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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什麼?”

  “告私通倭商,與北漠勾結,叛國之罪!”

  “你瘋了嗎?”冼瑜騰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身上受傷不是腦袋上開了花,怎麼說這種胡話!”

  “你必須告,只有告,才能把之前丟的人都找回來,把元順在這裡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說出來,必須把事情鬧大,鬧得天下皆知,那些人才能被找回來!”

  只有在這種時候冼瑜才有點相信他真的是當年文武雙才狀元,他眼中的堅定會讓人信服,即使不清楚,不明白,依舊覺得那是對的,甚至還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我知道了,君子之交,放心,我會拼了命保住元順的!”說完昂首挺胸地快步走了回去。

  直至腳步聲聽不到了,謝乾元在背光的床上才重重地嘆了一聲,“任爾東西南北風,呵!”

  ☆、胡不歸

  次日夜裡,劉平哆嗦著把把插在州府大門上的紙條取出來,謝乾元冷生道:“念出來!” “交出名單和一郎,否則五十個人質不保!”謝乾元當時雖然受傷,但帶回來個奄奄一息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沒有人知道他死沒死,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供出來什麼。謝乾元就讓劉平把一郎臨死前說了什麼的消息放出去,果不其然大魚上鉤,同時還有那些孩子的親人也紛紛來州府要人!劉平頂著快支撐不下去的州府大門苦著臉對謝乾元道:“侍衛大哥,冼大人怎麼還沒回來,要是百姓破門而入怎麼辦?” “冼大人暫時不會回來的,這裡一切要靠我們自己!我就是要讓他們亂,越亂越好,只有亂,那些人才會趁機來滅口!劉大人,你只需要吩咐幾個侍衛在前院維持秩序就可以,不得對百姓動武,即使他們把刀架在脖子上,只要他們不進牢里即可,其他我自有安排,晚上我要在牢里單獨提審一郎!” “單獨?可這樣你不就有危險了嗎?那些人一定會對你動手的,你的傷還沒全好,到時候我怎麼跟冼大人交代啊?” “若真有事,你幫我跟秦大將軍說一句,兄弟一場,當我送給他一個黑髮人了!”他說的灑脫玩笑,劉平卻深感沉重,對他一頷首,“此事完了,我劉平就認你做親弟弟!” “呵,一言為定!” 三日後,禮部侍郎冼瑜帶著一五歲稚子上了朝,狀告王商王刺史與東渝拐賣孩童一事有關,並通敵叛國,多與北漠,倭人私下往來密切!滿朝譁然,風雲頓起! “帝上,臣冤枉,禮部侍郎無憑無據,還請帝上明鑑!” 冼瑜新麗也有點沒底,但想著謝乾元如此堅定的讓他回來告狀,如此大事不可能框他,梗著脖子朗聲道:“古來人道三綱五常,絕不曾想大人竟如此喪心病狂,背井離鄉,淪為牲口,奴隸,甚至是祭祀用品,那些不過是些半大的孩子,最小的還只是五歲,最大的也才十五六,大人家中難道沒有妻兒老小嗎?”冼瑜說的義憤填膺,說的自己都快信了,他只是知道北漠貴族的宗祠有用童男的鮮血澆灌在建造的材料里,再加上謝乾元提到北漠有在找男童就先入為主地把話說出來了。

  “老夫敬冼家太傅世家不與你這黃口小兒計較,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說法,那我倒問你,可有證據!”王商怒得脖頸都通紅地懟了回去。

  “自然有,此稚子雖小,但卻機靈聰慧,可他卻在東渝一個倭人臥底家中看到了大人,認出了大人來,你可有話說!”

  “笑話,黃口小兒的話怎可當真,世上相像之人數不勝數,如何能斷定是老夫!”

  “若有大人的親筆書函呢!”裴子瞻跨檻而入,聲音洪亮不失張力,他左手高舉書信數封,從殿口一步步緩緩走到殿前,目光如炬,直視王商,“王大人為官怕三十載都算少說,而我手中的書信也不過是與那臥底一年通的量,你認或是不認吶!”

  王商伸手想來夠他手中的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信卻被裴子瞻通過內侍傳了上去。

  “這是栽贓,這是誣賴,誰都可以模仿我的筆跡!”王商死不悔改吼道,臉上青筋突起。

  “外通倭人,勾結北漠貴族,販賣我朝百姓子女,三罪在此,你確定還要賴嗎?”裴子瞻目光掃視了底下竊竊私語的文武百官,“那我就讓你明白得徹徹底底!傳太子妃!”

  ☆、對簿朝堂

  秦縱老神地一點都不低調地走進殿來,身後還跟著四個侍衛抬著輦轎,冼瑜一眼就看到輦轎上那個人,君子寧流血不流淚,可是看到上面逆光而來滿身傷痕的人時,眸子裡還是盈滿了星光。

  如果不是看到謝乾元滿身沒剩下幾塊好皮,冼瑜真要上去把人給揍一頓了,都傷成什麼樣子了還眯著眼睛慵懶地靠在輦轎上。

  滿朝文武被這麼個大動靜攪得又是議論紛紛,秦縱也不看他們,徑直走到裴子瞻旁邊,袖下的手輕輕攏著他有些冰冷的手,轉而對裴赫宸道:“兒臣給帝上請安,若非事出無奈,謝大人也不會這麼失了體統!”隨著他手勢一下,輦轎旁的醫官上前作揖,“回帝上,謝大人身上因中了東贏奇毒,彪悍無比,若非謝大人底子不錯,怕是已回天乏術,雖毒性已大除,但之前留下的多處皮膚潰爛,骨骼萎縮還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

  裴赫宸的眉頭已經皺在一個川字,怒拍龍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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