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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二人說了一會話,羨予從外面進來,請示說道:“皇上說了,許鄭大人留在長春仙館用午膳,”她小心翼翼道,“娘娘,可要現在傳膳嗎?”

  皇后看了一眼鄭太傅,鄭太傅說:“午時了,傳膳吧。”

  羨予應了一聲,不一會,陸陸續續有宮女上前來將偏房的圓桌擺好,羨予請二人過去,在一旁布菜。

  因為皇后與其父親久未謀面,難免有許多話要說,皇帝特地賞了一壺酒,讓他們父女能好好說話。

  鄭太傅對皇后在後宮做的事情很不滿,不免訓斥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縱然是得了皇后的位份可是逸麟依舊不是太子!這樣下去早晚其他的皇子要起了奪嫡之心。”

  皇后總是被數落,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對方又是自己父親,難免有些尷尬,看了一眼在一旁伺候的羨予,說道:“羨予,本宮與父親說會話,你先下去吧。”

  羨予聽命,放下筷子離開了。

  皇后嘆了口氣,站起來,拿起酒壺為父親倒了一杯酒,幽幽說道:“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皇帝更喜歡三皇子,覺得逸麟年幼,當不起重任。此前也就罷了,現在我連說句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說到這,逸麟比你有出息的多,”鄭太傅不滿的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聽說他用計將三皇子的馬驚了,三皇子如今廢人一個,再也不能與他爭奪儲君之位了。”說罷,他將酒一飲而盡。

  皇后有些驚訝,忙問:“是逸麟的主意?”

  鄭太傅得意洋洋:“青出於藍!逸麟讓人傳來口信,說聽皇帝與皇貴妃說起,要立三皇子為太子,他問我要些東西,好收拾三皇子。”

  皇后心裡又驚訝又難過,還有一點點喜悅。

  驚訝在於她的逸麟害那么小,卻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來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難過在於逸麟還只是個孩子,卻要摻和到後宮這淌渾水裡,她本來是希望自己能夠為逸麟鋪平登上寶座的路,可是自己卻連一個孩子都不如了。

  可令人高興的是,逸麟原來也有這樣的心思,他很上進,而且,他離皇位更近了一步。

  可是她不免又有點擔憂:“那皇上沒有查出來什麼嗎?”

  鄭太傅十分得意,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皺,只覺得內臟被一隻大手狠狠攥住,用力旋轉扭曲,疼得他連思考都慢了起來,旋即他意識到可能是中毒,震怒之餘指著皇后:“你……你要毒死我?”

  皇后駭然,看著一抹鮮血從父親嘴角溢出,嚇得從座位上站起來,退後兩步帶倒了桌上的杯子,嘩啦一聲碎裂在地。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報應不爽

  “父親!”鄭楚毓驚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口中不停的湧出深褐色的血液,他滿臉的震怒與驚痛無疑不是在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為了一己私慾而要殺害自已。

  她慌了,手忙腳亂要過去扶助他,可一不小心被裙角絆倒了,整個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瞬時間渾身癱軟無力。

  眼淚順著兩頰如同一汪泉水般往下涌去。

  “父親……”

  殿內彌散著一種頹敗的死亡之氣。

  “你……你竟然要謀害為父,枉我教你成人,養育你……咳咳,養育你長大,為父真是看走眼了!”鄭大人此時的震驚並不亞於皇后,而內心的痛楚卻抵不過腹內強烈的撕扯,調動著他每一根痛覺,讓他既清醒,又錯亂。

  “不是的,不是的。”鄭楚毓本來妝容一新的臉頰布滿了淚水,她咬緊嘴唇,向她父親的方向爬過去,跪在他面前。

  而鄭大人終究是無力,躺在地上靠著在她懷中,要掙扎卻痛楚不堪。

  門忽然被打開了,有一陣涼風灌入殿內,吹散了些許血污之氣。

  鄭楚毓只覺得眼前一陣花白,旋即看到門口邊,一個纖細而端莊的人影。

  “皇貴妃……”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來人,可是她根本顧不得什麼儀態姿勢,只死死抱住父親,低頭垂淚。

  顧長歌靜靜向前走去,站在那對悲慘的父女面前,眼神不帶半分憐憫,冷漠的如同一塊冰。

  三九天裡,鄭楚毓周身如入冰窖,涼徹心扉。

  尚未等她再開口,顧長歌沉了沉聲音,平緩說道:“皇后娘娘為保東霆江山社稷世代永存,不惜大義滅其,臣妾佩服不已。”

  鄭楚毓眼神帶了恨意,看著她,一字一頓:“皇貴妃,都是你的主意!是你!”

  顧長歌對她十分漠然,看了一眼尚未氣絕的鄭大人,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嫁入皇室,自然是皇家的人,鄭大人一心想依靠皇后娘娘得到半壁江山,甚至要輔佐新帝成為傀儡,若不是皇后娘娘的忠貞不二,皇上如何能夠察覺。”

  鄭大人本就中毒頗深,聽了這話,氣的氣血倒轉,嗓子嗆了一大口鮮血,湧出的鮮血被噴濺到皇后身上,濺開成為暗紅的花。

  他用力撐起自己,想要避開皇后,可是鄭楚毓哭的撕心裂肺,死死抱住父親,拼命的解釋:“我不知情啊!我不知啊父親!”忽然她燃起一線希望,看向顧長歌,鬆開了抱住父親的手,跪著匍匐到顧長歌腳邊抱住她雙腿,仰臉祈求道,“皇貴妃!求求您,救救我父親吧,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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