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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六七個俘虜同樣的回答後,呼廚泉下令將所有俘虜斬殺。

  滿身血污的呼廚泉來到大帳之中,朝去卑冷聲道:“查明了,是李傕郭汜的兵馬。”

  去卑早有心理準備,從俘虜和陣亡的敵軍衣著來看,的確是先前與他們交戰過的李傕郭汜軍,現在從俘虜口中得到證實,只是消去了最後的疑慮。

  表情陰沉冰冷的去卑下令道:“將軍中所有俘虜的漢人都殺了,給於夫羅陪葬天亮之後,殺進長安”

  呼廚泉返身出了大帳,將他們抓捕的漢人奴隸全部就地格殺,棄屍荒野。

  銀翎飛騎劫營,是郭嘉下達的密令,除了在南匈奴毫無防備時給予迎頭痛擊,還另有深意。此次劫營必定會有被俘虜的將士,除了他們身上穿著李傕郭汜軍的衣裳,還要讓被俘虜的人一口咬定他們是李傕郭汜的人。

  換了別的對手,也許真有投降求得苟活的人。

  可是面對匈奴,漢人將士是有必死覺悟的,淪為俘虜,要麼做奴隸,要麼做亡魂,二選一。

  匈奴騷擾漢人,掠奪人口物資,漢人的男人成為匈奴的苦工奴隸,漢人的女人成為匈奴的玩物和繁殖工具。

  太平軍將士若陣亡,他們的家小有郭嘉好生厚待,若投降,禍不及妻兒,郭嘉不會追究他們的家人,卻沒有了一份生活保障,在父老鄉親面前再也抬不起頭。

  士兵投降也有底線,一個再窩囊的士兵,卑躬屈膝也要看對誰。

  強將手下無弱兵,錦帆軍是甘寧數年栽培起來的,甘寧確信,他手下的兵,一份男兒應有的血性和不屈,絕對有

  天光微亮時,匈奴大軍全軍起行,帶著復仇的憤怒向西而去。

  從東而來的郭嘉,韓遂,馬騰三家的大軍不急不緩地趕路。

  一東一西,兩方人馬不期而遇。

  風過無痕,肅殺之氣在匈奴大軍中瀰漫開來,隨時開啟殺戮。

  韓遂和馬騰領著西涼鐵騎在前,聞聽南匈奴左賢王率大軍而來,先是一驚,而後又恍然大悟。

  兩軍止步,相距半里,馬騰韓遂遙遙望見對面匈奴大軍陣前的去卑和呼廚泉,馬騰笑道:“他們來晚了一步啊,李傕郭汜已經伏誅。”

  韓遂意氣風發,心情大好,爽朗笑道:“是啊,他們只能打道回府了,功勞可是咱們的。”

  二人談笑風生,毫無警覺,對面匈奴大軍殺氣騰騰,去卑眯著眼睛高聲喊道:“你們是何人?”

  馬騰和韓遂,去卑只聞其名,未曾謀面。

  去卑是天子請來的救兵,馬騰韓遂只以為是友軍,於是表明了身份。

  “你們從長安而來,李傕郭汜呢?”去卑冷笑,並未將二人放在眼中。

  聽到去卑的問題,馬騰韓遂對視一眼,笑意玩味。

  果然是來殺李傕郭汜搶功勞的,可惜晚了一步。

  韓遂志得意滿,朗笑道:“二賊已引頸就戮,我等此行便是去將二賊的頭顱獻給天子。”

  此言一出,去卑神情微變,驚疑不定。

  李傕郭汜死了?

  那昨夜劫營的人馬是誰的?

  恰在此時,呼廚泉策馬來到他身邊,沉聲道:“驗明真相。”

  去卑點頭,而後就朝韓遂馬騰喊道:“將他二人的頭顱送過來與我瞧瞧。”

  馬騰和韓遂又一次對視,卻皺眉不已。

  有這麼明目張胆搶功勞的嗎?

  要是把李傕郭汜的人頭送過去,誰能保證匈奴人不會據為己功?

  “莫非閣下懷疑我等所言?”

  馬騰臉色難看,心道:匈奴人果然非善茬。

  去卑大怒,咆哮道:“你二人片面之詞,我豈能輕信?若是不將李傕郭汜人頭送來讓我驗明,就是心中有鬼,必是與李傕郭汜二賊互相勾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馬騰和韓遂心裡不是滋味,認為這匈奴左賢王在無理取鬧。

  可要是不給他,瞧他暴躁的樣子,似乎不開戰不罷休啊。

  二人默默不語,猶豫不定,去卑的耐心也在一點一點流逝。

  西涼鐵騎後方是韓遂馬騰的步卒,再往後,相距半里的地方,才是郭嘉的大軍。

  坐在戰車上的郭嘉已經得知了前方的情況,把張遼叫到了身邊,淡淡道:“文遠,擺下拒馬槍,讓弓弩兵和弓箭手準備迎敵,去給典韋和許褚傳令,虎衛在中軍弓弩兵後方待命,許褚率軍護住右翼,左翼你多調些弓箭手吧。”

  張遼抱拳領命,立刻傳令下去,郭嘉的三萬大軍動作起來。

  先在軍前擺上拒馬槍,而後是兩千人一排的弓弩兵,共五排。

  弓弩射程遠,威力強,但只適合定點射擊,不適合運動戰,因為弓弩沉重,調整瞄準都需要時間,在這一點上,弓箭反而有優勢。

  弓弩裝箭矢上弦都要花費時間,所以一萬弓弩兵分五排,輪流射擊,儘量不給敵軍逼近的機會。

  在弓弩兵的後方,典韋的重甲步兵虎衛整裝待戰,郭嘉的戰車就在虎衛的後面,站起身可以將整個戰場觀察的一清二楚。

  中軍兩翼,左翼有八千弓箭手,因有渭水阻隔,可以防範敵軍遠距離包抄。右翼有許褚率領五千刀盾兵和其餘兩千弓箭手。

  賈詡騎馬護著郭燁來到戰車一旁,眺目前方,賈詡並不知道前方什麼情況,郭嘉得到的情報,他絲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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