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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她千挑萬選的夫君,最終也仍舊是這樣的男人?

  蔣氏瞧著林氏的臉色,心中萬分痛快,她就是看不慣林氏這幅清傲勁兒!

  如今好了,她男人不止睡了個丫鬟,鬧得闔家皆知,她還得忍氣吞聲將這個丫鬟給認下來!

  蕭月白察覺出母親情緒不寧,她輕輕捏了捏母親的手,笑著輕輕說道:“娘,爹不會。”

  輕輕的一句話,卻好像有什麼力量,令林氏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林氏也向她微笑,轉而拍了拍她的手背。

  蕭月白也不理那蔣氏,看向地下跪著的紈素,淡淡說道:“你且將頭抬起來,我有話問你。”

  紈素在地下跪了許久,聽著上面兩位太太的你來我往,兩塊膝蓋骨疼痛不已,雙腿也早已麻了。

  前來南安寺,她心中雖有些惶恐不安,但到底那對國公爺的戀慕之情占了上風。如若林氏答應下來,她便能名正言順的服侍國公爺,再也不必被府里人恥笑,就成了鷺兒口中的飛黃騰達了!

  林氏素來和善,她應當是會答應的。她也本該答應,畢竟自己是連皮肉都豁出去了!

  但她沒想到,夫人還沒有問話,小姐卻從打橫里殺了出來。

  紈素沒有回過神來,一時竟沒有答話。

  蕭月白看她不語,便看了明珠一眼。

  明珠會意,斥道:“姑娘問你話呢,木怔怔的不說話,成什麼規矩?!”

  紈素哆嗦了一下,方才細聲細語道:“姑娘問話,婢子候著。”

  蕭月白睨著她,一向溫和的眉眼,變得冷厲無比。

  這婢子,眼下看著溫順恭良,骨子裡卻滿是下作的卑鄙和齷齪。

  她和二房裡的鷺兒,都是山西河南一代的遭災的難民,去年流落到京城。兩人都是孤身女子,又生的年輕貌美,被京城地面上的地頭蛇看中,險些陷進了私娼窩子裡去。恰逢蕭覃公幹,查處這些京城裡的流民窩子。這兩個女子方被營救出來,然而似她們這等人,無家可歸,又是柔弱女子,無有生計。若無人照管,日後少不得依舊是落入風塵,靠賣皮肉為生。

  依著往常的慣例,這等流民,不分男女,都是遞解回原籍。若不從,便得瞧是否有人家肯收留。

  那旁的女子,無不是低頭聽憑安排,唯有這兩人,忽然撲倒在蕭覃跟前,哭訴哀求,言說老家無人,即便有幾個親戚,也只以賣她們為事。她們流落京城會落入私娼窩子,實則也是親戚作祟所致。若是將她們遞解回原籍,再送回那些人手裡,她們不如即刻去死。

  這兩個女子苦苦哀求安國公府收留,為奴為婢,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

  蕭覃一時心軟,便答應了下來,將這兩個女子收入府中為婢。

  這二人初進安國公府時,尚且安分守己,但在這繁華之地久了,便漸漸生出了非分之想來。

  眼前這個紈素,便是中秋夜裡,同蕭覃睡在一起的丫頭。

  那時候,她口口聲聲如泣如訴的述說著如何愛慕國公爺。而蕭月白卻深刻的記得,那場夢裡,自己被二房的硬接回了府,這紈素卻已成了叔叔的通房。

  紈素見了她,竟還滿腹委屈的忸怩言道,她心中愛慕的依舊是國公爺,只是身為女子,多有不得已之處。國公爺既已身故,她也是無法可施,只能委身於蕭潼。甚而,她還勸說蕭月白忘了陳博衍,認命的入宮為妃。

  夢裡的紈素,睜著一雙無辜大眼,楚楚可憐的望著她,說道:“四姑娘,你這樣倔強是沒用的。四皇子如今是朝廷貶黜的罪人,你替他守,能有什麼好處?既然皇帝喜歡你,你還不如就這樣入宮做個寵妃,攜帶著一家一起風光風光,也不枉了老太太疼你一場。”

  合著,這所謂真心無悔的愛慕,僅僅只是拿來攀龍附鳳的藉口而已。她想要飛上高枝兒不算什麼,可她為什麼一定要來坑害她的父母?

  蕭月白根本不信,自己的父親會和這丫頭真的有些什麼。

  紈素卻不知為何,一股從未有過的惡寒正打從心底里冒出來,將她牢牢的攥住。眼前這個一向溫柔和善的四姑娘,此刻卻像一尊索命的夜叉般的可怖。

  她深吸了口氣,強行穩了穩心神,這夫人還沒發話,姑娘又能如何呢?

  只聽蕭月白開口道:“我且問你,那天晚上,你在後花園裡,對國公爺到底做了什麼?”

  這話也一落,堂上的人各自一怔。

  那天晚上的情形,甄母、林氏甚而還有她蕭月白,都是看在眼中的,這會兒蕭月白再度提起,卻為何故?

  紈素睜大了一雙眼睛,泫然欲泣道:“四姑娘,你這話好似在說婢子是在蓄意勾搭國公爺。婢子縱然身份低微,卻也還曉得廉恥臉面,這等下作沒臉的事,婢子是不屑為之的!”

  蕭月白淺笑著問道:“如此說來,國公爺其實沒有碰你了?”

  紈素一張臉,登時漲了個通紅,她沒有想到這個靦腆含蓄的嬌小姐竟然能當眾問出這麼一個直白的問題來。

  第22章

  這件事,其實說來有些尷尬。

  那天夜裡,紈素同蕭覃在花園涼亭之中被人瞧見,實則只是睡在了一處。那情形被人瞧見,便先入為主,以為必定有事。但兩人到底有沒有什麼,其實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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