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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為他突然暈眩,導致杜正倫也不敢咄咄逼人,這要是皇帝出個什麼事,那都得死啊!

  中書省。

  「下官辜負了杜中書一番期待。」

  劉仁軌站在杜正倫面前,是垂頭喪氣,他當然不覺得自己有愧杜正倫,他是恨自己沒用。

  「這事怪不得你,畢竟你只是一個給事中,如何斗得贏他們。」

  杜正倫嘆了口氣,又道:「我今日找你前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此案到此為止,畢正義畏罪自殺,一切的一切都是畢正義的錯,你去整理一下供詞,然後呈上,儘早結案。」

  劉仁軌聽得眉頭緊鎖,輕輕合目,道:「下官知道了。」

  這犯人是在他審訊的時候自盡的,他本就是難辭其咎,他哪裡有資格要求繼續查下去。

  杜正倫又道:「不過你放心,朝廷不會問罪於你,不但不會,反而你審查有功。」

  「下官——!」

  「行了,你退下吧。」

  「下官遵命!」

  劉仁軌哪裡還有臉邀功,可是,既然案子從這裡切,那麼完全就是靠劉仁軌審查出來的供詞定罪,劉仁軌當然是有功的。

  從中書省出來之後,劉仁軌就回到大理寺,看著那些供詞,心中一陣苦笑,真是弄巧成拙啊!他本是想逼畢正義坦白,將李義府給供出來,因此他從別人口中的問出來的供詞,基本上就是要將畢正義定罪的,目的就是要讓畢正義知道,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來將你定罪,如果你坦白的話,那你的罪名自然就會減輕。

  結果因為畢正義的死,一切都戈然而止,那麼此時的證據完全就是衝著畢正義去的,跟李義府挨不上邊。

  咚咚咚!

  忽聞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

  「是我,盧師卦。」

  「門沒鎖,你進來吧。」

  聽得吱呀一聲,門打開來,只見盧師卦從外面走了進來,「盧某見過劉給事。」。

  劉仁軌點點頭,道:「這段日子真是勞煩盧公子了,在下深感感激。」

  「不敢!這都是盧某分內之事。」

  盧師卦說著,又道:「不過盧某希望劉給事能夠應允盧某一件事。」

  「什麼事?」

  「盧某想為畢正義驗屍。」

  「驗屍?」

  劉仁軌一愣。

  盧師卦點點頭道:「不知劉給事是否知道,其實盧某本是刑部的仵作,後來才去到民安局做驗屍官。」

  「這我倒是聽說過。」

  劉仁軌點點頭,又有些擔憂道:「不知盧公子為何要為畢正義驗屍。」

  盧師卦笑道:「盧某也算是與畢正義有一面之緣,既然盧某在這裡,心想就送他最後一程。」

  「這樣啊!」

  劉仁軌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

  因為目前還沒有結案,而且杜正倫也是讓他結案,他還是主審管,他是有這個權力的。

  「多謝!」

  盧師卦拱手一禮,然後退了下去,出得門外,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悲傷,道:「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

  ……

  大理寺,在一間陰森森的屋內躺著一具屍體,而旁邊還站著兩活人,正在仔細的檢驗屍體。

  這屍體正是畢正義的屍體。

  而那兩個活人則是盧師卦與他的助手。

  盧師卦很早就從事仵作行業,而且是有小名氣,目前在民安局擔任驗屍官一職,一般驗屍官是不碰屍體的,是仵作檢查,驗屍官負責根據仵作的檢查來推斷,但是盧師卦不來一套,他都是親力親為,只是因為他的醫術光環太大,孫思邈的徒弟,故此沒有人注意到他在仵作行業的成就。

  「奇怪!」

  盧師卦盯著畢正義脖頸一代道。

  那助手一愣道:「什麼奇怪?」

  盧師卦道:「你看,這裡怎麼多出一道勒痕來。」

  「是嗎?」

  那助手仔細一看,只見畢正義的脖頸上有著兩道勒痕,一道比較寬,比較淺,一道比較細,比較深,呃了一聲:「這第一次屍檢好像沒有記錄這一條傷痕。」

  根據唐律而言,案發現場必須做一次屍檢,報告這人是怎麼死亡的。

  盧師卦皺眉道:「有些傷痕不會在當時顯現出來,而是要隔一段時辰才會險些出來,故此驗屍絕不能一次就下定論。」說著,他又皺著眉頭,「這一條較寬的傷害,應該就是腰帶勒成的,可是這顏色卻比另一道要淺許多,而且你看,這寬的傷痕邊上沒有紅腫,而另一道兩邊確有紅腫的現象。」說著,他又先開蓋在屍體上面的白布,拿起畢正義的手仔細檢查了起來。

  過得好半晌,盧師卦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抹憤怒,「原來如此。」

  第1326章 冤魂不散

  御史台!

  「唉……出了這麼大的事,可咱們御史台別說上奏了,竟然連一個屁都沒有放,這還真是從未有過的啊。」

  「是呀!這麼下去的話,遲早大家會將咱們御史台忘得一乾二淨。」

  「咱們這些監察御史,連監察的權力都沒有了,那還要咱們御史台作甚。」

  「別說了,等韋中丞回來,他一定不會任由御史台這麼墮落下去。」

  ……

  御史台的職權是什麼,不就是掌以刑法典章糾正百官之罪惡,別說這案牽扯到了中書令,即便沒有,大理寺丞也是官員來得,這理應是御史台的職責,這要是以往,甭管你皇帝答不答應,監察御史肯定是瘋狂的上奏,不把李義府彈劾的百孔千瘡,那是決不罷休的,因為御史台怎麼做都會得罪人,因此他們也不怕得罪人,我們就這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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