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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豫和張續眼神交換,頗為意動,這筆投資的風險是顯而易見的,益州有秦嶺天塹,大家高枕無憂,關中雖有雄關拱衛,可西面有韓遂馬騰,東面有袁紹曹操,萬一戰火燒到關中,他們的投資就打水漂了,每個諸侯帳下都有利益集團,就算益州豪族投降其他諸侯,也要低人一等,看人臉色,在郭嘉這裡,他們就沒那個顧慮。

  商人逐利,做買賣哪能沒有風險?只要覺得這份回報值得冒險,生意就能做。

  “使君美意,在下卻之不恭,使君是打算在益州公布詔令販售長安宅地嗎?”不跳字。張續面帶喜色,但是又怕郭嘉鼓動全益州百姓都來關中,到時候就變成了與民爭利,他們這些豪族的利益就相對降低。

  郭嘉呵呵一笑,搖頭道:“這個事情,還是你們回益州後在商業協會內相互傳達一下就行,益州府只會號召那些離鄉背井的百姓返回關中故土,不會煽動益州百姓大批遷徙來關中。”

  故土情深,百姓們大多還是願意留在家鄉,郭嘉就算煽動也沒什麼效果,索性不大張旗鼓地做這件事,益州是他的大本營,關中恢復生產迫在眉睫,卻也不能動搖他的根基,退一萬步講,郭嘉守不住關中,還能撤回益州,要是益州百姓爭先恐後來了關中,郭嘉豈不是自斷退路。

  放下心來的甄豫和張續按捺住心中竊喜,又和郭嘉商談了一些細節之後,打算快馬加鞭返回益州,將這個消息通報給商業協會中的各地豪族。

  將二人送至府外,郭嘉哭笑不得地挽留道:“我還打算晚上設宴為二位接風洗塵,卻想不到相聚片刻,又是一番離別相送。”

  張續朝郭嘉一抱拳,直爽道:“來日方長,待使君安定政務,在下必與使君一醉方休。”

  甄豫站在馬車旁,笑道:“奉孝,你知我志在行商,南來北往做買賣,最要緊就是快,你也快快回府吧,不必送了,我與張兄這就離去。”

  無可奈何地臨別行禮,郭嘉目送二人上了馬車,而且是鑽進了同一輛馬車中,看來還有不少商業上的事情要互相磋商深談。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還真是雷厲風行啊,商場如戰場,容不得貽誤良機,道理是一樣的。

  返回府中的郭嘉來到後院,見到貂蟬正指揮著下人把張續送來的器具擺設一一歸置,忙得不亦樂乎,瞧著貂蟬事無巨細都要親自下手,郭嘉情不自禁浮現笑意。

  這宅邸他入住以來,一切平常無奇,斷不可能凌亂狼藉,卻在貂蟬細細布置下煥然一新,院中有假山盆栽,花花草草令人賞心悅目。

  忙了一天的府邸終於平靜下來,到了夜晚時,吃過晚飯,沐浴完畢,郭嘉在院中石桌前擺下酒杯,拿出醉仙,自斟自飲。

  益州這幾年收成豐厚,百姓殷實,馬鈞製造出有利農耕灌溉等農具功不可沒,提高了生產效率,禁酒令也隨之解除,現在甄家的醉仙再次流入市場。

  忙了一天累的手腳酸軟的貂蟬也沐浴更衣完,來到院中,瞧見郭嘉,走了過去柔聲問道:“使君,為何不見大公子呢?”

  郭嘉剛飲下一杯酒,聞聲望去,貂蟬又換上了平凡的衣著,反綰結式的髮絲平凡地披向背心,不施粉黛卻嬌美天生,帶著沐浴後的幽香令人心曠神怡。

  “坐吧,陪我喝一杯。燁兒住在軍營。”

  郭嘉拿起一個杯子放下,倒滿七分,推到了空位前,貂蟬坐下,與郭嘉正好相對。

  “大公子住軍營啊?那怎麼行?”

  貂蟬皺眉,面露憂色。

  郭嘉輕聲一嘆,淡淡道:“太多人前半輩子錦衣玉食,後半輩子卻連苟活都難。亂世,先要能吃苦才行。”

  貂蟬端起酒杯,現在的她有點兒小家碧玉的味道,儘管美貌動人,嬌媚無雙,可郭嘉見識了太多美女,視覺疲勞之下只覺眼前佳人悅目,卻早已失去驚艷的感覺。

  小口抿了點酒水,貂蟬喝酒永遠就像是在品嘗,略顯優雅,缺少豪爽。

  握著酒杯,在月色下俊逸面孔浮現出幾分快意,郭嘉出神地望著自已另一隻空閒的手掌,道:“貂蟬,我出太行山,占益州,取關中,從一個小人物到今天三分天下據為己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不跳字。

  第二十二章 色慾薰心

  剿滅李傕郭汜和去卑,同時也削減了韓遂和馬騰,郭嘉入主關中,損耗少,收穫豐,雖然他表面上不以為意,可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郭嘉也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打了勝仗,而且是大勝仗,他可以得意,卻不能盡歡,因為大肆慶祝狂歡會滋長驕傲心理,作為人主,他要以身作則,給下面的文武起一個表率作用。

  勝利者的防備往往就是在得意時鬆懈,危機往往也就在上位者最得意忘形時逼近。

  仗打完了,郭嘉論功行賞,卻再無慶賞活動,他自已只能坐在府內院中的石桌前,月下自飲,享受一次成功的內心歡愉與興奮。

  貂蟬看著郭嘉一杯接一杯,臉上掛著略有自得的笑意,她不是嗜酒之人,伺候人喝酒倒很在行,不停給郭嘉斟酒,至於郭嘉問她的問題,她答不上來。

  有了關中和益州,對郭嘉意味著什麼?她懵懂不知。

  又滿飲下一杯酒,郭嘉帶著三分醉意,眼神迷濛地道:“有益州,我能保自已半世無憂,再拿下關中,我就有了爭雄天下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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