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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羊勝(?—前150)羊勝與公孫詭(?—前150)同為梁王門客。公孫詭多奇計,號曰“公孫將軍”。《漢書·文三王傳》載,勝、詭二人曾為梁王謀嗣位,袁盎等反對,梁王與勝、詭使人刺殺袁盎等多人,景帝下令緝捕,梁王遂令勝、詭自殺。韓安國(?—前130),字長孺,西漢梁成安(在今河南)人。先任梁孝王中大夫,武帝時為御史大夫。事跡見《漢書》本傳。

  〔10〕司馬相如參看本書第十篇。

  〔11〕明帝即東漢明帝劉莊(28—75)。

  〔12〕關於鄒陽為羊勝、公孫詭所讒事,見《漢書·鄒陽傳》:

  “梁王始與勝、詭有謀,陽爭以為不可,故見讒。”鄒陽於獄中上書自明,“孝王立出之,卒為上客。”“及梁事敗,勝、詭死,孝王恐誅”,乃問計於鄒陽。鄒陽結交景帝寵姬王美人兄王長君,請王美人於景帝前為梁王說情,事遂解。參看《漢書》本傳。

  〔13〕《西京雜記》東晉葛洪撰,託名西漢劉歆。原為二卷,後世分為六卷。記敘西漢遺聞軼事及神話傳說。其中記忘憂館作賦事,未見他書。路喬如、公孫乘,不詳。《柳賦》等七篇,內容均為詠物頌聖。

  葛洪(284—363),字稚川,東晉句容(今屬江蘇)人。除《西京雜記》外,尚撰有《抱朴子》、《神仙傳》等。

  〔14〕劉歆參看本卷第11頁注〔5〕。

  〔15〕《梁王菟園賦》敘寫菟園山石、林禽之勝及賓客宴飲射釣之樂,收入《古文苑》。《臨灞池遠訣賦》,文已佚。《文選》謝朓《休沐重還道中》唐李善註:“《枚乘集》有《臨灞池遠訣賦》。”

  〔16〕《七諫》西漢東方朔撰。內容系悼念屈原。除小序外共有《初放》、《沉江》、《怨世》、《怨思》、《自悲》、《哀命》、《謬諫》七段。《招魂》、《大招》的作者參看本書第四篇及其注〔20〕〔27〕。內容系列述飲食、女子、宮室之美,招魂歸來。枚乘《七發》,假設楚太子有病,吳客往問,用音樂、飲食、車馬、游觀、田獵、觀濤、論道七事啟發太子,故稱《七發》。以後稱此類文體為“七體”,或稱“七”。按枚乘首創“七”體,他死時東方朔方十四歲,《七諫》似不能作於《七發》之前。

  〔17〕關於《七發》的仿作,《藝文類聚》卷五十七引西晉傅玄《七謨序》:“昔枚乘作《七發》,而屬文之士,若傅毅、劉廣世、崔駰、李尤、桓麟、崔琦、劉梁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紛焉《七激》、《七興》、《七依》、《七疑》、《七說》、《七蠲》、《七舉》之篇。通儒大才馬季長、張平子亦引其源而廣之。馬作《七厲》,張造《七辯》。”傅毅(?—約90),字武仲,東漢扶風茂陵(今陝西興平)人。章帝時任蘭台令史,與班固等共典校書。所撰《七激》,寫玄通子以珍味、駿馬等七事說徒華公子。見《藝文類聚》卷五十七。劉廣,應為劉廣世,生平不詳。所撰《七興》已佚,《藝文類聚》卷五十七及《文選·七命》注中存有殘文。崔駰(?—92),字亭伯,東漢涿郡安平(今屬河北)人。少年時與班固、傅毅齊名,撰有《達旨》等詩賦共二十一篇。《七依》已散佚,《藝文類聚》卷五十七及《北堂書鈔》卷一四二、一四四輯有殘文。

  〔18〕謝靈運(385—433)南朝宋陽夏(今河南太康)人。東晉謝玄之孫,襲封康樂公,入宋任永嘉太守。有《謝康樂集》。卞景,生平不詳。《隋書·經籍志》著錄《七林》十卷,原註:“梁十二卷,錄二卷,卞景撰。梁又有《七林》三十卷,音一卷,亡。”

