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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輪椅上推動起來。

  櫻說帶她出席葬禮沒有危險,可不建議帶她去,但他心裡明白,若她醒著,一定是無論如何都想

  去的。

  那就帶她去。反正每次她堅持起來,他都只有妥協這一條路可走。

  完全拿她沒辦法。

  日向寧次搖了搖頭,喚回自己的思緒。現場已經到了許多人,他們到了之後,木葉十二忍算是聚

  齊了。

  鹿丸木然站在人群中,目光渙散地看著灰白的天空上漆黑的雲。

  即使在戰爭生死中磨練了再多,在面對父親死亡的時候,他也不過只是個孩子。

  寧次扶著天天站起來。用扶這個詞不太恰當,因為天天完全是掛在他身上,還是被他拽著勉強掛

  住。

  天天從前就特別崇拜木葉的戰術大師,她也說過,一定要展現出活潑的樣子。

  即使這些先輩們已經看不到了。

  氣氛沉重得讓人呼吸困難。木葉從未死過這麼多人,大蛇丸搗亂時沒有,曉組織來鬧時沒有,就

  連佩恩滅村時都沒有。

  高馬尾的女忍攥著拳頭咬著牙,一聲不吭地淚流滿面。金色頭髮的貓鬍子英雄少年的拳頭狠狠捶

  打向大地。

  “鹿久大叔……”

  雛田沉默地上前拉住鳴人,垂下的白眸中溢滿傷感。

  佐助緊抿著薄唇盯著鳴人的動作,隨後緩緩抬頭,傲然地看著蒼白的天。

  小櫻紅著雙眼扶著哭到幾乎昏厥的井野的肩,指尖是從未有過的冰涼。

  而鹿丸,滴淚未落矗立在雨中一動不動,那身形宛如鐵鑄的雕像。

  那些高大魁梧如青樹般支撐起木葉的身影,那些打不倒折不彎壓不垮的前輩英雄們。

  他們命換來了難得的和平安穩,他們用血書寫了木葉的火之意志。

  而這些下一輩所要做的,就是傳承。

  目光漸漸堅定起來,所有年輕的忍者們各個站得如松般筆直,深深地,衝著前輩們鞠躬。

  從這一刻起,火之意志,由我們傳承!

  那天之後,所有人都變得不一樣。

  鳴人開始認真接觸火影的部分事務,鹿丸直接接了他父親的班,井野加入了通訊組,一步一步將

  她父親尚未完成的事業一點點完成。

  而日向寧次,送天天回了病房後,轉身去了暗部。

  每天都在緊鑼密鼓地工作、任務,效率極高,殺伐果決。

  但是每天都會去醫院陪一陪天天,有時候會說說話,有時候只是安靜地待一會兒。

  她沒有和他形影不離,卻也從未離開。

  醫院在櫻的安排下給他開了個後門,忙到多晚都可以過去看人。

  很多次去看她,都是在深更半夜。

  白天可以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晚上……

  日向寧次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他甚至有些後悔太早把天天接到身邊住,導致現在的身邊那樣冷

  清。

  冷清得讓人不習慣。

  日向寧次啊……他就著月光,望著病床上熟睡的人,唇邊淡淡的笑意溢著濃濃的苦澀。

  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日向寧次聰明,冷靜,能力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沒花多久就得到了暗部高層的賞識。

  一年多之後,他成了內定的將來的暗部部長。

  日向的家族會議上,日足大人表揚了他,順便用不經意但不容拒絕的口吻提出,將會把日向家交

  給他。

  一片譁然。連他和雛田的眼裡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次大戰,我遇到了我的弟弟,日向日差。”日足大人闔了闔眸,緩緩道,“我們都期望能迎

  來一個時代,沒有宗家分家,只有兄弟家人的時代。”

  “寧次的才能你們是看在眼裡的。放眼整個日向都不會有比他更有才能的人。我選擇他並不是因

  為日差,而是因為如果按照從前的方式來分宗家與分家,日向家的毀滅將只是時間問題。立長不

  如立賢,將來的日向族長人選,將由上一任族長和所有長老們討論選出。”

  滿室緘默,日向日足安然喝茶。他頂了壓力做出這樣的決定,自己都糾結這麼久,怎會要求別人

  立刻同意。

  時間安靜地流逝著,不知是誰率先提出要商討,長老們陸陸續續地站起,行禮,離開。

  日足閉眸,將一切隔絕在視線之外。

  再次睜眼,對面只剩下一個人。

  白衣,黑髮,理智自持。

  “日足大人,謝謝您。”他向他鞠躬。

  不管結果如何,這一聲謝,這一個禮,他都是該做的。

  不止為了他自己,更為他父親這許多年來的苦痛和期望。

  日足一貫嚴肅的面色柔和了不少,語氣平和中帶著淡淡的欣慰。

  “要肩負起日向的未來啊……寧次。”

  他拍拍他的肩,起身離開。獨留寧次一個人怔在原地,心頭翻湧的情緒幾乎將他吞沒。

  他只記得,當日的陽光從玄關嘩地灑下來,迷了人的眼。日足大人離開的背影,在光影朦朧中顯

  得有些蹣跚。

  最終長老會還是同意了。不管是因為雛田和鳴人的關係越來越穩固,還是因為花火尚且年幼,亦

  或是鳴人未來當上火影又會鬧出不少事,總之,他們暫且同意了。

  雖然解開分家咒印的只有寥寥幾人,這也是一個很好、很值得欣喜的開始。

  日向寧次抬手觸摸著額頭,略微怔忡。

  一直以來追逐的自由啊……終於還是得到了。

  她知道了,也會很為自己開心吧。

  他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讓她微冷的指尖輕輕在原本咒印的地方摩挲。

  “我自由了。”他說,“你回來吧。”

  再也沒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可以阻止我保護你,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橫梗在我們之間。

  他在長老們給他介紹對象時表明了他的立場,不論他是日向寧次還是日向族長,他的夫人都只有

  天天一個。

  不管她會不會醒來,甚至是生是死。

  “我的命是她給的。”他只說了這一句。

  長老團也是真的沒了脾氣。本來就對天天挺有好感,更何況她救過雛田,救過花火,又救了寧

  次。

  她對日向有恩,日向又怎能錯待於她。

  他幫她鋪平了一切道路,給了她一個稱不上獨一無二,但卻足夠幸福快樂的未來。

  只要她醒過來。

  “回來吧,天天。”他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裡。

  “我想你了。”

  一滴淚溢出眼眶,沾濕了她的病服。

  這是她出事以來,寧次落的唯一一滴淚。

  如同心裡長久以來凝成的那滴血。

  落下的時候,刻苦銘心的連靈魂都仿佛剝離。

  他驟然抱緊她,牙關咬得死緊,幾近沁出血來,身體發顫,在寂靜的,無人看見的深夜,任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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