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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能守住她,那就守住大梁,守住天下吧。

  少年將軍投入戰場的廝殺中,無所畏懼,所向披靡!

  不論負傷還是會死,決不後退!

  耳邊似乎還能聽得見她輕柔地為他吟詠那一曲《上邪》的溫柔,如化開永世的溫柔。

  飛沙漫天,耳邊兵戈之聲如幻似影,鮮血染上無邊殘陽。

  突地,一隻冰冷的寒箭從後背穿胸而過,使得他踉蹌了幾下,將劍插入狂沙中,支撐著不斷折倒的身軀,終於是再也沒能支撐得住,無力倒下。

  在倒下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巧笑嫣然的她,正向他伸出手,粉粉的羅裙,俏生生的臉頰,一如當年。

  “笙兒,我去尋你……很快就去尋你……”在出征的時候,他就聽說了她在匈奴過得鬱郁不歡,沒有活過一年就離世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沒有活過來,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太傷心難過了,所以才走得那般快。

  新任的匈奴可汗是大王子蘭晉城,他為人兇狠手辣,從其弟晉江手裡強行奪了權,並將其驅逐出匈奴,再向大梁發兵。

  他也很想替大梁守住邊境,可他真的累了,守不動了。他知道這一場大梁不會敗,但他……

  也該去做他該做的事情了。

  就留給他們去守吧,他想去找她,無論她在哪裡,是死,陪她黃泉相見,是來生,陪她再來一世……

  胸口血如泉涌,傾灑上無際蒼穹。

  他將頭慢慢低了下去,走得安心如睡著了一般。

  “大將軍!”

  三軍聲斯力竭的呼喊,卻再也喚不回那少年將軍的意識。

  這場戰役,梁國險勝,卻折了他們的主帥大將軍。

  昭覺亭看著那具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屍身,掀開白布後看清楚了真的是他,令他本來已經夠崩潰的心,更是如決了堤般,踉蹌倒地,一頭黑髮瞬間花白了不少。

  “就因為她去了,你活都不想活了……你怎麼這麼傻啊孩子……”

  昭覺亭悲痛地看著安安靜靜地如同睡著的那人,若不是臉色已經青白毫無血色,他一定會覺得那一定是睡著了。

  “按照他的遺言去做吧。”

  “是。”

  太元十一年春,孝昭大將軍在出征匈奴的時候,意外戰死沙場,太元帝悲痛欲絕,追封其為昭遠侯。

  太元二十一年,太元帝病故,其子梁炔即位,即昭平帝。幾代帝王的一統天下的願望,終於在昭平帝手上實現。

  然而那個傳聞眼中能盛開傾世桃花的女子如今已是一杯黃土了。

  那個他曾經敬仰的少年將軍走了多少年他都已經記不清了。

  那首世人傳唱的《上邪》有過多少悽美的故事。

  天下安定,八方太平。

  天際孤鴻猶是哀絕,泣如塞外春風似血。

  若將流年似水轉換,誰能換回那抹回眸?

  當年桃花飛渡長安,誰立你嫁我娶誓言?

  江山永定九國安定,天下太平長安永樂。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若有緣份,我們外番再見。

  第93章 時空轉換

  時光飛逝,一恍眼便過了千百年,那些沉寂在亂世的情仇恩怨,早已被世人所遺忘,不再有人記得。

  但有一個人記得很清楚。

  昭頃君。

  他死在戰場上那一日,魂魄便脫離了身軀,既沒有去陰司冥界經受地獄之刑,也沒有去奈何橋投胎,而是被一股紫色玄力所吸入了一個星辰交錯的巨大黑色漩渦里,隨即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個陌生的少年身上復生了。

  昭頃君醒來的那個時空很是奇怪,和他所待的那個世界完全不同。

  很多他沒見過的新奇東西一遍遍重新學習,而他習慣了二十二年的東西很多身邊都沒有了,雖然有的時候能在一種叫電視的東西里看到,但這個身體的家人不允許他這樣穿,生活。

  比如他想要騎馬,這個身體的母親,不,這個女人說要叫媽媽才對,拉著他去4s店去買了一種叫“寶馬”的東西給他,教他坐在“馬”肚子握著一個叫方向盤的東西學習開車,並搖頭說他活了十幾年,怎麼一早上爬起來滿嘴酸儒古人口氣,還是以前操著滿口粗話比較好,至少還像個聽得懂的。

  昭頃君問媽媽為什麼他的頭髮是黃色的,媽媽說你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頂著個黃瓜頭不舒服,便帶著他去把頭髮給染黑了。

  每當看著那些車馬川流不息的景象和高聳入雲的大廈,昭頃君心裡就很複雜。

  前生的一身武藝未曾忘記,於是高中讀書的時候,他在一個跆拳道館兼職做了武術教練。館主說他的招式不像跆拳道,問他是什麼,他說是一個武功極其厲害的江湖前輩教他的,招式的名字館主聽起來像武俠小說里的那些,不由得好奇去上網查,卻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小頃君啊,你看看這首歌是不是你跟我講的那個故事有點相同啊。”館主拿著手機,將查詢到的網頁指給剛從休息室換了衣服出來的少年看。

  少年身型修長瘦削,一身白色襯衫和緊身長褲,五官生得極是清秀好看,挺鼻細眼,一縷碎發垂在耳際,露出耳朵上的藍色鑽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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