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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LOVING YOU的發布會之後,忽然出現了這麼一群人,開始在網上舔屏徐星陳厲,嗷嗷叫喚,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看到男人親男人就激動得要死。

  而這麼一群人的隊伍,意外竟然還挺壯大的,誰也不知道怎麼這個年代的女人們忽然就從對著男人尖叫變成了對著親男人的男人尖叫。

  徐星和陳厲的照片開始被傳播,陳厲用來發布一些無人機相關信息的同名微博也被翻了出來,粉絲開始噌噌噌朝上漲的同時,也開始小心翼翼地花痴評論,想要陳厲偶爾也放點他和徐星的照片。

  別人當gay恨不得躲在地下天王老子也別知道,可陳厲當gay當到和他的脾氣一樣高調,慕名而來的腐女求照片,陳厲現拍現發,給來了一張吃飯的照片,照片裡徐星抬眼看著鏡頭,眼神略茫然,似乎是陳厲拿著手機,忽然叫他,徐星應聲抬頭,而照片裡的徐星劍眉星目五官俊美,帥得天怒人怨,小粉絲們像被扔進油鍋里的魚,肉體和心靈得到極大的滿足,在屏幕後面捂著紅臉炸了個天翻地覆蘇蘇蘇。

  老闆比賣的無人機還紅,陳厲和徐星在當時也真是做到了絕無僅有。

  當然,徐星現在也絕對想不到,很多年後公司給新型號的無人機做銷售方案,搭配無人機的贈品竟然是他和陳厲在公司被員工拍下的私家合照。

  而在徐星鐵了心要“被肄業”不再去上學之後,沒多久,A大那邊打來電話,表示領導們想要約徐星重新好好聊一聊。

  徐星如今連櫃都出了,天天在公司在家等著徐母拎刀前來砍兒子,早就豁出去了,聊什麼聊?領導們留著蘿蔔餵學校里其他蠢兔子吧,然後把當初硬喝下去的蘿蔔雞湯噴還給了學校,做出一副母校不仁我不義的兇惡相,狠狠掛了電話。

  系裡也是沒想到徐星年紀輕輕如此不給雙方留面子,尷尬不已,而當初敢打著系裡名義忽悠恐嚇徐星的那位系領導也被院領導給“雙規”了,但徐星不配合,多次溝通無果之後,系裡只能一通電話打給了學生檔案上的家庭成員,而校外聯繫人那一欄,徐星當初腦抽,填的是陳厲的手機。

  陳厲接到電話,輔導員詢問是否是徐星家人時,陳厲淺淺的嗯了一聲,等輔導員委婉的表示徐星如今已經不來學校上學,家長是否可以前來學校雙方溝通一下的時候,陳厲終於打斷。

  他沉著嗓音做出一派老成在在的口氣,緩緩道:“成績是他自己考的,學校是他選的,學費是家裡交的,他愛上學就去,不愛上就不去,都說了退學,你們還是給他退了吧。”

  輔導員反應無能,什麼什麼?(⊙v⊙)蒼天啊,哪裡有這種家長啊!讓孩子直接退學!?

  輔導員尷尬道:“不是,我們學校也是很關心同學的。”

  陳厲:“不上課還遲到早退,整日流連校外開公司,談男朋友談得全國都知道,這種學生有什麼好關心的,直接開除吧。”

  輔導員:“……”你是徐星的爸爸嗎?這個態度口氣,你不是徐星爸爸也是我爸爸!

  陳厲沒有和代表學校來溝通的輔導員多廢話,而是轉頭找徐星,對他道:“這麼久了,家裡一直沒有聯繫過,你爸媽早該知道了,你給阿姨打個電話。”

  徐星如實地道出了內心感受:“我怕被砍成柴火。”

  陳厲道:“別怕,我有辦法,”頓了頓,壞笑一聲道,“你就和阿姨說,學校要搶你公司奪你股份,不答應就要開除你,怎麼可憐怎麼說,最好哭著說。”

  第73章

  陳厲寫的劇本,要求徐星給徐母打電話的時候照著念,台詞是這樣的——

  【情緒悲傷】【嗓音低沉】【表達上要體現主人翁的落魄】【最好能邊哭邊說邊抽泣】:“媽,學校要開除我,系裡領導看我開公司,還說我利用了學校的資源,要占股份,想要把公司搶走,我不答應,他們就威脅我,還要把我開除。”

  徐星照著劇本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差點沒把A4紙甩在陳厲臉上,可陳厲卻淡定地強調:“你沒看完,最關鍵的還是最後一句,一定要聲線顫抖地喊,‘媽媽!救我!’。”

  救你姥姥個腿兒。

  徐星現在是沒有心情套路他老媽的,出櫃這種事,只要是面對家人,出幾次緊張幾次,沒跪著給親媽打電話就已經是膽兒肥了,竟然還想套路?

  不干!

  大概是最近出櫃出的高調,在身邊朋友挨個打過一圈電話過來詢問兩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之後,徐星近期脾氣也大得很,蘿蔔雞湯噴還給了學校,公司里最近遲到早退的也都被他拎過去耳提面命訓了一頓。

  小徐總訓起人來很會以身作則,也不罵人,對面前一眾直男道,你們看看我,不上學還逃課,最後怎麼樣了?

  直男們在心中默默地回:不上學還能開公司當老闆,慡的呀!

