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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看得開。倚波嘆了口氣,“你也太不容易了,攤上天底下最尊貴的婆婆,還這麼難伺候。”

  這是拿她當自己人才敢這麼說,但此事靜瑤也是有無法,半是玩笑著說,“大抵做了太后都會如此吧,不難伺候些,哪裡顯得出尊貴呢?”說著又看看倚波,意味深長的問道,“不知魏大夫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可好相處?”

  倚波嘆口氣,“他母親早逝,是跟著父親長大的……”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把話一頓,紅著臉道:“哎呀正說你呢,忽然提什麼魏大夫啊,阿淳你不厚道!”

  靜瑤掩唇直笑,“我哪有不厚道?這明明在替你操心,問清楚了,才敢把你嫁過去啊,否則魏家若是有難纏婆婆,我說什麼也不能把你嫁過去。”

  此話一出,倚波的臉更紅了,“什麼嫁不嫁……阿淳你再這樣我要出去了。”說著作勢要走。

  靜瑤忙把她攔住,笑過後輕咳一聲,終於說起正經事,“你找個人去傳話吧,只是不知清太液池這種事,可還是司苑處負責?”

  倚波道:“司苑處人少,恐怕一下子忙不過來,畢竟太液池那麼大呢。”

  靜瑤想了想說,“那就再叫上直殿監,他們人手充足,著這兩處一同去辦。記得要叫他們下手輕些,我剛才可還跟韓嬤嬤表態了,萬一失言,沒準兒太后又要訓誡了。”

  倚波忙點頭,“是,放心吧,我一定替你辦好。”說著便腳步輕快的出去行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靜瑤:親媽,你把我家漢子弄哪兒去了?兩天不露面了。

  作者:你家漢子立志要改變自己蠢萌的形象,目前正在忙大事,安了!

  ——

  第八十七章

  靜瑤一人在殿裡用了早膳, 時候不久, 又見倚波回來了。

  靜瑤隨口問道:“都吩咐好了?”

  倚波點頭說, “話都傳到了,我來的時候, 他們已經去辦了。只是回來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議論, 說昨夜惠王府進了刺客,惠王遇刺受傷了呢。”

  宇文銘遇刺?

  聞言靜瑤倒是一頓, “怎麼回事?”

  倚波搖搖頭,“就是我走路的時候聽太監們說的, 具體如何, 沒聽真切。”說著試探問她,“這事兒, 該不會是陛下叫人做的吧?”

  靜瑤稍稍一想便直搖頭說不可能,“陛下何至於用這種手段?”只是想殺這個人,實在不難,可宇文泓要的是將其連根剷除,叫世人無從置喙。

  且宇文銘只是受了傷,又沒死,這樣的刺殺豈不成了打草驚蛇的無用功?皇帝才不會做這種事。

  蕭毓芸馬上就要入惠王府了 , 聽聞宇文銘為了她, 把自己府中的妾室都清了, 還真是誠意十足,這種當口,還有誰要去刺殺宇文銘呢?

  靜瑤想了想, 說,“前幾日陛下不是說咱們宮裡的銀耳蓮子羹好嗎,你等會兒叫小廚房做上一碗,放在冰釜里,等會兒午膳的時候,我給陛下送過去嘗嘗。”

  倚波倒沒她想的這麼多,聞言忙點頭,還發揮想像說,“這主意好,今兒天熱,等會兒陛下忙完公事,及時喝上一口你送去的蓮子羹,心裡肯定美。”

  靜瑤笑笑,“那就快去吧,陛下若是覺得好喝,我一定說是你的功勞,多為你要份兒賞。”

  倚波笑的開心,轉身去了小廚房。

  銀耳蓮子羹很快煮好,置涼後便放進了冰釜里,靜瑤近來尤其怕熱,殿裡頭的冰幾乎沒有斷過。

  等到臨近中午,估摸時間差不多了,她便將已經冰好了的甜湯放進食盒,提著去了乾明宮。

  然而沒想到來的有些不巧,宇文泓還在御書房裡議事,福壽恭順有加的接待了她,請她去暖閣裡頭稍候。

  靜瑤倒是覺得暖閣裡頭稍有些悶,這會兒並不太想過去。便還不若去乾明宮的後花園走走,今年開春的時候,她在蓮池裡埋了幾顆蓮子,現在正好過去瞧瞧,是否長出來了。

  春萍便陪著她往後院中去,哪知還沒走到蓮池,卻冷不丁的瞧見角落裡跪著一個人,烈日暴曬之下,眼看著那副瘦弱的身板搖搖欲墜,就快暈過去了。

  莫非又是哪個小太監做錯了事在挨罰?靜瑤忙過去看,靠近了卻發現那模樣十分熟悉……竟是春生。

  “春生?”靜瑤甚感意外,“怎麼是你……是陛下罰你了?”

  聽見聲音,原本快要暈過去的春生使勁抬了抬眼,看見是她,也有些驚訝,“貴儀娘娘……您怎麼來了?”

  眼見他連聲音都虛弱起來,靜瑤趕緊叫人去拿水,又問道:“是陛下叫你在此罰跪的?”

  春生艱難的搖了搖頭,“不是陛下,是春雨公公……奴才……”話才說了一半就頓了下來,嘴巴乾的厲害,實在是發不出聲音了。

  靜瑤聽見不是皇帝罰的,心頓時放了一半,忙叫人把他扶去陰涼處歇息,又叫人給他餵了些水,等他稍稍緩和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問道,“是春雨罰你在這裡跪著的,他為何要罰你?”

  春生渾身都被汗浸透了,此時臉色蒼白,看起來著實受了罪,卻也只是說,“今早陛下的茶沒煮好,春雨公公許是挨了訓,出來後便說是奴才沒把茶爐看好,火燒得太旺,把茶煮苦了,就叫我來這跪著。”

  靜瑤一聽,更是驚訝,“你已經跪了一整個上午了?”

  春生默默點了點頭。

  靜瑤嘆了口氣,又問,“那他叫你在這兒罰跪,裡頭的茶爐可怎麼辦?”

  春生垂頭說,“春雨公公好像另找了個人,方才他說往後要遣奴才去雜役房當苦差……”

  聽完這話,連一旁的春萍都氣不過了,忍不住同靜瑤說,“春雨也太過分了,他自己差事沒當好,沖別人撒什麼氣啊,春生才多大,就叫他頂著日頭跪這麼久,若非剛才主子看見,他今日難不成要曬死在這兒?”

  春萍一向是溫柔的性子,眼下竟也如此憤憤不平了,靜瑤心裡的氣就可想而知了,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只是安慰道,“時候不早了,你也別在這兒跪了,回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先在房裡歇會兒,我去問問春雨,看他怎麼說。”

  春生像是很害怕的樣子,趕緊勸阻道:“娘娘不必為奴才費心,等春雨公公氣消了就好了,這等小事,實在不敢煩勞您……”

  因為春雨總是欺負春生,靜瑤上回也提醒過他,原以為他會有所收斂,沒料想卻叫他惱羞成怒,反而愈加變本加厲起來。今日靜瑤只是碰巧看見了,私下裡春生還不知吃了他多少苦頭呢,否則也不會如此害怕的模樣了。

  靜瑤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他另找了旁人,那你也不必待在這兒了,雜役房太苦,你這樣的身板兒恐怕撐不住,不如去棠梨宮吧,我那兒正好缺人,回頭我同大總管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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