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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經歷了一場追殺,跑了半個城,還透支了異能的人。
沒錯,他唯一能想到的,自己異能又不好用的原因,就是之前太緊張一不小心,把異能用透支了。
哎?為什麼要說“又”?
這城外方圓幾里地也沒個餐館,就算有餐館,自己也沒錢,就算有錢,現在他也不敢去。
總有刁民想害朕!
然後,他看見溪里的小魚,哎,就那條,是不是你,甩了老子一臉水?
滕釗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翻著樹枝上的烤魚,發出陣陣香氣,不知道啥時候點亮野外生存技能的滕釗,心裡美滋滋。
如果這是一篇修仙文,豬腳烤魚/煮湯/做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食物,十有八九會引來神獸/世外高人/深山老怪,然後開啟各種奇遇,各種升級,走上人生巔峰。
然而這等好事並沒有發生在正霉運當頭的滕釗身上,如果能重來,他寧願生吃!
美滋滋的滕釗美滋滋的烤著魚,完全沒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搶食吃。
而搶食未遂後還仗著自己老鄉的身份,跟在滕釗身後,當上了一個甩也甩不掉的拖油瓶。
滕釗:我恨!
……
神說:“你們太弱小了,我賜予你們魔法吧,讓你們能保護自己。”
於是,神賦予了他的子民魔法,讓他們可以在惡劣的環境,得以延續生存。
——《創世神語錄》第一卷 • 第三章 賜福(節選)
第4章 起承轉合
一個髒兮兮的小少年,男孩子,看著十五六歲,蓬頭垢面。
呲牙咧嘴的盯著滕釗,額,手裡的烤魚。
滕釗晃晃手裡的烤魚,小孩眼珠子也跟著轉了轉。
“想吃?”滕釗挑挑眉毛,“本來你乖乖過來求我,我是肯定不會拒絕的。”
“搶東西?什麼壞毛病!”
滕釗坐在火堆邊,大口大口的嚼著烤魚,小男孩就那麼站在一邊,撅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吃的香噴噴。
少年自知理虧,剛剛他趁滕釗的注意力全放在烤魚上,揚了一把沙子。
一股妖風,把沙子都吹到了滕釗臉上,他了伸手,想搶了烤魚就跑。
結果沒想到被滕釗抓了個正著!
他滕釗是誰?他可是經過末世洗禮過的男人啊!雖然不怎麼記得了,但身體的反應還在,靈敏度,強度還在!
在少年還沒靠近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點小伎倆能瞞過他?才怪!能搶到他手裡的食物,做夢!
滕釗嘴在動著,腦子也沒閒。
看著少年和自己長得像,心想,‘這就是那個逃跑的試驗品嗎?原來我是給他背的鍋。’
想來那些抓捕的人是底層打手,沒接觸到實驗核心,也就是沒見過這小子,上頭的人只告訴他們逃跑的人,黑頭髮棕眼睛,和他們見過的人長的都不一樣,然後他們看到滕釗,理所當然就認錯了。
滕釗說是小孩子,但其實比自己就矮小半個頭。
‘這小子以前吃的不錯啊,看著也就十五六,長這麼高。’一米八出頭的滕釗表示自己十五六的時候還是一顆豆芽菜。
‘長的和我真的很像嘛!大眼睛雙眼皮,黑頭髮白皮膚,嘖嘖。這是不是也是個穿越者啊!’
他默默吃著,他觀察少年的時候,少年也默默看著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突然,少年說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滕釗下意識的接道:“寶塔鎮河妖?還是……小雞燉蘑菇?”
“啊,親人!”他“啪”一下撲到滕釗身邊,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起自己辛酸的遭遇。
少年叫陶邘,出生於末世初期,好不容易長到十四五歲,還覺醒了風異能,然後穿越了。
末世也改變不了一個正處於中二時期的少年,想要拯救世界的夢想。
睡了一覺,然後穿越了的陶邘同學覺得,這是上天給他了一個機會,一個拯(征)救(服)世界的機會。
然後就被人哄騙去做了試驗品,剛開始還挺高興,聽說要讓他有五種異能,哦不,是魔法,怎麼看都是主角待遇啊。
吃的也不錯,雖然都是沒見過的東西,但在末世寒磣久了,正在長身體,基本吃不飽的陶邘覺得,這的生活真是天堂般的好日子了。
更別說這的人還都說中文,哎呀呀,為什麼?還用說嗎,肯定為了方便他將來管理啊,他可是要統治世界的男人啊!
好日子持續到從開始拿他做實驗。
這個世界沒有麻醉藥!沒有專業的消毒!沒有專門的手術工具!
已經經歷過五次手術的陶邘還活,為什麼?別問他,他也不知道!
怎麼不逃跑?一群人看守他,其中還不乏厲害的魔法師,嚴的蒼蠅都飛不出來。
“那你這次怎麼逃出來的?”滕釗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走到溪邊摸魚,陶邘趕緊跟過去。
“做了五次手術,融合完五種魔法,他們突然就檢測不到,以為失敗了,就放鬆了看管,但不知為什麼,我其實還是有魔法的,就趁機跑了。”
陶邘肚子傳來一聲震天的“咕嚕”聲,不好意思的說,“我餓暈了頭,昨天跑出來就沒吃過東西,聞見烤魚太香,有點失去理智了。”
滕釗心裡表示理解,面上還是冷淡的問,“你跟他們說了,你是穿越來的嗎?”
“沒有,當然沒有!”
‘這小子還不是那麼傻嘛。’滕釗心想。
陶邘摸摸鼻子,嘿嘿一笑,“他們看我長的奇怪也問過我是哪的人,我機智的糊弄過去了,失憶真是最好用的理由了。”
“別光說我啊,哥你叫啥?你是哪的人啊,什麼時候穿越過來呀?”
滕釗翻了個白眼說,“我叫滕釗,s省人,昨天夜裡,下大雨的時候穿越過來的。”
“啊哈,滕大哥緣分啊,我也s省的,而且也是昨晚下大雨的時候逃跑的。不過大哥的名字有點耳熟啊。”說完陶邘低頭思考了起來。
滕釗把魚架在火上烤,陶邘馬上流著哈喇子,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你以後想怎麼辦啊,統治世界?”滕釗對這個夢想哭笑不得。
“不,我想回去,在這雖然沒喪屍危機,末世降臨這些破事兒,但我還是想回家,我爸沒了,但我媽還在,我想她。”陶邘突然失落了起來。
“回不去了吧。”滕釗心情也低落起來,他的記憶很模糊。
但是,有個場景他無論如何無法忘記:面目猙獰,失去理智的父親,以及抱著父親,一臉絕望的母親大喊著,讓他快走。
那段記憶,他最想忘記,卻偏偏如此鮮明。
他覺得,那個世界,沒什麼值得他留戀的了。
“哎?我記得,穿越過來的地方有一個看起來是魔法陣的東西,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那上面。”陶邘的話打斷了滕釗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