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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詩詩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楊灝不可置信地回頭看梁詩詩,後者卻笑著跟王學超去招呼客人了。

  “來來來,度先生,我為您介紹,這是我朋友,梁詩詩小姐。”

  在座的男人們聞弦歌而知雅意,都心照不宣地舉杯笑了笑。

  度澤此刻正翹著大長腿,坐在沙發上,他身邊的空位早被一群人占據了,有漂亮的女人,也有生意場上想得到度先生關照的男人。

  度澤挑起眉,面帶嘲諷地掃眼梁詩詩,道:“下午才見過,柴老先生的繼女。”

  眾人愕然,王學超也詫異地看眼梁詩詩,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招惹了個不該招惹的小妹妹,又或者他的兩萬塊定金要泡湯了,幸好完事才給尾款。

  王婉柔彈彈指甲,抿嘴笑了笑。她身旁一個性感的女孩卻突然開口:“哎喲,度先生,我剛才還聽那個女孩,”她指了指劉菲所在的方向,道:“她到處跟人家說,梁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呢。”

  場面一片尷尬。

  度先生非常注重個人形象,也極注重個人隱私,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聽見女孩的指控,劉菲的臉色微微泛白,下午的教訓她還記憶猶新呢,張校長對她記了大過,還讓她父母明天抽空過來,但這都是小事,最讓她忌憚的是,趙坤老巢被踹的事。

  未等劉菲開口,梁詩詩便乾笑兩聲,拿起度澤的酒杯,將他喝剩的酒一飲而盡,道:“抱歉,我朋友亂說的,我剛才也有點喝醉了,所以眼神不太好,但其實,我的男朋友是——”

  “他!”梁詩詩伸手一拉,剛與朋友閒聊回來的楊光正被梁詩詩拉了個正著。

  梁詩詩笑著看向楊國正,“親愛的,我頭有點暈,你能扶我去房間休息麼?”

  “詩詩!”楊灝知道她只是想拿自己哥哥下台,不想卻看見少女整個人都掛在他哥哥身上,想起她的出現以及她與王學超之間的關係,楊灝頓時明白過來,低笑一聲,覺得自己算是多管閒事了。

  楊國正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臉頰的確很紅,櫻唇微微厥起,清澈的眼眸卻透出一股落寞的悲傷,作為一個陪酒的小姐姐,的確不該有這樣的眼神,看來是真的醉了。

  楊國正本不想插手,但面對梁詩詩那抹縹緲而又淡漠的悲傷,不知怎的,他竟點了點頭,摟著她的腰往客房走去。

  ☆、星空夜總會(2)

  崔君虞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輕咳了聲,“阿正應該知輕重吧?那可是老古董的繼女呢,聽說寶貝得很,就連姓柴那小子都對她唯命是從。”

  王學超聳聳肩,“誰知道啊,老男人通常都很饑渴,你別看楊國正一臉正經,其實急色著呢!”

  私底下,王學超跟崔君虞玩得更開,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臭味相投嘛,所以才有此對話。不過王學超又暗搓搓地看了看度澤,見他始終臉色如常,並沒有任何波動,心想,或許那女孩他真的看不上。為此王學超又感到很心塞,早知道這樣,他就站過去的,現在好了,便宜那假正經了!

  王婉柔彈彈指甲,臉上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總之度澤不關心那女孩,她就該鬆一口氣,但為何她的心情還是很不好?

  *

  梁詩詩一進房間就摟住楊國正的腰,身體緊緊依偎著他,“叔叔,你不介意我借你下台吧?”

  楊國正雖然年過三十,年齡的確比梁詩詩大了一圈,但他自問還沒有到被人喚叔叔的地步,所以聽見梁詩詩的稱呼,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我很老?”他推開梁詩詩一點。

  梁詩詩卻笑著,踮起腳尖,將臉貼到他的頸窩裡,食指無意識地在他的胸膛打圈圈,“喚叔叔,不覺得很親切嗎?”

  老牛吃嫩糙的感覺總讓她感到莫名的興奮,大概老牛的技術比較純熟吧。

  楊國正臉色微沉,認為梁詩詩該是喝醉了,否則一個女孩子又怎會願意投懷送抱,起碼他所認識的女人都喜歡故作矜持,以彰顯自己的矜貴,雖然在楊國正看來,這既浪費時間,又十分無趣,畢竟各取所需,就該直接一點,所以,面對梁詩詩的熱情,他除了最開始的不適應外,並無任何反感。

  但此刻他卻注意到梁詩詩穿著的校服,“你是學生?”

  “帶套了嗎?”梁詩詩答非所問,伸手去解楊國正的西裝,從脖子一路往下,白得像水煮蛋的小手並沒有因緊張而顫抖,脫了外套之後就輪到襯衫……

  有意無意的觸碰及屬於少女的淡淡的幽香傳如鼻尖。

  楊國正的臉沉了又沉,喉頭卻不自覺地滾動了下,他自問有過不少女人,輕易不會產生欲。望,但此刻女孩單純的脫。衣便撩得他心口冒火。

  不應該啊。

  楊國正下意識地推開梁詩詩,不料才用了那麼一點點力,女孩就踉蹌著,順勢倒在了床上,修長滑膩的大腿半張著,短裙下的蕾絲長襪若隱若現,眼梢微微上挑,泛著粉嫩的紅,嘴唇輕啟,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楊國正鬆了松袖扣,道:“我去洗個澡。”

  他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梁詩詩看著楊國正不斷變紅的耳根,突然吃吃地笑了,頭腦隨他的移動而扭到最大限度,一直目送他進入衛生間,這才收回視線,不想剛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眸,正確來說應該是看見了站在對面花園裡打電話的男人,而男人也恰好發現了落地窗內的她。

  度澤合上電話,正想轉身,卻見女孩突然直勾勾地盯著他,目光肆無忌憚,又充滿誘惑,一如他出現在包廂的瞬間。

  收拾趙坤,他欠柴達一個人情,不過下午已經還了,本該沒有他什麼事了,只是女孩的頭頂……

  度澤輕嗤了聲,轉身,不料電話又響了,這次卻是個意外的來電。

  邊聽匯報的過程中,兩人就這樣面無表情地對視上了,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也沒有任何進一步的挑逗。

  直至楊國正再次出現在客房裡,腰間只圍一條浴巾,接下來,不用大家多想,都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但度澤卻篤定,女孩不會失身,因為他沒有看見所謂的‘血光之災’,當然不排除女孩拿膜騙錢,又或者她的膜早就破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斷,度澤靠著欄杆,若有所思地站在樹蔭下,目光既無波也無瀾。

  楊國正淋浴時已經冷靜了許多,但看見梁詩詩仍躺在床上,頭微微側著,目光低垂,不知怎的,他的心口再次發熱,毛巾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緊繃著。

  於是便很理所當然地彎下身去解梁詩詩的衣領,不想梁詩詩突然回頭,看著他的眼睛。

  澄澈的眼眸像深山老林里的一汪清泉,楊國心頭一震,手就在距離她衣領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很是嚴肅地問:“準備好了麼?”

  潛台詞是:你該不會後悔了吧?

  僱主的三十萬是賣膜的錢,不論被哪個賓客看中,只要膜沒了,她都能收到三十萬,否則只能拿兩萬塊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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