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轉身便跑,葉寧遠從地上竄起來,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許諾回身在他胸前打了一掌,他卻沒有放開,硬是扣住她的手腕,扣在牆壁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許諾大怒,仰頭卻驚呆了,他漆黑的眸一片血紅,疑似有淚,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竟失去了所有的語言。

  “諾諾?”他暗啞吐出兩字,手勁極重,似要把她的腕骨都捏碎了,灼灼的目光充滿感恩和狂喜,是諾諾嗎?一定是諾諾,石頭這個稱呼,只有他和她知道,他從未對人提起過,連許星,他的媽咪和海藍等人都不知道,那是他和許諾之間的暱稱。

  那兩字,很顯然是她寫的,從她轉身就跑的慌亂中,他看得出,她是心虛了,的確是她寫下來的。

  諾諾……

  葉寧遠指尖顫抖地撫上她的臉,這張臉和幼年時已有很大的不同,五官深邃極多,卻仍然讓他著迷,他不是沒有發現,她的性子和幼年的諾諾很相似,但諾諾是霸道的冷酷,絲毫沒有柔軟,她卻多了一份柔軟。幼年的諾諾一言一語都有一股暗黑之氣,一看便知是黑道上養出來的孩子。如今的許諾並無那種明顯的黑暗之氣,反而有幾分正氣,這和她的工作有關係。雖是有細微的差別,可性子是很相似的,喜好,習慣,幾乎沒有變化,他怎麼就沒認出來呢?

  他一直以為,自己愛上許諾,心中愧對諾諾,他並非多情之人,認定一個人便是一生一世,從未想過會愛上別人,他以為會一直這麼下去,沒想到卻移情愛上許諾。他掙扎許久,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可如今他卻知道,由始至終,他愛的都是一個人,從未變過。

  她變了一副樣子,他依然遇上她,愛上她。

  “是諾諾嗎?”他的聲音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過多的狂喜和震驚充斥在心中,葉寧遠突然升起一種感謝老天的感激來,他從不相信上帝,今天卻由衷地相信,或許真的有上帝,總算眷顧到他。

  許諾搖頭,尚未說話已被他緊緊抱住,“別否認,諾諾,別否認好嗎?我不是做夢,不是做夢,你又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許諾咬牙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很緊,很緊,最後,她放棄了,雙手環著他的腰,脖頸側有些濕意,燙著她的肌膚,許諾把他抱得更緊。

  石頭,別哭!

  葉寧遠控制不住眼淚,滴滴落入她的脖頸中,男兒有淚不輕彈,當初悲傷絕望到極致,一顆眼淚都流不出來,心如死灰,如今,失而復得,那人又回到自己的懷抱中,他竟哭得一塌糊塗。好似要把多年前的疼痛,這麼多年來的思念一下子都哭出來。

  男人落淚,他一直覺得丟臉,葉寧遠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頭可斷,血可流,眼淚不可落,落淚是一種軟弱的表現,他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軟弱。

  可世間總有一個人是例外的,他小時候,葉三少就告訴他,世間中有一個女人,你無需在她面前刻意裝紳士,你無需在她面前維持你的完美。

  許諾便是他的例外,他可以在她面前恣意地笑,也可以在她面前恣意地哭,她不會嘲笑他,她也不會覺得他軟弱。

  我不是你的諾諾,這句話在她口中轉了幾次,就是沒能說出來,他的肩膀顫抖,眼淚在她肩頭濕了一片,面對這樣的葉寧遠,她說不出一句否認的話。

  可就是這麼承認了嗎?

