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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李治以及韓藝、杜正倫、盧承慶等一干樞要大臣。

  「微臣參見陛下。」

  許敬宗、李義府以及那些閱卷的考官急忙起身行禮。

  「諸位愛卿辛苦了。」

  李治很是興奮道:「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朕,朕就是過來看看。」

  身為主考官之一的李義府急忙將一份考卷遞上,「陛下還請過目。」

  李治頗為激動的接過考捲來,但是他不太看前面的題目,因為那都是基礎題,就看問答題以及最後面那篇文章。

  杜正倫、盧承慶他們也紛紛拿起一份考卷看了起來,唯獨韓藝一直站在李治身旁,一臉的索然無味,就他那點水平,還真不夠資格看這種試卷,估計都看不太懂。

  看得半晌,李治讚許道:「這篇文章寫得真是好啊,文詞犀利,分析透徹——任知古?原來是他,難怪,難怪。」再一抬頭,忽見杜正倫、盧承慶等人紛紛搖頭,詫異道:「幾位愛卿為何皆搖頭嘆氣,難道這些考生的試卷都不入幾位愛卿的法眼麼?」

  杜正倫非常直接拿著一份試卷送到李治面前,道:「陛下,這等文章焉能及第。」

  李治一愣,拿過來一看,皺了皺眉,默默的將試卷放下,又拿起一份試卷看了看,又是皺了皺眉,看向李義府道:「難道這些試卷就是這些考生中最好的呢?」

  能送上來讓李義府過目的,肯定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李義府點頭道:「回稟陛下,杜中書、盧尚書他們的才華在我大唐來那都是鳳毛麟角,這些考生又怎能與他們相比了。」

  一個大學士忽然走了過來,道:「陛下,這名冊似乎有問題?」

  李治道:「什麼問題?」

  那大學士道:「陛下請過目,這名冊上面的兩百多人,只有四五十人是出自高門大姓,其餘的全都是寒門子弟,這在歷屆科考當中可是從未見到過的。」

  杜正倫、盧承慶立刻看向李義府跟許敬宗。

  那些閱卷的考官們也都偷偷瞄向這邊。

  氣氛變得很是怪異。

  李義府卻是淡定一笑,朝著那大學士道:「謝大學士,你怎麼又不說投考的考生也是寒門居多,而且陛下先前就已經嚴詞說明,這科舉是以文章取第,高門大姓又如何?這都已經顯慶年了,你怎還對那晉魏之風,念念不忘呢?」

  語氣非常囂張!

  韓藝突然道:「李中書說得不錯,此番科舉改制,就是希望公平一點,若以高門大姓為標準,那還開什麼科舉,直接九品中正製得了。」

  李義府投桃報李道:「韓侍郎言之有理。」

  那姓謝的大學士見韓藝都跟李義府站到一邊去了,心裡也明白,韓藝肯定是站在寒門那邊的,這哪裡還敢說話。

  盧承慶突然道:「咦?怎麼不見王玄道的名字。」

  李治也突然想起,王玄道參加了這一次科舉,因為他自小就認識王玄道,也知道王玄道的才華,道:「王玄道的試卷呢?」

  李義府道:「臣不知道,這都是下面遞上來的。」

  李治坐了下來,陰沉著臉道:「去將王玄道的試卷調來。」

  「遵命!」

  過得好一會兒,一個官員才將王玄道的試卷遞上。

  李治打開一看,內容先不管,這絕對是他看過試卷當中,最為整潔的一份試卷,可見王玄道潔癖到什麼地步,李治也沒有看別的,直接看最後面那篇文章,越往下看,臉色越是難看。看罷,李治將試卷一合,斜目瞧了眼李義府。

  李義府非常淡定從容。

  過得半晌,李治拿著王玄道的試卷,站起身來,略顯疲憊道:「你們繼續閱卷吧。」

  言罷,他便走了出去。

  韓藝他們當然也跟著出去了。

  他們剛一走,一個考官就湊過來道:「李中書,這可如何是好,王玄道的文章雖與任知古的文章不分伯仲,但是王玄道匠心獨運,還是要更勝一籌,這陛下如何看不出來?」

  李義府笑道:「我在這裡,你怕什麼,繼續閱卷。」

  ……

  後宮!

  「豈有此理!」

  李治回到後宮,猛地一拍桌子,破口大罵道:「這個李義府真是膽大包天。」

  「陛下,這是怎麼呢?」

  武媚娘驚慌的走了過來的,道:「這裡李義府又怎麼惹陛下生氣了。」

  「你自己看。」

  李治將考卷遞給武媚娘的,道:「這就是在第一輪篩選就刷下來的試卷。」

  武媚娘接過一看,她還瞄了瞄基礎題,但很快就知道,這個看不出來什麼,於是又後面那篇文章看了起來,看到一半,心中暗道,不愧是王玄道,果然聰明絕頂。

  王玄道的這一片文章的標題取自於《易經》,日中則昃,月盈則虧。

  但是講得完全不是道家思想,而是由此論證守成難於開國。

  從無到有,一點也是有,從有到無,一點也是無。

  並且提出精益求精的治國思想,其中還包含韓藝的創新強國思想,獨孤無月的精兵論。

  這是寫給誰看的,不就是寫給李治看的。

  首先,以日月的自然現象,來論證守成之君要更難做,然而,李治開創了永徽之治,李治就是守成之君,接過來的也是盛世,照此理論來看,李治要比李世民更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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