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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羽緊張道:“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有,她可能工作比較辛苦。”

  “洛雪,她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請你告訴我。”

  “好的。”

  “對了,她現在有沒有……有沒有新認識的人?”

  洛雪噗呲一笑:“沒有,她還沒有男朋友。”

  林墨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洛雪揶揄道:“好的,林總,小的明白。”

  林墨羽被洛雪逗笑了,他順手將被風吹到洛雪頭髮上一片葉子摘下來:“你快上去吧,風太大了。”

  洛雪道:“好的,林總。”

  她忽然看見成遠正遠遠地望著她。成遠發現洛雪也看到他,便轉身走了。

  林墨羽並沒注意到洛雪已經變了臉色,仍叮囑道:“我明天派人送一些補品過來,你看好漣漪,一定讓她照顧好自己,工作盡力就好。”

  洛雪答應著。

  洛雪按了幾次門鈴,成遠才開門。他並沒有看她,轉身走到沙發那裡收拾行李。

  “你明天什麼時候走?”洛雪問道。

  “早上。”他把行李箱提起來,推到一邊。

  “剛剛那個是漣漪的哥哥,”洛雪斟酌著:“他是我公司的上司,我們恰巧碰見了,他就送我回來了。”

  “你不用向我解釋。”他的聲音冷冷的。

  洛雪知道他看見的那一幕有多曖昧:“我在站台等車,他剛好經過,所以……”

  成遠一步步走向她:“所以什麼?”

  他離她太近,洛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倒有些結巴:“所以……他就載我回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在聊漣漪的事,他把掉我頭髮上的樹葉拿下來,就是這樣。”

  “我們?你們平時很親密嗎?”

  “不是的,你別誤會好不好,我和他根本……”

  洛雪話還沒說完,成遠的唇就壓了下來。他的右手扣著她的後頸,左手攬著她的腰。他吻著她因緊張而略有些發白的嘴唇。

  洛雪的心臟都快凝滯了。

  成遠的手指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脖頸,她怕癢,身體瑟縮著。他卻扣著她,讓她不能動彈。他在她唇舌間輾轉,吻得她顫慄。

  良久,他才停下來,他貼著她的額頭,低聲道:“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和別的男人這樣親近。”

  洛雪依偎在他懷裡,這突如其來的吻和告白,既意外又理所當然,仿佛他們本該屬於彼此。

  第8章 成遠

  誰知成遠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喬蘇屹說過,成遠別的都好,就是在音樂上追求完美,近乎偏執。他到星海參加節目錄製以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創作中,洛雪也不敢給他打電話,只等他打來。她能聽出他聲音里的倦意,偶爾是做出滿意作品的興奮。

  一個多月後,節目首播,洛雪和漣漪守在電視台前。節目裡,成遠和喬蘇屹假裝不熟,成遠人本來就有點冷冷的,喬蘇屹和他被稱為:“火”與“冰”的碰撞。漣漪笑得前仰後合:“怪不得都說綜藝節目都有台本,這可不就是嘛!”

  第一期就是選人和搶人。製作人掌握主動權,明星也有選擇的權利。節目中穿插人物採訪,採訪到成遠的時候,洛雪看他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採訪的人問他對喬蘇屹的看法,以及以後的創作方向,他有條不紊地回答著。對方又問:“成老師,你年紀輕輕取得這樣的成績,在您音樂道路上,您有沒有特別感激的人。”

  “我的母親,是她讓我愛上音樂。”

  “那您母親對您來這個節目有什麼看法?”

  成遠沉默了一會兒:“她已經過世了。”

  採訪者沒料到這個狀況,他忙說:“對不起。如果不介意的話,您能談談您的母親嗎?”

  “我的名字是她給我取的,成遠,她希望我能擁有遠大的前程。”成遠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是音樂老師,熱愛音樂。我會識譜,彈吉他和鋼琴,都是她教我的。”

  “在我13歲的時候,她因病過世了。她要我好好活下去,我想如果她看到現在的我,應該也會為我驕傲。”

  節目配上了感傷的音樂,可洛雪卻像被五雷轟頂一般,渾身冰冷。

  前程遠大,音樂老師,成遠。

  回憶洶湧而來。

  “這是誰家的孩子呀,怎麼躺在這裡?”

  “這麼晚了,下這麼大的雪,孩子可不凍壞了?”

  “我看看,哎呦,這不是小何的兒子嗎?”

  “去年癌症去世的那個何老師?他們一家不都搬走了嗎,怎麼孩子跑這兒來了?”

  剛結束晚自習,從爸爸車上下來的洛雪好奇地擠到人群里,她看見一個蜷縮在牆邊失去意識的男孩。

  洛雪摸了摸他的頭,好燙。男孩似乎還有一絲知覺,他掙了掙身體,似乎不想讓人碰他,蜷縮得更緊了。洛雪慌忙跑上樓敲門:“媽媽!媽媽!”

  方寧忙開門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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