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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沫瞟了她一眼:“你和汪磊早就串通好了吧。”

  她頓了頓,又說:“阿澤把汪磊的兩隻眼珠子挖下來了,蘇宛,阿澤要是知道你和汪磊一起串通,你猜猜他會怎麼對你?”

  蘇宛的臉色一白,她大聲叫:“你胡說,我和汪磊能有什麼深交,明明你自己和他不清不楚,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你還在這裡反咬一口,顧沫我告訴你,容哥遲早會看清你這個賤人的真面目。”

  她話說完,扭頭摔門而出。

  顧沫本來只是猜測,可她看到蘇宛那反應,心頭頓時了悟,汪磊再一再二的纏上她,都是蘇宛的推波助瀾。

  蘇宛什麼心思,顧沫再清楚不過,那麼,容澤呢,容澤對蘇宛,又是什麼樣的心思?

  顧沫以為容澤暫時打消了流掉她肚子裡孩子的心思。

  可沒想到她剛被接回別墅,就被推進了專門為她準備的手術房。

  容澤自始至終都不曾露面。

  她掙扎叫喊,那些醫護人員全部都無視。

  哭到最後,顧沫縮在地上,死死抱著床的一角:“容澤,容澤你出來,你為什麼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恨不得我和孩子全部死掉,你出來,你出來!”

  “阿澤,阿澤,我會恨你的,我會恨你的!”

  “阿澤,阿澤,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待我和孩子。”

  “阿澤……”

  隔壁房間裡,一聲聲撕心裂肺般的“阿澤”穿過門牆撞擊著他的耳膜。

  他應該離開。

  他覺得自己躲遠一點或許會更好。

  醫生都說了,幾分鐘就能好的事。

  可他的腳步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他目光空洞的望著面前的那扇門,有幾次恍惚以為自己已經闖了進去,可再一眨眼,發覺自己還是在原地站著。

  第25章 我把他還給你

  屋子裡的叫聲漸漸虛弱,他的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他聽著自己的心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計算著過了多久。

  顧沫的叫聲陡然消匿,他猜測,手術或許已經在進行了。

  可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醫生出來對他說手術成功。

  他已經無法在原地等著了,他剛要去打開門,門卻在這時候開了。

  “容先生,容太太心律失常,心房顫動過速……”

  他沒聽懂醫生這話的意思。

  “容太太心力衰竭引起了休克,正在搶救,她這種狀況不適合再做流產手術。”

  容澤指尖在顫抖,他臉上陰沉,聲音冷峻:“怎麼回事?最近檢查她身體不是一切正常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她現在怎麼樣?”

  醫生忙忐忑說:“容太太大概情緒太過激動才會引起心力衰竭,現在還沒清醒,但要執意手術,容太太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醫生牛頭不對馬嘴,他明明在詢問她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容澤的眉頭直跳,他直接開門進入,換了無菌服後進入到了裡間。

  她躺在那裡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她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個破敗的洋娃娃,沒有半點的生氣。

  他的心頭一滯,一旁的醫生忙上前又說:“容先生,容太太的心律一直不穩,您,您要不和她說幾句話,安撫一下她?”

  他垂頭,攥住她的手,將她涼涼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濕膩的手心中。

  他說:“顧沫,你要是敢有個什麼事情,我讓曉峰和你爸媽一起為你陪葬。”

  四周的醫護人員一臉驚愕的瞪著容澤。

  這哪裡是安撫,這是在催命啊。

  果然,儀器發出了嘀嘀嘀的報警聲。

  容澤面上怔了怔,他聲音後知後覺的柔了下來:“沫沫!”

  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你弟弟曉峰,這幾天有一個專家會診,說不定他馬上就會醒來,你不想見他嗎?你好好的,我會讓寶寶也好好的,我答應你,我不再強迫你做流產手術。”

  “沫沫,你要我把你的阿澤還給你,你要是醒來,我就把他還給你好不好。”

  ……

  顧沫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

  夢裡不僅有小孩的哭聲,還有她的阿澤。

  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說要和她一起變老的阿澤。

  醒來的時候是晚上,顧沫稍一動,就感覺到了睡在身邊的人。

  她微微側身,黑暗中,目光描摹容澤的眉眼,發覺他沒有清醒的趨勢,她終於沒能忍住,伸手觸在了他的鼻尖。

  是真實的容澤。

  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與她睡在一張床上。

  他不相信她,嫌棄她厭惡她,還冤枉她和汪磊有一腿,他甚至,說他們的孩子是雜/種。

  孩子?

  顧沫似乎這才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她忙伸手摸上自己的肚腹。

  大概是因為太瘦,她的小腹已經微微鼓起了那麼一點點,她手一觸到,就知道寶寶還在。

  寶寶還在,所以,容澤最後還是聽進了她的話?

  容澤,心底是不是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在意她與孩子?

  顧沫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

  她和容澤走到這一步,她一點都看不到希望,她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扭頭躺好,一抬眼就對上了容澤的目光。

  第26章 我從不曾騙過你

  顧沫如今是真的有些怕容澤。

  如果說剛出獄那會的她還憋著口氣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和容澤掰扯掰扯,如今的她完全息了那種心思。

  她現在甚至看到容澤就下意識的恐懼,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恨會在什麼時候迸發,更加害怕他對她的不信任,所以下意識的,就想遠遠的避著他。

  屋子裡雖然昏黑,和兩個人幾乎是面貼面了,相互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

  容澤見顧沫如此,那句你餓不餓渴不渴的話出了口就變成了:“你怕我?”

  顧沫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

  容澤覺得自己那顆心在瞬間跌在了谷底,他起身為顧沫倒了一杯水,又插上吸管這才遞給她。

  他聲音聽似冷漠的問:“餓不?”

  顧沫小口小口的將水喝完才搖頭:“我不餓。”

  容澤重新躺回了床上。

  一張床一條被子,兩個人這麼近的距離,相互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可此刻,兩個人各自僵硬著,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靠近對方。

  還是顧沫,終是忍不住,輕聲說:“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我和汪磊沒有任何的事情。”

  她生怕容澤再打斷她,繼續說:“我以前和你說過,有個無恥的傢伙占我便宜,被我和曉峰一起揍了他一頓,那人就是汪磊。他以前是曉峰的同學,經常和曉峰一起去我家玩,後來有一天我在客廳沙發上眯著,他走進來抓了我的手親,我當時就很憤怒,拿了水果刀要刺他,曉峰從樓下跑下來知道他做出這種事情,我和他一起按住汪磊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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