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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七再胡鬧,上頭還有范氏和老成國公。有父有母,自會有人相護。她這個外甥女再親,還能親得過親生女兒。
到時候,僅以家醜二字,關門解決便是。
再者,她並沒有遭遇到實質的傷害。所以范氏一定會求她,原諒成七。對於成七,自是不能像對沈紹陵一樣。
而是得用更決絕的方式!
若是不能一舉置對方於死地,倒不如什麼都不做。
景修玄望過來,「你要如何?」
她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自己何償不想一刀解決成七。
「這人你帶走,其它的我自有主張。」
景修玄看著她,咳嗽一聲。
「咚咚」
聲音是床那裡發出來的,在她疑惑的眼神中,他走過去掀起床上的被褥和板蓋。只見床板之下,露出一個黑黑的大洞。
洞口冒出一個人,正是左四。
左四跳出來,朝她行了一個禮。
原來左四最近一直跟著沈紹陵,發現對方買了一座宅子,且日夜不出門。那宅子地段不錯,以姓沈的能力,根本買不起。
他潛進去,這才知曉姓沈的用意。
沈紹陵一人獨自在屋子裡挖密道,因為不需要挖太長,費不了多少天。
成七屋子裡的密道,通往與國公府一街之隔的長濟街最左邊的一府私宅,那間宅子據說是京中某戶達官貴人的豢養外室的宅子。
而沈紹陵買下的宅子,就在這間宅子的旁邊。
只要挖出一小段,連通起來,即可。
郁雲慈知道在古代有密室暗道之類的,想不到一天之內,居然全部看到。而且這兩樣東西是為自己準備的。
她相信,若是自己真的暈迷,只怕就會被姓沈的從暗道帶走,說不定衛小姐也不能倖免。而成表妹,肯定是不會有事的。最多是關上一會兒,成七自會趁機把她弄出去。
真真是個好主意!
成七為了害她,倒是費了不少心思。
只怕到時候,自己依舊逃脫不了書中原主的命運,死在外面,無聲無息。還擔著一個與人淫奔的名聲,不貞不潔,永遠背負著污名。
思及此,她的眼裡沒了半點溫度。
死,真是太便宜這兩人!
心存僥倖的沈紹陵開始覺得不對勁,骨縫裡同像有許多蟲子一樣,噬咬著他。初時覺得還能忍受,漸漸越發密集,他忍不住痛喊出聲。
左四閃出來,一掌劈暈他,得到自家主子的示意,像拖條死狗一樣把他拖進暗道。
「你自己小心些。」
景修玄叮囑著,掀袍入暗道。
「侯爺,那裡是通往何處的?」
她好奇地問著,不知道暗道的另一頭是什麼地方。侯爺他們這樣出去,會不會碰到什麼危險?
景修玄眸子幽深,看向那漆黑的暗道。
「一座大宅子,暫不住人。」
她「哦」了一聲,看著他站在洞口,自己蓋好床板。
床板合上後,傳畫有眼色地上前,快速把被褥單子整理好。看著就像原來的樣子,一切恢復如常。
「夫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郁雲慈理了理頭髮,倒在衛青英的身邊。再次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她。她立馬會意,在倒地幾人鼻子處放了一會兒。做完後,順著衛青英丫頭的左邊,跟著倒下去。
不大一會兒,成玉纓嚶嚀出聲,撫著頭坐起來。
一看之下,花容失色。
她先是搖醒自己的丫頭,再去搖郁雲慈,「表姐,你醒醒…」
郁雲慈茫然地睜開眼,「纓表妹…」
「雲慈表姐,我們這是在哪裡?」成玉纓問著,聲音略帶驚恐。
此時,衛青英和自己的丫頭還有傳畫都被成玉纓的丫頭搖醒過來,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身在何處。
這間暗室,沒有窗戶,卻應該是有風,風不知從哪裡來,吹動著桌上燃燒的燭火。
「這裡是…」
衛青英問著,身體不由抖起來。上次在玉貞觀的經歷太過鑽心刺骨,她甚至不加思索,就想到是不是重新被人陷害。
看到幾人身上的衣物完好,她鬆了一口氣。
「景夫人,我們這是在哪裡?」
郁雲慈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之間是在七姨的屋子裡,好像要走,結果…」
她一提,成玉纓和衛青英都想起來。
「那元貞仙姑有問題!」成玉纓叫起來。
衛青英垂下眼眸,有問題的何止是元貞仙姑。真正的幕後主使應是成七無疑,成七心性陰沉,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都是自己連累了景夫人和成小姐。
她心生愧疚,又不知要從哪裡開始致歉。
此時外面,正是范氏想通關竅之時。
這座院子,最開始是長女成夕顏的住處。夕顏出嫁後,一直空著,直到十年前,凌波搬進來。她老而睿智的眼神瞬間沉下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屋內的擺設。
很快,她的眼神定在那幅畫上。
再一側頭,果然看到那元貞緊張的眼神。
而冰蘭,則完全不在意,甚至目露興奮,隱含期待。
這個孽障……
她示意婆子把不想乾的人全部請出去,包括下人侍衛。最後屋子裡剩下的只有幾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