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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要是讓李治聽見,估計立刻會撤換韓藝。

  王玄道愣了下,道:「你也用不著說的這麼明白吧。」

  明白又怎樣,誰能奈何我?韓藝呵呵道:「君子坦蕩蕩嗎。」

  王玄道、鄭善行聽得紛紛搖頭苦笑。

  但是這也無傷大雅,韓藝說得是事實呀,事實難道也不讓人說嗎,而且他們也贊成這麼做,外界的輿論,反而會給他們減輕不少壓力,而且這事鬧得這麼大,瞞肯定是瞞不住的,與其讓百姓瞎猜,還不如據實以告。

  三人跟著那名侍衛離開了兩儀殿,可是走到一半,就見到盧師卦背著一個藥箱往這邊走來。

  「盧兄!」

  鄭善行急忙喊道。

  盧師卦一臉疲態的點點頭,道:「你們都來了。」

  韓藝點點頭,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說著,他又補充一句,道:「陛下已經將這案子交給我們來審查了。」

  盧師卦聽得一愣,詫異道:「國舅公他們答應呢?」

  王玄道微微笑道:「倒是不想答應,但是也沒有辦法,張銘可是他們舉薦上來的,他們自己都難逃其咎。」

  盧師卦立刻明白過來,點點頭,又道:「蔣獻雖然身中四刀,傷情比較嚴重,好在沒有傷及到要害,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不過他身體強壯,不至於危及到性命,我已經替他包紮好了。」

  韓藝道:「那他現在方便問供嗎?」

  盧師卦道:「他現在非常虛弱,我建議還是讓他多休息一下。」

  韓藝笑道:「我也只是問問而已,這事我不急的。」

  盧師卦突然問道:「對了,那張銘可有捕獲?」

  韓藝點點頭道:「已經被關了起來。」

  盧師卦道:「那他怎麼說?」

  韓藝微微皺眉,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盧師卦目光左右瞟動了兩下,道:「我想先去兇案現場去看看。」

  韓藝眼眸一轉,道:「不用這麼著急吧?要不我們去喝杯茶,休息,休息,畢竟昨晚都沒有睡什麼。」

  盧師卦瞧了眼韓藝,帶著一絲相求的意味道:「韓小哥,人命關天啊!」

  「開開玩笑。那走吧。」韓藝無奈道。

  說著,他立刻讓人準備馬車。

  這馬車說到就到,而且還是兩匹馬的哦,非常豪華的馬車,一看就知道是宮裡的馬車。韓藝第一回覺得自己是一個皇家特派使,在皇家的地盤說話忒好使了。

  四人上得馬車,馬車直接從宮中出發,前面禁衛軍開道,去往了城南。

  四人在馬車上,都是一語不發,閉眼就睡,畢竟這隔牆有耳。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外面有人說道:「啟稟特派使,已經到了。」

  韓藝才極不情願的睜開眼來,這一掀開門帘,一束光射了過來,韓藝不禁遮了遮眼,只見此時天已經大亮,而他們正身處在郊外,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青山綠野,那是心曠神怡呀!心想,這還真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啊!

  下得馬車來,一名侍衛指向不遠處小山丘上的一間小院道:「那裡便是兇案現場。」

  韓藝舉目望去,見四周有不少士兵守著,根據蔣獻的供詞,這間小院是霍元德家的,他們以前也經常在圓月之日,來此賞月。

  四人朝著那小山丘行去。

  王玄道目光左右一瞟,見周邊無人,前面兩個帶路的士兵又離他們比較遠,於是低聲問道:「盧兄,你是不是發現什麼?」

  盧師卦點點頭,道:「倒是發現一些奇怪之處。」

  韓藝聽得眉頭一皺。

  鄭善行忙問道:「什麼奇怪之處?」

  盧師卦道:「我在幫蔣獻包紮傷口時,發現他的傷口雖然非常深,但是不太像是被人砍的。」

  王玄道皺眉道:「不像似別人砍的?」

  盧師卦嗯了一聲,道:「像似他自己用刀砍的。」

  「什麼?」

  三人同時一驚。

  盧師卦道:「如果是照蔣獻所言,徐暢、徐亮應該是要置他於死地,那麼出手一定不會留有餘地,但是我看蔣獻的傷口,雖然都很深,但是看上去又不太像似用盡全力,尤其是他大腿上的那一道傷口,應該是結結實實的一刀,如果是用盡全力,至少筋脈要砍斷,還有一點就是傷口的走向有些奇怪,我前面照著他傷口的方向比划過一下,發現非常變扭,但是如果自己用刀砍的話,就非常順手了。」

  韓藝聽得微微皺眉。

  鄭善行道:「但是你能夠肯定嗎?」

  盧師卦搖搖頭道:「不能!這只是我的一些猜測罷了,不能作為證據。」

  韓藝道:「不是吧,不能作為證據?那仵是用來幹什麼的?」

  王玄道道:「仵作驗屍的報告,只能作為查案的依據,或者佐證,不能作為絕對的證據。」

  這年頭法醫學還只能算是雛形,沒有系統的規定,完全憑的就是仵作的經驗,而且也只有仵作才懂這些,那只能說旁門左道,因為連醫學的證明都沒有,就是傳下來的經驗,如果這種證據能夠作為斷案的絕對證據話,那麼仵作的話就變得非常重要,只要驗錯,亦或者有意為之,那就可能會添加一樁冤案,唐朝雖然是有仵作的,驗屍也是必走的流程,但是並不依賴仵作的驗屍報告,況且盧師卦連仵作都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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