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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影消失在洞中,她聽到一聲怒吼聲,緊接著似有打鬥聲。自始自終,她都沒有聽到侯爺的聲音。

  怎麼辦?

  她眼神瞄到那堆石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挑選中一塊輕薄鋒利的石頭。拿在手中掂了掂,覺得似乎能用。

  臨近洞口,她聽到侯爺的悶哼聲。

  他腿上有傷,那位山匪身上應該也有傷。兩傷相鬥,不知裡面是個什麼情形。

  她把身體靠在洞口外面,仔細地聽著裡面的動靜。只聽到一道氣喘粗重的男聲,在壓抑著什麼痛苦,「姓景的,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隨後就是侯爺低低的悶哼聲,「誰生誰死還不一定,現在定論為時過早。」

  看樣子,兩人是不相上下。

  再也不能等了!

  她想著,躡手躡腳地挨著洞挪進去。洞內光線不太亮,但足以讓她看清楚。不出她所料,洞中兩人確實是纏在一起。

  互相制住對方的手腳,誰也不能動彈。

  更讓她雀躍的是,侯爺面對著門口,另一位壯實的男人則是背對著她的。

  她緊張到差點咽口水,景修玄眼危險地眯起,示意她趕緊出去。她輕輕搖頭,握緊手中的石塊。

  許是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他眼神閃了一下,然後吃痛出聲,大聲道:「虎二你為禍一方,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便是我不來收,自有天收。」

  「哈哈,姓景的小兒,爺爺我還輪對不到你來教訓。什麼天收,在整個石門鎮,爺爺我就是天。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放開爺爺,興許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好大的口氣!敢與朝廷做對,無疑自尋死路!」

  「什麼朝廷,全是些廢物。老子若不是被逼,怎麼會上山為匪?」

  「你罪在傷天害理,殘害一方百姓。」

  「那是他們活該…」

  虎二爺激動起來,臉色越發的狂妄。郁雲慈已瞅准最好的機會,快速地出擊,舉起石頭重重地砸下去。

  那薄利的一頭正朝著下面,虎二爺只感覺有什麼東西過來。轉頭正欲高喝,不想石頭已砸中他的頭,傾刻間血流如注。

  原本蠻橫的臉上,血一股股地流著。

  郁雲慈嚇得退後一步,景修玄趁機脫身,朝虎二爺的身上補了幾匕首。

  虎二爺眼瞪如銅鈴,手呈欲抓之勢。

  終於轟然倒地,氣絕身亡,那石塊還卡在他的腦袋中,鮮血淋淋。

  景修玄探了探他的鼻息,等了一會,又探了探。確認他死得透透的,才示意她上前。

  她手腳冰涼,身子像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像這樣殺死一個人,在她過往二十幾的歲月中,是想都沒有想過的。穿越過後,她確實對沈紹陵起過殺心,但卻沒有成功。

  現在,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面前……

  「過來。」

  這女子應是嚇壞了!

  越是被嚇到了,就越不能給時間讓她發愣。他忍著痛,想要自己起身。無奈傷口處包紮的布已被扯爛,傷口像是被人摳過一般,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生死決鬥,哪會有半點仁慈。

  所謂傷人傷痛處,虎二爺豈能放過他腿上的傷。

  他低低的悶哼聲喚醒了她,她看到他腿上血肉模糊的傷口,開始有了反應。

  「侯爺…」

  她上前,不去看地上男子慘死的模樣,扶著景修玄。景修玄身子側向她,撐著站起來。兩人相偎著出了洞。

  待到空曠之處。景修玄示意她停下,他從懷中摸出一金創藥,灑在傷口處,再從衣擺處撕了一條布,纏住傷口。

  看他的傷勢,怕是一天兩天好不了。

  而且那藥中的藥粉有限,總有用完的一天。

  她思忖著,眼神開始四處尋找。對於許多植物的大概屬性,她了解一二,但卻不算是精通,尤其是藥性方面。

  只是依然記得一些有止血消炎的功效,比方說不遠處的一兩棵小薊。

  景修玄衣衫破爛,身上多處血跡。雖然面容依舊冷峻,但原本就有傷,加上剛才的惡戰,已是疲倦至極。

  而她的樣子,就更加不堪。

  原先長滿紅疹的臉,現在不光是有髒污,還慘白著。加上衣裙被劃破了許多的口子,看上去頗為狼狽。

  兩人相扶著,一步步地往前挪動。

  「侯爺,您怎麼會孤身一人在此地?」

  按理說,他是來剿匪的,身邊應該跟著下屬。而剛才山洞的那人,看著像是山匪頭目,兩人同為雙方首領,怎麼會私下較量?

  他冷哼一聲,虎二為人極為自負狂妄,居然給他下戰書。論單打獨鬥,他自問從未逢敵手。虎二這樣的人,就該挫挫銳氣。

  「虎二下的戰書。「

  言之下意,他不過是應戰而已。郁雲慈差點翻白眼,看來沒有不好勝的男人。就算侯爺看著再沉穩,都攔不住骨子裡的意氣熱血。

  她想起之前做的事情,問道:「侯爺,我們要在哪裡過夜?」

  他眯起眼,掃了一眼四周的樹木。自己倒是無所謂,無論哪棵樹上,將就對付過去就行。但她一個女子,又接連趕路,應該要好好休息。

  「我倒是尋了一個好地方,正準備搭起來。」

  她說著,把他帶到自己看中的位置。樹幹上,已經鋪了一些樹枝雜草,綠綠松松的一片,頗像一張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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