾的類植人,除了那個要死不死的女皇,從來都不是什麼威脅。

  陶邘所在牆角,抱成一團,他現在心如死灰,懶得搭理穆離。

  “也是,咱們現在誰也得不到他了,這麼高掉下去,嘖嘖,死相一定很難看吧……”

  話還沒說完,一道風刃蹭著穆離脖子飛了過去,劃開了皮膚。

  穆離瞪著眼睛,捂著脖子,後退了幾步。

  不可能,他們被塞進牢房的時候,手腕上都帶了抑制魔法的鐐銬,這也是他敢說這些話的原因,真動起手來,但論打架,陶邘可干不過他。

  “別惹我。”陶邘低下頭,縮回牆角。

  穆離心思活絡起來,風系魔法從來不單獨存在,是其他九大魔法的伴生魔法,這麼說陶邘的魔法還在?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