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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寶陽心下起疑,她起身,裹上睡袍,打開臥室門往外一瞅,尼瑪,幾個穿著警察治服的人正坐在客廳喝茶!喵的!啥情況?她扭頭去看韋紫夕,韋紫夕搖頭,沉沉地嘆了口氣,說:“先換衣服吧。”警察堵在家裡,唉!好在,他們沒有強行衝進臥室——

  裘寶陽望見有警察朝她看來,她“呵呵”乾笑兩聲,說:“等我換下衣服。”怕警察等得不耐煩,直接衝進來把衣衫不整的她逮走,她以前所未有的麻利速度把衣服換上且刷牙洗臉,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客廳。

  警察向她亮證件,說懷疑她跟一連串的黑客利用病毒惡意攻擊他人網站、伺服器的案子有關,請她去協助調查。

  一連串?尼瑪!裘寶陽的臉當場就綠了!攻擊過她的黑客有多少她數不過來,她攻擊過的黑客和網站之類的東西有多少她也數不過來。

  韋紫夕站在邊上,咬緊嘴唇,抑制不住地輕微顫抖著。她沒想到錢寶會犯在這事上! 就裘寶陽平時在網絡上的猖獗勁,真讓網警盯上,恐怕很不好過。

  裘寶陽連同她的電腦一起被網警帶走,包括她在公司的辦公電腦以及辦公室里的那些價值不菲的設備。

  裘寶陽上了警察“叔叔”的車。上車後,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便開腔了:“小霸王是吧?幸會!”朝裘寶陽伸手。

  幸會你妹啊!裘寶陽在心裡噴,卻是“呵呵”笑著伸過手去握爪,一副“我很汗顏”的表情。姐以為姐很牛B,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落到網警手裡。她很想問一句:“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但想起,這句話在嫌疑犯落網的時候經常都會問,於是咽回去。問出來是傻冒啊!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哈哈兼沉默,咩叫多說多錯啊,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就是最好的證明。裘寶陽開始翻自己心裡的那筆帳,她沒有利用黑客技術在網絡上幹些違法營利的勾當,但她經常攻擊到別人的伺服器崩潰給別人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裘寶陽想著想著,心裡開始打鼓,她在心裡吼:“尼瑪,姐不會做牢吧?姐剛討了老婆生了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91

  91、拘留中 …

  警察到裘寶陽的辦公室時搬設備是何等的動靜,傾刻間傳得整個公司沸沸揚揚,韋紫夕和裘老虎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裘老虎聽說之後立即打電話給韋紫夕問怎麼回事,那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樣子,活似誰把老虎的虎鬍鬚拔了。韋紫夕一點也不懷疑如果裘老虎知道是誰在動裘寶陽,只怕這會兒已經撂起胳膊撲上去,把人揍得三葷五素了。

  現在人已經被警察帶走,急、怒都於事無補,得先弄清楚裘寶陽犯的什麼事、怎麼讓人盯上、有誰在動她才好想辦法。

  裘寶陽被帶走時韋紫夕便已經開車跟過去,她接完裘老虎的電話過後,又立即打電話通知律師趕來,爭取儘量在裘寶陽被送去拘留所之前保出來。她掛斷電話後,想到“飯糰”讓保姆一個人帶著不大放心,本想把清然或胡彤叫過來幫忙顧看下“飯糰”,正準備撥電話,寶媽媽的電話又打過來問情況。寶媽媽聽完後,讓韋紫夕專心去辦裘寶陽的事,孩子就放心交給她帶著。

  有寶媽媽帶“飯糰”,韋紫夕鬆了口氣。

  韋紫夕緊跟警車,她到公安局大門口的時候被攔下,眼看著車子開進去,等她下車登記好信息的時候,裘寶陽已經被帶進公安局裡。韋紫夕追進去,沒見到裘寶陽。她等到律師來,讓律師給裘寶陽辦個取保候審,結果沒得到批准。

  裘寶陽悲催地被送去了拘留所。她一進拘留所,就被來了個裡里外外大搜身。裘寶陽算是領教了警察搜身的徹底,她匆忙間從被窩裡被挖出來帶走,什麼東西都沒有來得及帶,連出門必備的手機、錢包都沒顧得上拿,結果,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金鎖、戴在手腕上不離身的鐲子全摘下來交出去,衣服上的掛飾繩鏈,通通被咔嚓掉。裘寶陽那個憤啊,尼瑪啊,跟姐有仇啊,這樣子糟蹋夕夕給姐買的衣服!

  裘寶陽從來沒有進過拘留所,對拘留所的概念也僅限於關半個月。她膽小,不敢惹事犯事,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天會讓警察帶走拘留起來。結果,她這次見識、領教到了居留所的厲害,當她看到那發臭的被子和明顯是被人用過的牙刷的時候,淚奔過去撞牆的心都有了。這怎麼用啊?

