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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可不是一般的低估啊!韓藝這才上前行禮道:「韓藝見過盧國公。」
「廢話少說。你們快點開始吧。」
程咬金一揮手,大步走到桌前。
那懂事的管家,已經將凳子搬到位了,程咬金大屁股往上面一坐,道:「今日老夫就做這公證人,你們以為如何?」
程處亮諂笑道:「這當然好啊!」
哇靠!這合適麼?你們可是親父子啊,而且是一看就知道的那種。韓藝心中暗罵一句,道:「這等小事,怎敢勞煩盧國公。」
程咬金道:「你莫不是怕老夫偏袒亮子。」
這還用說啊!韓藝心口不一道:「不敢,不敢。」
程咬金道:「不敢就行了,快開始,老夫都等不及了。」
程處亮手一伸道:「請。」
我這是客套話,你是故意裝聽不懂吧。韓藝微微露出鬱悶之色,程咬金就一攪屎棍,他往這一坐,變數可多了,但是沒有辦法,這是他的地盤,只能硬著皮頭上了。
「你們這是咋玩的?」
韓藝來到桌前,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冷汗狂流,你連玩法都不知道,都敢這麼囂張。
程處亮有老子助陣,氣勢大漲,很是爽快道:「我也不欺負你,這既是我家,那就由你定規矩吧。」
「客隨主便,你們只要告訴我怎麼玩就行了。」
韓藝是真無所謂,對於老千而言,只要撲克就行,玩法是什麼根本不重要,原理不變,反正都是要出老千的。
程處亮立刻道:「簡單,一人兩張撲克,比大小,闊最大,切最小。」
「闊?」
韓藝懵了,這是我發明的撲克麼。
「闊你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發明的啊!」
程處亮拿出一張老K來,道:「這就是闊。」
韓藝「啊」了一聲。
原來韓藝的叫法本來就不是漢人熟悉的,有些念著比較拗口,一傳二傳,就變音了。
程咬金怒其不爭道:「叫你小子多讀些書,你就是不聽,什麼闊,這分明就是卡。」
程處亮愣道:「是卡嗎?」又望向韓藝。
你是導演來的吧?韓藝拼了命的憋住笑意,嗯了一聲。又拿起一張A來,道:「想必這就是切吧?」
程處亮不敢囂張,點點頭。
「明白!」
韓藝點了下頭,切的發音,就J和A最像,肯定不是J,那麼就肯定是A,但是韓藝也沒有心情說教,他也覺得弄點華夏特色,也挺不錯的,但是玩法肯定要詢問清楚,可別到時弄巧成拙了。
玩法確實簡單,A到K,A最小,K最大,一對為尊,一樣就拼花色。
知道玩法之後,韓藝就示意可以開始了。
程處亮將牌一洗,放中間一放,道:「抓。」
汗!兩張牌都得抓?
韓藝無語了,拿了張牌,程處亮拿了一張,二人又拿了一張。
幾雙大眼睛使勁的盯著。
「哈哈!」
程處亮一看牌,頓時笑了起來,將兩張撲克往桌上一放,運氣還真不錯,一張K,一張Q,只有對子能夠勝得了。
張大安他們大喜不已。
長孫沖則是皺眉望著韓藝,好似在說,都讓你別賭了,你還要賭,這下好了,事沒有辦成,還認了一個師父。
韓藝微微一笑,將面前的兩張撲克一放。
幾人同時睜大雙眼,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正是一對小2。
如果拋開懲罰不說,那韓藝就真不知道這場賭局有什麼意義,在那個對老千有著充分的防備意識的世界,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老千在出千,更何況在這個對老千沒有一點意識的世界裡,那真是輕鬆加愉快,只要玩撲克,哪怕是程處亮提出再苛刻的條件,他也能贏,這是沒有懸念的。
九把牌下來,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摧枯拉朽。
桌旁是一片寂靜,都已經傻眼了。
到了第十把,程處亮連看牌的勇氣都沒有,手猛烈的在顫抖。
韓藝將桌上的兩張撲克移到張大安面前,笑道:「我有些緊張,勞煩張將軍幫我看這一把牌吧。」
張大安先是驚懼的看了眼韓藝,怎麼看也覺得自己比他還緊張,但是作為賭徒,心中還是有著萬分的好奇,將頭低於桌面,拇指稍稍撇起一角,賊賊一瞥,頓時猛吸一口冷氣,不免又看了眼程處亮,道:「將——將軍,你——你輸了。」
程處亮聽得臉上的橫肉直抽抽。
程咬金道:「莫不是一對卡。」伸出大手將兩張撲克一翻,正是一種紅桃K和一張黑桃K。
他雖已經預計到,但是親眼看到時,還是不免大驚失色。
「你小子耍詐!」
程處亮突然指著韓藝,氣急道:「怎麼可能把把都是你贏。」
是又如何,你咬我啊!韓藝微微笑道:「如果將軍有證據能夠證明我耍詐,我願意認輸。」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而且都是程處亮的人,如果看到韓藝出千,早就說出來了,不會在這耍表情了。
「你——!」
程處亮雙目噴火,恨不得將韓藝碎屍萬段。
氣氛漸漸安靜下來。
如果大家都是守信之人,那麼接下來程處亮就應該向韓藝磕頭拜師了。
這當然不行呀,程處亮年紀比韓藝大就不說了,關鍵人家可是盧國公的兒子,怎麼可能跟韓藝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