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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鬱郁的問王權,道:“皇后也和阿姐一樣學了道學,要做個神仙嗎?”無欲無求,只顧著自己的兒子,難道她不知道,她兒子的前途握在他的手裡嗎?

  王權有些摸不清劉秀心中所想了啊,前些日子吧,他覺得陛下對皇后好似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後來還是專寵陰貴人,並為此還斥責了皇后,可今日聽這話,又有點酸。嘶,弄得他都有些暈頭轉了。

  想了想,他小心謹慎道:“陛下,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一個無根之人,不敢妄測主子,也的確不懂啊。”

  劉秀瞪了他一眼,道:“沒用的東西。”說著自己也笑了,說:“好了,朕知道了,朕都不知道阿姐和皇后的心思,問你,也是難為你了。”

  王權立即感激涕零的跪下叩頭,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陛下英明。”

  其實他哪裡不懂了?湖陽長公主是因為太喜歡宋弘宋大人,不能得償所願,也看不上其他的人,只好學習道學有個寄託。至於皇后,以前他能看得出皇后眼裡的憤恨和瘋狂,現在反而看不懂了。不過可以肯定,現在的皇后和陰貴人一樣難纏,不知道兩人對上了誰更厲害呢?呸呸,他一個奴才敢腹誹主子,實在是罪過,罪過。

  劉秀哈哈大笑起來,他雖然自詡為聖君,可是聖君也喜歡聽好話不是嗎?正在此時,有小黃門進來稟告,說御史大夫盧大人求見。

  劉秀好心情的說:“宣。”

  盧大人進來之後,立即匍匐跪地,道:“為大漢江山計,求陛下早日決斷。”

  宣室殿風雲密布,長秋宮卻一片輕鬆,陶姑姑伺候雲熙沐浴完之後,誇讚道:“殿下,您的肌膚越來越好了,半分不輸陰貴人和許美人啊。”

  雲熙看著銅鏡,笑道:“姑姑謬讚了,人啊,只要心情好,相由心生是對的。”當然也少不了她用先進的方法護理肌膚。

  兩人正說笑間,陶樂匆忙的進來,差點被殿門的門檻絆倒,道:“殿下,陛下宣殿下到宣室殿覲見。”

  雲熙瞧見她眼裡的惶恐,道:“這是怎麼了?”天都黑了,劉秀髮什麼瘋?

  陶樂吞了吞口水,道:“殿下,今日陛下開了一天的朝會,大臣還在宣室殿。而且湖陽長公主也被召進宮了,奴婢進來之前,聽說陰貴人和許美人也去了宣室殿。”

  “那就去吧。”雲熙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長長的睫毛掩蓋了她眼裡的冷然。

  到了宣室殿,她果然看到了認識的,不認識都在殿中,她給劉秀行完禮,然後施施然的坐在劉秀身邊的位子上,問道:“陛下詔見妾,有何要事?”

  劉秀的神色中沒有半分端倪,對著眾人平靜道:“把你們剛剛說的,再對皇后說一遍吧。”

  接著是七嘴八舌的時間,雲熙始終臉色不變的聽著眾人的話,也不打擾他們的慷慨陳詞。

  等他們說完,她嘴角翹起,眼神冷漠,道:“垃圾!”

  湖陽長公主楞了一下,道:“皇后說的是什麼?”

  雲熙勾唇道:“我是說在座的都是……渣滓,這次能聽懂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了,美人們,昨天凌晨三點鐘,作者君的妹妹突發疾病,送到了醫院住院,作者君一直忙到現在才替換~~實在很抱歉~~希望美人們都健健康康的,妹妹也早日好起來~~

  第165章 光武帝劉秀皇后6(完)

  這句話一出,眾人立即騷動起來。

  盧大人跪倒哭泣道:“陛下, 大漢江山好不容易才從逆賊手中奪回來, 萬不能再出現呂霍霍亂朝綱之事啊。天狗食日就是上天預警啊,陛下。”說著還瞥了一眼雲熙, 滿臉不屑的樣子,說他是渣滓, 也就現在能逞一下威風, 等會……哼。

  另外一個大人也出列附和道:“臣附議。陛下, 天狗食日之後, 各地紛紛大亂,琅邪、北海盜賊復起,交趾郡征側、征貳姐妹起兵謀逆, 後太子遇刺,緊跟著三皇子也遇刺,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已經皇后不慈, 上天才降下神罰的啊。”

  接著更多的大人附議。

  雲熙冷笑道:“原來我這麼厲害啊,那我詛咒盧大人、王大人斷子絕孫,看看能不能應驗啊?”

  剛剛領頭的正是盧大人、王大人。

  盧大人大怒,也不哭了,用袖子擦拭著眼淚, 道:“陛下,這豈能當一國之母?臣求陛下……”

  雲熙偏過頭,對著劉秀, 不耐道:“陛下,今天叫我來,到底是什麼事?難道就是聽這些無謂的人沒有證據的胡說八道?”

  劉秀看著她,道:“皇后難道不相信這些預警嗎?”

