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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夫人雖然身為太守夫人,但也不可能隨意打聽到祝家內宅發生的隱私。

  所以她對馬文才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感到好奇不已。若非對祝英台特別關注,又豈會特別去調查?

  馬文才淡定的答道:“因為那位祝家小姐的心上人與我是同窗,老師也對他另眼相看,所以我聽說他上祝家提親卻被趕出來,就順手查了查。”

  他說的這話全是事實,唯一區別只是隱瞞了祝英台也是他同窗而已。

  馬夫人絲毫沒有懷疑,倒是隱隱有點遺憾,不過好在是打消了為馬文才上祝家提親的念頭。畢竟那祝家女再怎麼好也不能讓自家兒子娶個心放在兒子同窗身上的女子回家,否則不光兒子帽子可能變綠,同窗情誼也要壞了,還容易在老師那裡留下橫刀奪愛的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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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文才將馬夫人應付走後,自己回到房間裡,額頭上沁出冷汗來,心絞痛得越發明顯了,但卻又不是普通的心絞痛,而是那種冥冥之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催促自己一定要得到祝英台……

  馬文才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和前世記憶一起留下的執念,這份執念之深,這些年他早已領教過,同時也與這份執念鬥爭了這麼多年。

  他素來自傲,哪怕前世的馬文才也是馬文才,但他依舊堅持前世今生不能混為一談,誰也不能逼他做什麼,哪怕是前世的自己!

  所以馬文才在太守府停留了一段時間,就打算重新回軍隊裡去了。

  在他動身前兩日,忽然管家來告訴他,有個自稱是他同窗名為梁山伯的人來拜訪他!

  這讓他很意外,但他還是同意見了梁山伯。

  馬文才看到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梁山伯時,都有點不太敢信這是曾經書院裡那個在憨厚陽光笑容下一身傲骨的梁山伯。

  看來離開萬松書院的這些日子裡,梁山伯過得很不好。不過馬文才也沒有戳人傷疤的意思,於是什麼也沒問。

  但梁山伯見了馬文才後頓時大禮一拜:“文才兄,在下懇求文才兄幫我一把!”

  馬文才驚道:“這是何意?處仁你有話直說,何必行此大禮?”他連忙將梁山伯扶起來。

  梁山伯苦笑著道:“不瞞你說,我請求山長舉薦我為官,朝廷命我為鄞縣縣令。但我麾下縣丞與當地豪強勾結,衙役又都為當地人,我在鄞縣縣衙里就是座泥塑木雕,想要為百姓做點實事都做不了……”

  馬文才聽了,對梁山伯的遭遇毫不為奇。

  像鄞縣這種情況各地都是如此,即使有縣丞縣令不願與當地豪強勾結的也沒用,當地的豪強家族會把官府給架空的。

  這也是馬文才為何認為馬家應該暗中儘快積蓄力量了,因為朝廷官府的威望早已下降至皇命不下縣的地步,這就很可怕了。

  若是世家子弟還有背後家族作為依靠,當地豪強不敢太放肆,但梁山伯只是個搭上關係被舉薦的寒門子弟,那些豪強家族肯定是暗中拉攏不成就選擇架空了。

  若是等形勢更嚴峻些,就不是架空縣令了,而是暗殺縣令推自己人上位了。

  只不過這些話,馬文才沒好與梁山伯直說,畢竟朝廷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世家把持朝政又自身墮落腐朽導致的,他同樣身為世家子,倒是不好說出口。

  想來梁山伯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否則也不會來貿阝城太守府求他了。

  馬文才想了想,自己內心那份執念與梁山伯和祝英台有關,雖然執念是要得到祝英台,但他發現這份執念沒什麼判定能力,所以他只要接近梁山伯或祝英台中的一人,就能緩解那份心絞痛。如此倒也不妨試試……

  馬文才對梁山伯道:“處仁,你我交情匪淺,我自然不好袖手旁觀,只是插手一縣內部政事實乃軍中大忌,倒不如處仁你來我軍中做個軍師如何?”

  他想把祝英台帶在身邊肯定不行,那麼不如把梁山伯帶在身邊,不僅能緩解執念帶來的心絞痛,還能讓梁山伯與祝英台分隔兩地。

  或許也是執念影響,馬文才雖然不肯遂執念所願去娶祝英台,但對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感情也是充滿了燒燒燒的衝動。

  梁山伯面露躊躇之色,他好不容易才得了鄞縣縣令的官職,若是這麼快就辭官去做什麼軍師,豈不是辜負山長的一片心意?而且他內心也覺得混跡軍中還不如做個無實權的縣令呢!

  馬文才看梁山伯這臉色,見他遲遲不肯表態,便道:“你若是不願也無妨,待你何時想要來軍中了,只管往太守府遞個信。”

  梁山伯有點尷尬的道:“文才兄,我,我只是……”

  馬文才笑眯眯的道:“不必介懷,也是我如今為武官,有各種忌諱,不方便幫你插手政事,倒是勞你白跑一趟。”

  梁山伯內心未嘗沒有覺得馬文才是不願幫他,但聽了馬文才這話,也不好意思再要求馬文才幫他打壓鄞縣豪強。畢竟馬家如今可以說是靠向武官體系,確實不好插手文官政事,容易引起忌憚。

  梁山伯對馬文才告辭道:“今日多謝文才兄了,鄞縣中還有事要我處理,就不多留了,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梁山伯,字處仁。

  倒數第二章,還剩最後一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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