  〔19〕曹植(192—232)字子建,三國沛國譙(今安徽亳縣)人。

  曹操第三子,封陳王,諡思,後世稱陳思王。有《曹子建集》,《七啟》,敘寫玄微子與鏡機子問答七事。

  〔20〕張協字景陽,西晉安平(今屬河北)人,官河間內史。有《張景陽集》。《七命》,敘寫沖漠公子與殉華大夫的對話。

  〔21〕《古詩十九首》無名氏作,非一時一人所為,或謂出於西漢時,一般認為多出於東漢。梁蕭統輯為一組收入《文選》,題作《古詩十九首》。為早期文人五言詩的重要作品。

  〔22〕李善(約630—689)唐江都(今屬江蘇)人。曾任崇賢館學士,後因罪流放,遇赦後專事研究、講授《文選》,從學者甚多,號“文選學”,所注《文選》共六十卷。這裡的“並雲古詩”等句,系該書《古詩十九首》題下的注文。

  〔23〕徐陵(507—583)字孝穆,南朝陳東海郯(今山東郯城)人。梁時任東宮學士,陳時任尚書左僕射、中書監,宮體詩代表作家。有《徐孝穆集》。《玉台新詠》,是他所編的詩歌總集,十卷。其中題為枚乘所作詩九首,八首見於《古詩十九首》,即《青青河畔糙》、《西北有高樓》、《涉江采芙蓉》、《庭中有奇樹》、《迢迢牽牛星》、《東城高且長》、《明月何皎皎》、《行行重行行》。另一首《蘭若生春陽》,不入《古詩十九首》。按此九首究竟是否枚乘所作,學者頗多異議。

  〔24〕“隨語成韻,隨韻成趣”二句及下文“畜神奇於溫厚”等句,見明胡應麟《詩藪·古體·五言》:“至《十九首》及諸雜詩,隨語成韻,隨韻成趣,辭藻氣骨,略無可尋,而興象玲瓏,意致深婉,真可以泣鬼神,動天地。”“詩之難,其《十九首》乎!畜神奇於溫厚,寓感愴於和平;意愈淺愈深,詞愈近愈遠;篇不可句摘,句不可字求。蓋千古元氣,鍾孕一時,而枚、張諸子,以無意發之,故能詣絕窮微,掩映千古。”

  〔25〕李陵(?—前74)字少卿,西漢隴西成紀(今甘肅秦安)人,名將李廣之孫。官騎都尉,漢武帝時伐匈奴,兵敗降敵。蘇武(?—前60),字子卿,西漢杜陵(今陝西西安)人。武帝時以中郎將出使匈奴,被拘十九年,守節不降,後匈奴與漢和好,始得歸國。現存蘇武與李陵贈答詩,學者疑係後人偽托,參看本書第九篇及其注〔26〕。

  〔26〕淮南王安即劉安(前179—前122),淮南厲王劉長子,劉邦孫。他因武帝無子,有異志,又因厲王之死,心懷怨望,遂謀反,事發自殺。事跡見《漢書·淮南衡山濟北王傳》。

  〔27〕《內書》《內書》、《外書》與《中篇》均系淮南王劉安集門客編撰。《漢書·藝文志》著錄《淮南內》二十一篇,《淮南外》三十三篇。唐顏師古註:“《內篇》論道,《外篇》雜說。”《內書》又稱《鴻烈》,《外書》又稱《淮南外篇》。東漢高誘《淮南子序》稱:劉安與諸儒“共講論道德,總統仁義而著此書,其旨近老子,淡泊無為,蹈虛守靜,出入經道。……然其大較歸之於道,號曰《鴻烈》。鴻,大也;

  烈,明也。以為大明道之言也。……又有十九篇者,謂之《淮南外篇》。”《鴻烈》經西漢劉向校刊,改稱《淮南》,後稱《淮南子》。《中篇》,《漢書·藝文志》未著錄,書名見《漢書·淮南王傳》中。