  由不得她不認吧,鐵證如山,若她不是許諾,怎麼會知道她和他的暱稱。

  兜兜轉轉,百轉千回。

  終究,她還是遇上了他,他也等到了她。

  許諾心頭一痛,捧著他的臉,輕輕地吻去他的眼淚,仿佛她一生的溫柔都要在這一瞬間用盡,把她所能給予的柔情都給予他。

  她最愛的人啊。

  “石頭,你哭得真難看。”她一邊吻去他的眼淚,一邊喃呢道,眼睛也是一陣刺痛,葉寧遠突然打橫抱起她,扔到床上,人也隨著壓了過來,吻住她的唇。

  火熱的,兇猛的,不留餘地的掠奪她的所有,欲望來得如此之快,快得他無法去忍受,所有的感情激烈地衝撞,化成最直接的動作,他想要她,瘋狂地想要,那感覺比在沙灘上的擦槍走火要來得更激烈,更瘋狂一些,他一直自傲於他的自制力,卻在此時頃刻瓦解,他只想把她變成他的,霸道瘋狂地想要她一輩子都留在他身邊,不准再消失,也不准再死亡。許諾環著他的脖頸,暫時忘了所有,不顧一切地回應他的吻,他的呼吸紊亂了節拍,她第一次看見如此瘋狂的他。

  相互糾纏間,彼此身上的布料變得脆弱不堪,才片刻功夫就被他們拉扯壞了,葉寧遠從未和哪一位女子如此親密過,在情事上,他一片空白,少年時期所有男子該有的經歷他全都沒有,只憑著感覺來,欲望來得又快又猛,他幾乎不懂得如何取悅她,直奔主題……

  然而,葉寧遠的笨拙超出她的想像,身體又太衝動,許諾被他弄得疼極了,齜牙咧嘴,險些一巴掌扇過去,他又不懂去哄她,一時狼煙四起……

  880

  他尋了幾次都找不對入口,疼得許諾想一腳把他踢下去,剛抬起腿就被他按在身側,他安撫著她的情緒,手指探進那柔嫩的地方,低低的不知咕噥了聲什麼,許諾臉紅似火,他真是笨,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苦笑,女孩子第一次和全無經驗的男人做無疑是一種折磨,定然不會有什麼很好的體驗,兩人都是血氣方剛,也又不是忸怩之人,彼此熱情地探索,卻始終差了一步。

  許諾被他弄得一身火,忍不住笑罵了聲,“你到底會不會?”

  葉寧遠瞪她!

  她這是質疑他?男人這方面能力受到質疑無疑和踩著自尊沒什麼兩樣,葉寧遠在她體內的手指勁道一重,她慌忙往上躲,卻被他壓住,手下快速進入,許諾臉色酡紅,微微悶哼幾聲,咬著牙沒喊出來,葉寧遠去吻她的唇,手下勁道卻不含糊,她時火時冰,滋味極是難受,只得抬起身子去迎合他的手指。

  “石頭,進來。”體內如螞蟻在鑽,有些熱麻,好像無數的螞蟻在攀爬著,她又撓不到,只得求他,無需她說,葉寧遠早就想進入她的身體裡,可惜,這一次還是不太盡如人意,才進去一半就卡住,她不適,他被夾著也疼,身體腫痛到極限,偏偏她卻往後退,不讓他繼續。

  “石頭,你笨死了!”許諾捶了他一拳,葉寧遠比她更難受,他想一口一口把她吃下去,卻偏偏卡在這裡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

  他再瞪她,“這是誰的錯,你要從小在我身邊,我早就會了。”

  除了她,他沒心情,也沒欲望碰別的女人。

  許諾道:“你自己笨就不要怪經驗。”

  經驗很無辜好不好?

  葉寧遠怒,這死丫頭仿佛又回到當初那霸道的性子,總是不停地在刺他,他發誓這一次要好好雪恥,畢竟他們都長大了,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由她拿捏的小石頭。

  他這剛雄心壯志,許諾已經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身子巧妙一轉,兩人的位置已變化,他下,她上,她咬牙,“我來!”