  小小的屋子,四面是牆加一扇大鐵門,狹窄的單人床上別說床墊連棉被都沒有鋪點,這都入秋了,還讓睡蓆子。裡面一個洗手間,陣陣令人作嘔的臭味飄散出來。

  這間拘留室明顯不是一個人住的,擺了六張床,結果就她一個人。

  裘寶陽環抱雙臂,掃量一圈這拘留室過後,愣站在原地,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這怎麼住人啊?姐要回家!”尼瑪,說夕夕姐之前住的那間中午睡午覺的屋子空曠慘盪,拿來跟這拘留室一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星星見太陽!

  床很髒,飄著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她連坐都坐不下去,就這樣站到中午,腿都快站麻了,沒吃早飯的她早餓得前胸貼後背。終於,送飯的來了,裘寶陽一看到那飯菜,冷汗順著鬢角滑下,她把眼睛一閉,決定繼續餓著。米飯發黃她就不說了,那菜——水煮大白菜,連她這個不下廚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來那菜沒放油和任何佐料,估計就是把大白菜和水一煮就盛過來了。

  裘寶陽捂住肚子,蹲在牆角,在心裡哀嚎:“夕夕姐,我好餓啊!”

  熬到下午,她見到了律師。

  律師問她關於她為什麼會被抓進來的相關情況,她哪知道啊,她不就是在網上遇到有黑客跑來攻擊她,然後她就用自己的黑客技術反擊回去咩?自衛還擊也犯法咩?

  律師問她有什麼需要沒有?

  她說有,首先是要吃飯,然後是要回家!

  律師表示會想辦法。

  裘寶陽幾乎快哭了,在心裡喊:“辦法能再想快點嗎?這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黑了,我不想呆在拘留所過夜啊!”

  接待室的門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進來了。

  裘寶陽“噌”地一下子站起來,激動地喊:“爸,夕夕姐!”

  裘老虎看到她,先是狠瞪一眼,吼:“看你鬧的事!成天就沒個消停!”

  裘寶陽縮了縮脖子,把視線移到韋紫夕的身上。

  韋紫夕看到裘寶陽,眼淚花子在眼眶裡滾了圈,又生生地逼了回去。本來裘寶陽長得就很有風一吹就倒的陣勢,這會兒看上去,就更像一塊瑟縮在秋風中的涼薄紙片兒了。小臉蒼白蒼白的,那神情活像只被困的小鳥望著她求助,不安、驚惶,又有種得救的喜悅流露出來。韋紫夕問:“他們沒打你吧?”

  裘寶陽搖頭,張嘴,本想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她沒好意思問,能讓她出去,韋紫夕和她爹絕對不捨得她在這裡多呆一分鐘。

  韋紫夕點點頭,說:“‘飯糰’有乾媽帶著,你就放心吧。”

  淚,姐不擔心她。她比姐過得好,她在家住得舒服著呢,有奶粉和奶水喝,有保姆照顧!現在需要擔心的是姐好吧?

  韋紫夕壓了壓心底的情緒,儘量用平和的神情面對裘寶陽,說:“阿寶,可能要委屈你幾天,我們會想辦法儘量讓你出去。”

  呃!裘寶陽聞言愣了,冷汗涮地一下子冒了出來。她的腦子裡浮現起關她的那間拘留室,想到晚上天黑了,就她一個人住在那漆黑的屋子裡?睡那冷冰冰有味道的床和蓋充滿惡臭的被子。她垂下頭,不作聲了。

  “阿寶——”韋紫夕喊她。

  裘寶陽認命地暗嘆口氣,她對自己的事心裡已有個底。就以她爹在本地的面子和韋紫夕的人際網來說,連個取保候審都弄不了的話,說明她的事有點棘手。可裘寶陽思來想去就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讓網警給逮了?她雖然是有那技術和能力,但是從來沒有大規模大範圍地放病毒攻擊,從來沒有造成範圍性的影響,每次折騰頂多也就是一家公司或網站,也都是在別人先惹到她的先提下再動手。如果說是有人上門找她的茬子,反被她收拾了就利用警察來收拾她這就更沒道理!除非那人不想混了!

  裘寶陽更清楚一件事,這事情不是跨省追捕!但在本地,沒有跟她過手較量過的公司。如果真是她在網絡上犯了事,也不該本地的警察出手逮她,然後直接丟到拘留所。她想清楚,抬起頭,問句:“我最近有在我們這得罪誰嗎?”

  韋紫夕說:“網警說你昨天攻擊了他們的網絡!”

  日!“我沒有!”尼瑪,這是冤枉!裘寶陽差點跳起來,姐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去攻擊網警幹嘛?找死嗎?昨天她不就是跟幾個有技術的二貨過了下招,殺到對方的伺服器里清了別人的數據插了下旗嗎?她昨天“殺”過去的時候,因為已經下班,急著趕回家吃飯抱老婆,也沒留意對方是什麼網站的人,直接就給撂了。現在出事了再回想,覺得不對勁了!難道是網警沒事找她玩?或者是有高手黑了網警的網絡,潛入網警的網絡里,用網警那邊的平台作為跳板向她發起攻擊。她沒有察覺出來,直接把網警當成攻擊她的人給收拾了?如果真是這樣,尼瑪,會坐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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