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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

  姜氏無奈道:“當娘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無憂,你若樂意,為娘也……也不反對。”

  宋筱把玩長發,“娘,他若不是五哥哥,您會同意麼?”

  “呵!”姜氏氣不打一處來,聽聽,還沒嫁進裴府,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人家給你顆甜棗,你就傻乎乎跟著人家走,是沒心眼還是缺心眼?”

  “我說如果。”宋筱不甚在意,她本來也不聰明。

  姜氏看她油鹽不進,不知怎地,渾身激靈一下,泄氣道:“閨女是給別人家養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罷了罷了,你慢慢梳理,看你就煩。”

  宋筱戳穿,“刀子嘴豆腐心。”

  姜氏瞪女兒一眼,轉身就走,最近感慨頗多,在更闌人靜時,總是回憶起曾經撫養孩子們的點點滴滴。

  有些人家轟轟烈烈,有些人家淡飯粗茶,有些人家會經歷風霜雪雨的洗禮,有些人家會經受平淡無奇的考驗,無論哪種相處方式,只要家人彼此相愛,都能從苦辣酸甜中體會到各種感動。

  而今兒女長大了,要獨自去經歷人生百態,嘗盡世間酸甜。

  姜氏眼眶酸澀,兀自搖頭,又無奈又心疼。

  景王府。

  這日,皇后帶著宮人去往景王府,鶯啼也在其中。

  景王還處於昏迷中,皇后看著心疼,坐在床榻邊陪兒子說話,宮人們守在門外。

  稍許,皇后覺得疲乏,起身去偏殿休息,讓心腹宮女照看景王,鶯啼服侍皇后睡下,退出偏殿閒逛,府里讓僕人遊逛的地兒不大,鶯啼沒走遠,徘徊在景王寢殿前。

  一名婢女提著籃子走來,說是王府管家給大傢伙準備的湯飲,宮人們紛紛喝下,沒一會兒全都倒下了。

  鶯啼躲在廊道內,瞧見這一幕嚇了一跳,這女子是何人?為何對宮人們下手?

  莫非是來刺殺皇后和景王的?

  鶯啼左右為難,想馬上去報信,可又擔心離開後,這女人會對景王不利,思來想去,悄悄走進屋裡。

  那女子正伸手,像是要掐住景王的脖子,可能是太過專注,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等她驚覺身後有動靜時,鶯啼已經抄起花几上的瓶子砸向她。

  砰。

  女子被砸暈。

  鶯啼心有餘悸,多虧對方武藝不高,要不然暈倒的準是她。

  彎腰仔細瞧著,才發覺女子是逸王府的烏瑟。

  她怎會在此?又為何要殺景王?

  鶯啼不懂,剛要去喚府中護衛,床上之人忽然咳了一聲,隨之,昏迷許久的景王睜開雙眼,愣愣看著帳頂。

  鶯啼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幕。

  景王醒來瞧見美人一時不解,隨即眯眸,開口聲音沙啞,卻極為冰冷,“愣著作甚,傳人來。”

  “哦……哦。”鶯啼急忙跑出去喚人。

  半柱香後,內寢站滿護衛,皇后坐在床邊抹眼淚,一邊抽泣一邊慶幸。

  “你的主子是誰?”皇后問向被五花大綁的偷襲女子。

  女子不回答。

  景王還很虛弱,瞥了一眼,冷冷道:“這賤婢是老二的人。”

  隨後,他道出了經過。

  皇后要去皇帝那裡評理,帶著宮人回宮的路上,拉著鶯啼的手,問她要什麼獎賞,鶯啼跪在馬車裡,“求娘娘放奴婢出宮。”

  “你不想呆在本宮身邊?”皇后試探問。

  鶯啼不敢回答,皇后又問:“老二把你安排在本宮身邊,你卻沒有在老三醒來後事先去知會你的主子,是何用意?”

  “奴婢受制於逸王,非奴婢所願。”

  皇后思忖一瞬,遞給她一個令牌,“既然並非你所願,那本宮成全你,現在速速離開皇城,尋出靜幽之所安度餘生,以免夜長夢多。”

  鶯啼心生感動,叩首道謝。

  她沒有當即出城,想去宋府見一見宋筱,奈何宋筱不在府上,鶯啼不甘心,一直等到傍晚,當瞧見宋家的馬車徐徐靠近,她跑了過去,可剛跑了幾步,眼前一黑,被人用麻袋套住了頭。

  逸王府。

  鶯啼醒來時,映入眼帘的冰冷的地牢,她被涼了幾日才被帶去見了逸王。

  逸王摸著被皇后掌摑的側臉,陰冷一笑,忽然掐住鶯啼的脖頸,冷冷道:“你真讓本王刮目相看,知道前幾天,本王經歷了什麼嗎?”

  鶯啼覺得,烏瑟雖然是逸王府的舞姬,可她打破景王的頭並不定受逸王指示,可架不住皇后在皇帝那裡借題發。

  逸王嗤笑一聲,加重手勁兒,聽得鶯啼哽咽的聲音,才道:“既然你不願為本王效命,本王就成全你,景王大病初癒,缺個貼心的丫鬟,你覺得自己如何?”

  鶯啼渾身一顫,囁嚅道:“奴婢與王爺無怨無仇,您何必苦苦相逼?”

  把她逼到絕路對他有何好處?

  逸王鬆開鉗制她的手,鶯啼像一片葉子緩緩墜落,跌跪在地。

  “老三最愛美人,你生得貌美,定能博得老三青睞,到那時,誰還敢動你一根頭髮?”逸王笑得越發陰冷,對他而言,留著一個不聽話的奴婢毫無用處,景王好色,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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