  葉寧遠還沒反應過來,她又已吻住他,他忍不住腹誹,就你會?就你會?許諾技巧地取悅他,套著他的昂藏上下地動,又不停地刺激他的頂端,本來就疼得厲害的葉寧遠更覺得忍受不住,許諾也察覺到手上的某物更大了些,她面紅耳赤,心跳如雷,葉寧遠縱著她,但嘴上還是催她快點,許諾瞪他一眼,輕輕地朝著某物坐下,這角度又看不到,更不容易尋,這回輪到葉寧遠消遣她了。許諾撐在他的小腹間的手酸得要命,突然一松,直直地往他那坐下……

  “我靠!……”

  疼……

  許諾疼得罵人,葉寧遠也咬牙,所謂的瞎貓碰上死耗子就是這麼一回事吧,竟然就這麼進去了,兩人都是第一次,誰都很笨,葉寧遠在這方面幾乎一片空白,許諾當初只學過一點,理論和經驗差別好大,她詛咒起當初教她的老師,說什麼舒服,銷魂,銷魂你妹的銷魂,疼得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兩笨蛋,都是第一次,卻選擇了最不合適的體位,第一次選這樣的體位,女人的痛楚無疑要多了幾倍,且還是長驅直入,更是痛苦。

  她一痛,身子自然反應收縮,把葉寧遠也弄得疼痛,但疼痛中有一種蝕骨的快感,好像有無數的小嘴在吸吮著他,那種銷魂的感覺直衝頭皮,痛並快樂著。

  許諾撐著他的身子要離開,但剛一動又疼得發麻,她這一動葉寧遠卻受不了了,那種緊緻的包裹和吸吮感覺更是明顯了。不繼續的話,他肯定要廢了,他直起身子,吻著她的柔軟,一手在一邊揉捏,一邊在輕咬頂端,胸前和身下的雙重刺激讓許諾悶哼一聲,體內的甬道濕潤了些,他微微一動,她的疼痛並無那麼銳利,葉寧遠身子一轉,兩人的體位又變了,她下,他上,他吻著她的唇,“下次再讓你來。”

  他在她體內慢慢地滑動起來,許諾捶了他一拳,儘量放鬆身體,咬牙說道,“你太笨了,我不和你做了,練好技術再來。”

  葉寧遠想,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弄疼,還弄得他疼痛不已,怎麼能怪在他身上呢,但葉寧遠聰明地選擇閉嘴,低頭溫柔地吻她的唇,低低道:“行,但是,你得和我一起練,不然我怎麼有技術。”

  她惱得不行,在他腰間擰了一把,葉寧遠身子一麻,狠狠地頂了她一下,許諾輕呼,卻咬著唇,葉寧遠哄著她喊出來,他喜歡聽她此時的聲音,好像浸過的魅音,軟軟的,甜膩的,又帶著撒嬌的味道,平時絕對聽不到,他更喜歡她此時喊他石頭,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訴說的親昵和彼此相屬感。

  “嗯……石頭,石頭……”她如他所願,喊著他石頭 ,雙手在他背部撓了不少抓痕,似要減輕這種沉浮慾海的恐慌之感,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

  他的動作突然瘋狂起來,那一聲聲石頭就是自然的催情劑,比什麼都管用,他深入淺出,一下比一下重,汗水飛濺,十指相扣,肌膚摩擦,節節生火。

  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感爬滿身體每一處角落,所有的理智,都投入到感官的快樂中,他凝著身下女子紅袖般的臉,壓低了身子,吻住她的唇,“諾諾……你真好。”

  哪兒好,他說不上,有些人你真不覺得她哪一處好,你只會覺得,她哪一處都很好,所有都好,許諾掙開他的手,去擦拭他臉上的汗,“傻子!”

  他一笑,她抬起自己的身子,雙腿環著他的腰,摟著他的脖子道,他從善如流,不再說話,投入到淋漓暢快的情事上。

  881

  一夜沉浮,她數不清兩人一共做了幾次,身子骨都要被拆了似的,酸疼得要命,他本來就是最血氣方剛的年齡,初嘗禁果,知了情慾的滋味,總是容易沉迷,貪戀。何況他還是禁慾式的男子,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又剛得知許諾死而復生,心情難免激動,這一激動,最直接就反應到情事上,許諾第一次姿勢不對,疼得要命,兩人卻很熱情地探索彼此的身體,仿佛都恨不得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出去。疼痛對她來說家常便飯,於是就忍下了。做了兩次,她都沒覺得有什麼滋味,唯獨覺得疼,但見他暢快,她心中也是高興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