  〔28〕八公蘇飛、李尚等八人均為淮南王門客,號稱“八公”。

  左吳、雷被、伍被事跡見《史記·淮南王傳》。雷被、伍被又見《漢書·淮南王傳》,伍被《漢書》另有傳。

  〔29〕《大山》、《小山》王逸《楚辭章句·招隱士序》:“昔淮南王安博雅好古,招懷天下俊偉之士。自八公之徒,咸慕其德而歸其仁,各竭才智,著作篇章,分造辭賦,以類相從,故或稱《小山》,或稱《大山》,其義猶《詩》有《小雅》、《大雅》也。”此處《大山》、《小山》系指篇章;高誘《淮南子序》云:“諸儒大山、小山之徒”,則以為是人名。

  〔30〕《招隱士》此文題解不一:王逸《楚辭章句·招隱士序》認為系“閔傷屈原”之作;清王夫之《楚辭通釋·招隱士》則云:

  “今按此篇義盡於招隱,為淮南召致山谷潛伏之士,絕無閔屈子而章之之意。”

  〔31〕河間獻王德即劉德(?—前130),景帝劉啟子。他收集古書,立博士,推崇儒術。事跡見《漢書·景十三王傳》。

  第九篇 武帝時文術之盛

  第九篇武帝時文術之盛

  武帝有雄材大略,而頗尚儒術。即位後,丞相衛綰即請奏罷郡國所舉賢良治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者。〔1〕又以安車蒲輪征申公枚乘等;議立明堂;置“五經”博士。〔2〕元光間親策賢良,則董仲舒公孫弘等出焉。〔3〕又早慕詞賦,喜“楚辭”,嘗使淮南王安為《離騷》作傳。其所自造,如《秋風辭》(見第六篇)《悼李夫人賦》〔4〕(見《漢書》《外戚傳》)等,亦入文家堂奧。復立樂府,集趙代秦楚之謳〔5〕,以李延年為協律都尉,多舉司馬相如等數十人作詩頌,〔6〕用於天地諸祠,是為《十九章》之歌〔7〕。延年輒承意弦歌所造詩,謂之“新聲曲”,實則楚聲之遺,又擴而變之者也。其《郊祀歌》十九章,今存《漢書》《禮樂志》中,第三至第六章,皆題“鄒子樂”。

  “朱明盛長,雱與萬物。桐生茂豫,靡有所詘。敷華就實,既阜既昌,登成甫田,百鬼迪嘗。廣大建祀,肅雍不忘。神若宥之,傳世無疆。”《朱明》四“鄒子樂”“日出入安窮,時世不與人同。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泊如四海之沱,遍觀是邪謂何。吾知所樂,獨樂六龍。六龍之調,使我心若。訾,黃其何不來下!”《日出入》九是時河間獻王以為治道非禮樂不成,因獻所集雅樂;大樂官亦肄習之以備數,然不常用,用者皆新聲。至敖游駰飲之時,則又有新聲變曲。曲亦昉於李延年。延年中山人,身及父母兄弟皆故倡,坐法腐刑,給事狗監中。性知音,善歌舞,武帝愛之,每為新聲變曲,聞者莫不感動。嘗侍武帝,起舞,歌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因進其女弟,得幸,號李夫人,早卒。武帝思念不已,方士齊人少翁〔8〕言能致其魂,乃夜張燭設帳,而令帝居他帳遙望,見一好女,如李夫人之貌,然不得就視。帝愈益相思悲感,作為詩曰:“是耶非耶?

  立而望之,偏何姍姍其來遲。”令樂府諸音家弦歌之。隨事興詠,節促意長,殆即所謂新聲變曲者也。

  文學之士,在武帝左右者亦甚眾。先有嚴助〔9〕,會稽吳人,嚴忌子也,或雲族家子,以賢良對策高第,擢為中大夫。助薦吳人朱買臣〔10〕召見,說《春秋》,言“楚詞”,亦拜中大夫,與嚴助俱侍中。又有吾丘壽王〔11〕,司馬相如,主父偃〔12〕,徐樂,嚴安,〔13〕東方朔〔14〕,枚皋〔15〕,膠倉,終軍,嚴蔥奇〔16〕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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