  雲熙乾脆的道:“不相信,逆賊謀逆還需要理由嗎?現在國泰民安、陛下又是有為明君,如此還有逆賊,我只能說逆賊是天生有反骨的,和別的無關。”

  盧大人大叫:“皇后這是狡辯,陛下萬不能相信啊。”

  雲熙微笑的看著他,道:“剛剛我完整的聽了各位大人的說話,各位大人能否給我一個機會聽我說呢?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呢。”

  盧大人一噎,這時張湛張太僕出列道:“盧大人,皇后殿下說得對。剛剛眾位大人說的時候,殿下可沒有反駁,還請各位大人能有統一的規矩。”

  雲熙心道:這張湛還知道雙標狗呢?不過她半分不感激張湛為她說話,剛剛一群人攻訐她,只有劉疆為她說了幾句話,但是小正太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了一群高亢的聲音之中。小正太正準備使眼色讓太子輔臣出來的,但云熙及時的制止了他。這個時候是最能分辨人的真是想法的時候。很明顯以張湛為首的太子輔臣並沒有接受她,甚至還有可能也和盧大人一樣,害怕她干政呢。

  她看了一眼盧大人,向劉秀道:“陛下,剛剛盧大人說起琅邪、北海盜賊復起,妾倒是聽說了這北海盜賊張暉和盧大人可是拜把兄弟,不知道這次張暉的復起,盧大人知不知情啊?”

  不同於剛剛的乾嚎,盧大人這次真的一下子跪倒在地,哭得有些驚慌失措,道:“陛下,陛下,這是誣陷。臣不認識這張暉啊。”

  雲熙冷笑一聲,一揮手,陶姑姑端出一個盤子,遞給劉秀,道:“陛下,看看,這是你這位御史大夫和逆賊的通信,還有信物,瞧瞧這張暉還說要給我們的御史大夫封異姓王呢,陛下,您可以沒有逆賊大方呢。”

  “這是污衊,陛下,不要相信他,臣沒有。臣怎麼和逆賊有交情呢?”

  眾人面面相覷,明明不是皇后的審判大會嗎?怎麼會變成了審判盧大人呢?

  雲熙道:“是嗎?對了,忘記告訴盧大人了,張暉的手下大將張順已經準備歸降了,你見過他吧,你說等他到了都城,你還這樣說嗎?或者要張暉親自和你說?”

  盧大人一聽到這消息,頓時癱倒在地。

  雲熙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笑盈盈的看向跟著出頭的王大人,道:“王大人呢,你和逆賊沒有關係?但是卻鼓動了南陽土豪對抗陛下的度田令,怎麼?這是想造反呢?還是造反呢?噓,千萬不要和盧大人一樣說我冤枉你,因為我也有證據哦,嘖嘖,還很香艷呢。”

  王大人剛出口的話瞬間被咽了回去,他爬到劉秀腳邊,嗚咽道:“陛下,陛下,臣錯了,求陛下饒恕臣的罪孽,都是那劉隆,對,是劉隆故意派人勾引臣的。”

  劉秀臉色黑了下來,起身一腳踢了下去,大怒,道:“來人,壓下去。”

  雲熙看著被侍衛拖下去代盧大人和王大人,突然噗嗤一笑,道:“盧大人的證據是真的,王大人的證據嘛,我詐你的。”

  王大人一聽這話,立即蹦了起來,道:“陛下,陛下,臣剛剛是亂說的,臣沒有對抗陛下,也從未謀逆啊,請……”

  雲熙面無表情,一招手,一個女人進來了,看著王大人,哭泣道:“王大人,奴家是劉大人送給您的啊,還給了您五百畝的良田呢。”

  王大人看著雲熙,嘴巴都歪了。

  雲熙整理了一下廣袖,施施然的說:“王大人,你還真信啊,你們不都說我是呂霍,又這麼輕視我,這樣好嗎?再說了我要是不半點呂霍的事情,豈不是讓你們的好意白費了?”

  王大人頭一歪,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劉秀一揮手,侍衛把盧大人和王大人拖下去之後,他才面無表情的說:“皇后,玩得可開心?”

  雲熙托著下巴,道:“還行吧,這只是開胃菜吧,還有壓軸大戲呢?快點舞起來吧。”

  這時湖陽長公主一派桌子,道:“郭聖通,你不要太囂張,別以為你的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雲熙微微頷首,道:“那我要請教長公主殿下了,我做過什麼呢?”

  湖陽長公主看了一眼陰麗華,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故意傷害自己的兒子,想要嫁禍給陰家,並劍指三皇子,你是人嗎?連陛下的孩子都要殺。還有,借用你剛剛的話,我也是有證據的。”

  雲熙還沒有說話,倒是劉疆起身,拱拱手,道:“姑姑,母親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姑姑定是受到了矇騙。”

  湖陽長公主看著劉疆,苦口婆心,道:“太子,你不要被郭聖通這個女人騙了,她一生最愛權勢,最愛自己,別人都不在她的心裡的。不光是你,就連你父皇,我和你小姑姑這些親人,她都不在乎呢。當初陛下之所以娶你母親,乃是逆賊劉揚和你母親共同威逼的,要知道陰貴人可是你父皇明媒正娶的正室,相對來說,你的母親要是不用手段,那就是妾侍。一個妾耍手段當上了正室,你覺得你母親什麼都沒有做嗎?再說你想想這些年,你母親對你可關心?你現在大了,可要能明辨是非啊。”

  劉疆懵然的說:“那父親當初可以不娶啊,什麼樣的手段可以威逼父親娶呢?既然娶了,那就是表示雙方都願意結兩姓之好啊。”然後又對著劉秀,道:“父皇,兒臣理解得對嗎?”

  聽到劉疆竟然把話頭引向劉秀,湖陽長公主劉黃臉一黑,道:“朽木不可雕也,太子和皇后不愧是母子,都是一樣的德行。行了,讓你們看看證據。”

  第一個證人是太子僅存的兩個侍衛,兩人異口同聲指正是雲熙指揮他們殺人,並說她要求他們讓太子傷得重點,但卻不許傷到太子。第二個證人竟然是桃心,說自己之所以襲擊太子,也是皇后要求她做的,只是希望她自己得到陛下的寵愛;第三個是長秋宮的若干人等,指證她說當初日食的時候,他們親眼看到皇后的笑容,並還叫人端了一個盆,來控制天狗食日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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