  徐星一口嗓子喝出來,直男們頓時瞪圓了眼群雞聳立。

  徐星說的是:“交男朋友啊!學校都不去哪兒來妹子,最後只能和陳厲內部消化啊,你們不好好上班,等著以後和我一樣也內部消化消化吧。”

  直男門戰戰兢兢,下次再遲到,就老有一種jú花不保的錯覺。

  親媽就是親媽,徐星無論重活幾世,親媽的威懾力永遠與天齊壽,他沒膽子在公然出櫃之後主動聯繫徐母,最後還是陳厲打了電話。

  陳厲有膽子,他作為一個敢日男人的男人,膽兒的硬度堪比金剛石。

  他給徐母打電話,起先幾通電話要麼沒通,要麼被掛了,從白天打到晚上,徐母最終還是接了。

  但氣氛微妙,電話通了,卻沒人說話。

  陳厲是膽大,但他作為“養子”,吃徐家的用徐家的,被徐母徐父當成自家小崽子護了一個高三,如今把人兒子都睡了,他再有道理、對徐星再是真愛,如今在徐母面前,他都不占半分道理。

  陳厲心知這點,所以電話一通,立刻就從善如流的慫了下去,把徐母當做太后供起來,太后不吭聲,他便自己開口道:“阿姨,知道您現在不想和我說話,但因為事關徐星,我還是得和您說一下。”

  果然,廢再多口舌都不如提一句徐星,徐母立刻哼了一聲:“那小兔崽子還沒死嗎?!”

  陳厲如實道:“沒死。”

  徐母怒開口:“沒死就給我老實呆著!”

  陳厲知道徐母吼完就要掛電話,連忙打斷道:“是學校里的事。”

  徐母一頓,這下果然沒有衝動地直接掛電話,她沉吟一番,這才緩緩問:“學校里怎麼了?”頓了頓,嘀咕道,“學校難道還管你們是和女同學談戀愛還是和男同學談戀愛不成?”

  陳厲沒念自己寫給徐星的台詞,那些台詞是專門給徐星寫的,他用不上,他不用那麼多的廢話,也不需要感情渲染,一句話就能搞定:“學校要開除徐星。”

  徐母當即炸了:“什麼?學校憑什麼開除!”接著便忍不住破口罵道:“陳厲啊陳厲,我們家待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也有數,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還等著過幾年抱大孫子大孫女呢,現在倒好,孫子孫女不指望了,徐星學都沒辦法上了,你們兩個孩子到底怎麼想的,怎麼,怎麼就能搞一起去?真是氣死我了!”

  陳厲耐心等徐母的情緒爆發完,他也沒生氣,安撫了兩句,又及時道:“學校開除徐星,不是因為這件事。”

  徐母電話里一愣:“不是?”

  陳厲將真相添油加醋一番然後緩緩道出:“徐星他們系有領導看我們公司項目不錯,想不掏錢白攙和一腳,徐星不同意,領導就藉口勸退。”

  “什麼!”和之前接通電話後一直沉默無反應的態度不同,這次陳厲剛說完,徐母的嗓子便吊了起來,音調銳得如同一把剛剛開刃的刀,鋒利到可以削紙片,“他們憑什麼要開除徐星!”

  陳厲這時候慫出了天真:“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給阿姨你打電話。”

  徐母母性爆發,當即道:“等我來!徐星當初第一名考進去的,我倒要看看哪個領導想開除就開除!”

  徐母電話掛的快,人來的也快,第三天人就坐到了輔導員辦公室里,她是自己來的,沒給徐星打電話,到了學校大門口才通知了陳厲。

  她不是鄉村婦人,這幾年也在b市做生意發展,打扮裝束並不土氣,因為生意在大學城多和學生接觸,反而穿得還挺時尚,外加早年清貧,性格堅韌又潑辣,如今坐在輔導員面前,赫然一派江湖大姐大的氣勢。

  大姐大近來心情本來就欠佳,用如今時髦的話說,就是快抑鬱了,她一邊抑鬱著,一邊又想兒子怎麼就和陳厲在一起了,如今聽說學校還要開除徐星,當真是五臟六腑都盪著一股發泄不掉的怒氣。

  如此一來,面對輔導員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

  輔導員是心裡有鬼,也怕徐母問起那位已經被“雙規”的系領導到底是怎麼威脅徐星的,連忙笑道:“我之前聯繫過你們家長,但不知是不是徐星的父親,似乎對學校有點誤解。”

  徐母看著比自己年輕不知多少歲的輔導員,哼了一聲:“誤會,什麼誤會,我兒子要被你們學校開除了這不是誤會吧?”

  輔導員最怕的就是這種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問責的家長,她只是管著個小小的班級,一無實權二無派頭,系裡領導犯了錯,如今卻要她來面對家長,輔導員也很冤。

  而徐母是不需要冤大頭的,也看出面前的年輕輔導員就是上頭推出來的冤大頭,她嚴肅地將面前的年輕人看著,然後胳膊架上桌沿,一字一字鏗鏘有力道:“當時徐星見的是你們哪位領導,我今天就要見你們哪位領導,不是說我兒子在學校外面開公司還得分學校一半嗎?我兒子不同意我同意啊,讓那個領導來!”

  輔導員被這幾聲嚴肅的話喝得一驚,趕忙又說:“徐星媽媽,我給你解釋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徐星在校外開公司,的確占用了很多的上課時間,逃課也是事實,之前學校給了警告處分,後來……”

  徐母聞言眼睛一瞪,嗓子當即就尖了起來:“什麼?!你們還給我兒子警告處分!?”

  輔導員汗都要下來了,忙抬手示意徐母,叫她稍安勿躁:“你別著急,聽我給你好好說。”

  徐母在徐星的學業問題上是經歷過學渣到學霸再到即將被開除的大起大落的,心靈脆弱,再受不了折騰,如今又聽說學校給徐星來了個警告處分,差點沒一口氣撅過去,她一時沒忍住,當著輔導員的面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我要見你們領導,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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