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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萬雖然誘人,身上的男人也長得很帥,寬肩窄腰,手指修長有力,是她喜歡的類型,而且看上去經驗豐富,應該不會讓她受太多痛苦,完全滿足她的需求,但前提是,窗外沒有人盯著。

  梁詩詩皺起眉,很是為難地道:“叔叔,我親戚剛剛來了。”

  楊國正:“……”

  楊國正一臉黑線地站起了身,毛巾下卻已漲成了火。筒。

  ……

  當梁詩詩與楊國正從客房出來的時候,劉菲似笑非笑地用手肘碰了碰梁詩詩的胳膊,用只有兩人才聽見的聲音道:“得啊你,吊不到大魚,吊了個螃蟹,也很不錯嘛。”

  大概只要不是度先生,她的心情都會很好的。

  “看你走路好像沒受什麼痛苦啊,難道正哥中看不中用?還是尺寸太小?”劉菲又問。

  梁詩詩:“……”

  梁詩詩瞥她一眼,心道:患有臆想症的人真恐怖。

  走廊另一頭走來一個挺拔頎長的身影,臉上已經看不見剛才的嘲諷,目光甚至完全掠過她,徑直朝大廳走去。

  但梁詩詩卻沒有當空氣的意識,她故意把身體往中央偏了點,剛好檔了男人的路。

  王學超見二人這麼快就出來,很是驚詫地摟住楊國正的肩,“老兄,我最近得了一種新藥,效果挺不錯,可保一夜屹立不倒……”

  崔君虞‘噗’地當眾噴了一口酒,可想而知楊國正的臉該有多臭,簡直要殺人了。

  梁詩詩垂下了眼眸,擺出一副事。後嬌羞的模樣。

  嗤!

  王婉柔輕嗤一聲,正準備嘲笑她兩句,但看見梁詩詩身後的度澤時,她怎麼也笑不出了。

  女人的直覺通常是敏銳的,度澤為什麼會從那個方向出現?楊國正與小賤人真的完事了麼?

  ……

  晚上十點半,梁詩詩酒是喝夠了,是時候回去睡覺了,比起睡眠不足與晨跑,她更不願意讓陳女士知道她沒有改正的決心。

  梁詩詩放下酒杯,決定去找劉菲。然而未等她找到人,便有人找上她了。

  “不知廉恥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但像你這樣不知廉恥,隨便跟男人上床,隨便叫男人‘親愛的’的女人,我還真沒見過。”

  梁詩詩面無表情地走開,不想與王婉柔浪費唇舌,但王婉柔卻追了上來,抓住她的手腕,“呵呵,有那樣的父親,應該感到很羞恥吧?哦,不對,你該感覺不到才是,因為你都不懂羞恥為何物!要是我是陳女士,也會立刻改嫁吧,攤上那樣的男人真可憐啊!”

  梁詩詩有點愕然,她沒想到王婉柔居然會用這種爛大街的損招,既不痛又不癢,還不能把對方怎樣,她就想不明白像王婉柔這麼聰明的女人幹嘛非要挖個坑自己跳,不過既然對方出招,她好好接便是了。

  梁詩詩微不可查地翹起了嘴角,轉身,靜靜地看著王婉柔。

  王婉柔猛地一怔,剛詫異梁詩詩為何還能笑得出,便看見她剛翹起的嘴突然來了個大轉彎,以順雷不及掩耳人的速度癟了下去,然後雙眼布滿淚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喂,你……”

  王婉柔心裡‘咯噔’一下,便聽見梁詩詩突然抬手指著她,大聲痛斥,“你可以罵我不知廉恥,沒有家教,這些我都認了,但你怎麼可以罵我的父母,他們沒有錯,錯的都是我,不知廉恥的也是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們?!”

  大家紛紛側目,有質疑的,有驚詫的,更有幸災樂禍的。

  王婉柔沒想到梁詩詩居然會這麼不要臉,急忙從香包里取出一張紙巾,就著女孩的臉便胡亂擦了起來,可女孩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她擦多少,她就掉多少,很快王婉柔便崩潰了,怒罵一聲,“喂,你鬧夠了沒!快給我停止!”

  “我不!”如果剛才還是低聲抽泣,那麼現在便是嚎啕大哭了,哭得那個傷心,“就算我母親改嫁,又礙著你什麼了?她才不是水性楊花!才不是不要臉!”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王婉柔的公眾形象一直是那種溫柔大方,知書達理,誰娶她誰幸福的好女人形象,如今梁詩詩一盤髒水潑過來,以往所有努力都白費了,真可謂黑得不行。

  怎麼看怎麼都像大姐姐在欺負小妹妹呢。

  “啥?我記得蔡智美也是小三上位的啊,如今坐穩了正室的位置就以為可以洗白了?”楊灝嘆了口氣,終究是不忍心同桌被人欺負,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包紙巾,遞給梁詩詩,“怎麼說兩句就哭了?”

  梁詩詩這才‘適可而止’,一邊抽搭著一邊躲在楊灝身後,順便還怯懦地看著王婉柔。

  王婉柔的眼眶也紅了,她是急紅的,“我沒有,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這肯定是個誤會,婉柔你趕緊跟小妹妹道歉,這事就算數。”王學超正是當年那個大婆留下的種,雖然後來蔡智美一直沒能生出兒子,他保住了繼承人的位置,但當年的事,他也不是不生氣的。

  “哥哥你!”王婉柔不可置信地瞪著王學超。

  王學超語重深長地拍拍她的肩,“詩詩是我的朋友,又是國正的……嗯哼,你把人家弄哭了,道個謙很應該啊。”

  “要道你自己道個夠!”王婉柔氣得全身發抖,一把推開王學超便沖了出去。

  “算了,阿姨她應該不是故意的。”梁詩詩瓮聲瓮氣道,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樣子既可憐又委屈,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然而,剛衝出去不久的王婉柔聽見那句‘阿姨’,身體又是一僵,恨不能將梁詩詩撕碎,不過剛才已經被黑得夠嗆了,面對眾人的指責,她實在待不下去了!

  梁詩詩看著王婉柔越跑越遠的背影,突然便感到很無趣,將紙巾往垃圾桶一丟,便往洗手間走去。

  不想卻在走廊上撞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符山44號(1)

  度澤也上廁所,兩人幾乎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交集,但走出兩步,梁詩詩突然回頭,看著男人,道:“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可以搭你的順風車麼?”

  以朋友妹妹的身份提出來,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但前提是,男人當柴達是朋友麼?怎麼看都像是盯梢者與被盯梢者的關係。

  度澤看眼腕錶便沉默了,似在猶豫,而這時,去而復返的王婉柔也從廁所里走出來,她抹抹眼角,滿臉委屈地看著度澤,“阿澤,我也想回去了,你能送送我麼?”

  像是在跟她抬槓。

  梁詩詩其實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渾身都在散發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且,相比於與他是同一類人的王婉柔,她這個陪酒客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梁詩詩無所謂地聳聳肩,正準備離開,男人卻開口了,“不是要回去嗎?還不走。”

  梁詩詩很是受寵若驚,而另一側的王婉柔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度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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