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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沒有辦法回去了。

  如果回不去,那麼他想在這個世界四處走走看看,遊山玩水,在原來的世界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原打算自己一個人踏上旅程,一定是上天的恩賜,才多了一個陪伴他的人。

  滕釗使勁掙脫開他的懷抱,四個月的相處,也沒看透陶邘,只怪他把一切想的太簡單。

  他覺得他們是這個世界聯繫最深,最緊密的兩個人了,卻忘了背叛往往發生在親近的人之間。

  陶邘的偽裝也不算是天衣無fèng,平日裡的蛛絲馬跡,他卻只是當做自己想多了。

  “哥,跟我走吧。”陶邘伸出手,滕釗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

  穆離在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他也不催,這種兄弟鬩牆的戲碼他最喜歡了。

  滕釗心思千迴百轉,所有思緒在腦海中轉成四個字,死局!無解!

  若是往常,冷靜思考,也許還能找出對策,但現在,滕釗剛經歷過背叛欺騙,思緒紛雜,腦子裡一片漿糊。

  走一步算一步,要不先認慫?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懸崖邊的冷風吹得滕釗眼前頭髮凌亂,四個月,足夠他的寸頭變成三七分。

  “嘖,你們類獸人心真大,在我的地盤上搞出這麼大動靜。”悄無聲息的,一隊人馬出現在穆離手下身後。

  “真當我是死的不成?”伴著威嚴的聲音,一個面容蒼老的女人顯出身形。

  穆離身軀一震,這不是大陸上已知現存的,唯一的大魔導士,類植人的女皇嗎?

  不是傳說女皇已到了將死之年嗎?不應該病怏怏的躺在宮殿裡處理那些瑣事嗎?

  穆離這次帶了一個魔導士,本以為就萬無一失了,被發現也能全身而退,沒想到驚動了女皇親自出馬,這可就不好辦了!

  滕釗被著神奇的發展弄得一愣一愣的,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嘖嘖,現在看來,那幫類獸人也討不了好。

  在那兩幫人扯皮的時候,滕釗很快冷靜下來。

  人生總有那麼一兩次瞎了眼的時候,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等等,不是第一次?滕釗腦子裡閃過幾個片段。

  幾個異能者組成的車隊,像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吃飯睡覺打喪屍。

  直到,他們的隊長拋棄了他們,他和潤夏。

  哦,他想起來了。

  那個一直像哥哥一樣照顧他和潤夏的男人,那個他曾以為永遠不會背叛他們的男人,那個笑著說我們永遠是一家人的男人,他的第一個隊長。

  最後竟然因為三箱物資和永久居住權,把他和潤夏賣給了那個肥頭大耳,有噁心癖好的城主。

  哈哈,人心!

  滕釗突然覺得厭煩,那個隊長,還有陶邘,都是一類人吧。

  滕釗安慰自己,“罷了人這一生,誰沒遇上過幾個人渣。”

  “陶邘,既然你不把我當哥,以後也別叫我哥了,我也不稀罕。”哀莫大於心死,滕釗一臉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這一刻,陶邘前所未有的惶恐,他覺得滕釗離自己這樣遙遠,似乎下一秒就要失去他了。

  “哥,咱回不去了,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咱們的未來啊……”

  陶邘試圖解釋,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依附穆離是最好不過的選擇,那個實驗,取出魔法有一定風險,但滕釗的異能根本和這個世界的魔法不同,穆離什麼也不會得到。

  而且只要陶邘他還參與實驗,穆離能做的也只有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

  這些話,陶邘最後也沒說出口,信任一旦出現裂fèng,便很難彌補了,現在不論他說什麼,滕釗也聽不進去。

  另一邊,穆離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如果被抓到,後果不堪設想!

  先是,自己的身份被扒出來,因病去世的類獸人大皇子,再是,正主持早被禁止的違法實驗,而且,這事兒還牽扯到類獸人皇室,最後,被人在帝都附近抓住了……

  哎瑪,由此可能引發兩國衝突穆離都不敢想。

  他那可憐的弟弟才上位沒幾天,位子還沒坐穩,就要來處理他這個爛攤子。

  穆離幾乎可以看見未來國內動盪不安的情景了。

  至於隱藏身份,編個謊話騙過去?

  穆離表示,那個老妖婆都快成精了,想騙她?他可能要等到下輩子了。

  關鍵這老太婆還見過自己,雖然是很小的時候,但對她來說,認出自己不是沒有可能!

  女皇氣定神閒的站在一邊,散發的威能,壓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

  她不著急,一眼掃去,眼前的人各懷鬼胎,但有什麼用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她也想的很好,別看她現在生龍活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已經大限將至。

  但她選的繼位人現在還太年輕,計謀,手段根本拿不上檯面,她怕自己一走,類獸人更加不老實。

  兩個國家說是分國而治,互不干涉,但也只是說說。

  這片大陸,廣袤無垠,但除了現在兩個國家所在的地方,其他土地要麼是危險荒野,要麼深山老林。

  到處充斥著野獸毒蟲,人類往外走的每一步都十分困難,每向荒野擴大一分版圖都充滿各種危機,要付出巨大代價。

  何況,魔法師已經沒落,人類向外擴展的步伐更加緩慢。

  但是人類在發展,人口在膨脹,需要土地,需要更大,更多的土地。

  於是,對方國家的邊緣,兩個國家中間的地帶,就成了香餑餑。

  大的衝突沒有,小的摩擦不斷,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和崇尚和平的類植人不同,類獸人野心是極大的。

  現在她還在,而且類獸人的皇帝才剛上位不久,勢力不穩,他們還能收斂點。

  如果現在自己出了什麼事,怕是沒幾年,世上就沒有類植人可以立足的國家了。

  創世神保佑,祖樹保佑,讓她抓著類獸人這麼大一把柄。

  一步三算,女皇在腦子裡,連賠償合約的糙稿都打好了。

  這齣大戲你方唱罷我放登場,真是精彩紛呈。

  穆離看看自己的位置,斷崖邊,最前面站著試驗品和即將成為他試驗品的兩個人,自己離他們五步左右,女皇和他,隔著手下,大概十步。

  穆離沒有魔法,但從小修習體術,他的身體素質極好,比如現在,五步的長度,在他眼裡,只是一躍之距。

  跟女皇交涉的,是穆離的下屬,穆離只是淡定的站在那,他的下屬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實驗品可能能猜到自己身份不凡,但應該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所以,只要他,還有實驗品不在,女皇也沒辦法,為難他那倒霉弟弟。

  女皇似乎只把他當成代人問話狐假虎威,現在超慫的手下混混。

  穆離心思千迴百轉,神色晦暗不明。

  終於他下定決心。

  不動如山,動如雷霆。向著懸崖邊看戲的兩個人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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