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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白騎為什麼反戈,郭嘉已經不去想這個問題,事實勝於雄辯。

  張白騎已經造反,這是既成事實。

  過往,郭嘉對功臣極盡優柔,他不認為他在哪一點上辜負了張白騎。

  曹cào曾說過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可是曹魏陣營中的叛luàn在長達數十年間從未消停過。

  有的人要自尋死路,有的人就是擺脫不了無知自誤的下場。

  潼關的戰略地位在東漢末年並不如後世重要,因為這裡漸漸成為雄關是後代諸侯王朝修建起來,變成了關中的東大mén。

  袁紹率軍與張頜在函谷關會師後便傾巢而出,直撲潼關。

  帶著復仇的怒焰想要手刃張遼,袁紹七萬大軍駕臨潼關,卻沒料到張遼不但撤離了函谷關,甚至沒有在潼關布下一兵一卒作為防範。

  袁紹與曹cào稍作休整,同時也派人去給武關的鞠義送信,約定三日後鞠義率軍北上,與袁紹匯合後席捲三輔。

  曹cào近日心中憂慮重重,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預感在他心中縈繞不散。

  函谷關丟的太蹊蹺,潼關儘管地利不如函谷關,卻也不是能夠被無視的要塞。

  可是郭嘉卻在這裡不設防。

  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主公,大事不好”

  程昱滿面焦急地來到曹cào面前,未等曹cào開口詢問,他便道出危機。

  “主公,近日兗豫境內流言四起,民間市井皆傳聞天子有意組建新軍,這新軍的統領便是董承。”

  曹cào怒而起身,bi視著程昱,切齒反問道:“此傳聞從何得知?又是真是假?我留在許都的文武難道都是擺設嗎?”

  程昱面lù難sè,又帶著幾分疑huò地說道:“這流言蜚語絕非空xùe來風,而越傳越烈的地方,卻是荊州。在下以為,此事若不是天子真的有意招募新軍,便是有人暗中散布,究竟這流言是從何而起,是荊州傳入兗豫還是兗豫傳入荊州,已經很難再考究,主公,眼下我等該如何應對?”

  收起殺氣凜凜的表情,曹cào轉過身背對程昱,沉默了一陣後,曹cào忽然平靜地問道:“除了這則消息,是否有不利袁紹的流言?”

  程昱似乎頓悟一般,幡然醒悟,他脫口而出:“的確有同時河北那邊也謠言四起,傳聞是袁紹凱旋後便會立次子袁熙為世子主公,看來這謠言的幕後主使必定是郭嘉”

  是,的確是郭嘉。

  當張遼撤軍函谷關的時機成熟,當郭嘉準備與袁紹曹cào決戰時,他早已吩咐益州商業協會在荊州和河北的人就開始散布謠言。

  商人做買賣不分貴賤,三教九流都能接觸,他們散布謠言,遠比郭嘉派人刻意去做要更加深藏不lù,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讓謠言傳遍大街小巷不是難事。

  因為益州商業協會不敢去曹cào的屬地行商,所以郭嘉只能讓他們在荊州行事,在荊州散布不利曹cào的謠言,總會傳到兗豫境內的。

  一南一北,兩則謠言已是傳的滿天飛,亦真亦假。

  要傳謠言,也要符合實際才行。

  如果郭嘉派人散步天子要傳位,天子要殺曹cào,或者反過來,曹cào要對天子不利等等,恐怕這樣的流言蜚語根本就傳不起來,因為平民百姓會害怕掉腦袋。

  招募軍隊,太平常的事情了,這些年,哪個諸侯沒募兵?百姓討論募兵的事情,猶如家常便飯。

  曹cào與袁紹的內部都有隱患。

  要製造謠言,就要切中要害,不痛不癢的話,也就沒什麼好處可言。

  曹cào在內部最大的敵人是天子,袁紹內部最不穩定的因素是三個兒子爭世子大位。

  “看來關中還有一場決定勝負的大戰。”

  曹cào昂首長嘆,頗為失落。

  他失落,是因郭嘉不能為他所用。

  他以為張遼撤軍函谷關,潼關不設防,這都是郭嘉打算求和的信號。

  可謠言一起,消息傳來後,曹cào知道,他猜錯了,郭嘉如果不是早就有了決戰的計劃,便不會派人去散布這樣殺傷力巨大的謠言。

  既然已經猜到謠言是郭嘉派人暗中散布,曹cào能如何?無視嗎?絕對不能

  天子想要掌握軍隊,這是事實,董承作為外戚,必然也不甘心做一個有名無實的輔國將軍,他肯定也想擁有兵馬從曹cào手中奪過軍政大權。

  曹cào能夠給帝黨一派高官厚祿,卻永遠不能給他們軍權。

  但是,這謠言一起,百姓茶餘飯後談得興起,若百姓中漸漸有人有了從軍念頭,這樣的輿論一旦升級,民心所向,將會讓曹cào陷入極大的危境之中。

  百姓害怕打仗是事實,但總有人想要拿命拼搏富貴,天子的號召力和影響力,絕非諸侯能比,給天子當兵,軍隊地位必定遠超諸侯所屬的軍隊,而且這新軍主帥,是董承,與天子有親戚關係的董承

  假如真有不少百姓渴望進入新軍,呼聲越來越高時,天子必定不會無動於衷,甚至是兩方一拍即合。

  曹cào能無視嗎?

  歷史上曹cào南征北戰,戎馬一生,卻不能長期離開中央,甚至在仗打到關鍵時候,他都要主動撤軍,為什麼?因為天子不安分因為帝黨蠢蠢y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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