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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懷川突然道:“二哥,我聽你的,已經要了他,可是心裡卻像被挖開一個大洞,空空蕩蕩的難過……”眼睛裡隱有迷茫痛楚之色:“原來我要的不光是他的身子。”

  面上手指一僵,只聽傅刑簡笑道:“那也容易,交給我,不出三個月,他定會對你千依百順,不敢違拗。”

  傅懷川皺眉:“我喜歡的是李若飛,不是床上的男寵。”看著他蒙著薄霧似的毫無感情的眼:“你不懂。”

  話音剛落,臉上已挨了一巴掌。

  傅刑簡素淡如雪的雙手直抖,顫聲道:“我不懂?我也不要懂這些。你可知道這些天來,太子在做什麼?朗國顏沖羽在做什麼?我又在做什麼?”

  掀開外袍,捲起褲腳,膝蓋處兩團觸目的青紫:“我剛在老頭子殿外跪了兩個時辰。”

  緩緩坐下,淡淡道:“太子進宮伺候老頭子藥湯時,彈劾你私縱敵國質子,否則又怎能不費一兵一卒擒他歸來――這等話自然是胡攪蠻纏,但太子趁機提出要監管李若飛。”

  “老頭子明知太子之意,卻也想藉機看你作何反應。據我看,若你痛快交人,老頭子會略微放心,將來傳位太子,你想必也不會反;若你推阻,只怕老頭子會在傳位前,先為太子解決後患。他身體一日比一日差,也開始心急了。”

  傅懷川默然片刻,把傅刑簡的雙腿放到自己膝上,一邊按摩揉捏,一邊問道:“你便去跪求老頭子?”

  傅刑簡盯著自己的雙腿,眼睫顫動:“你斷不會答應交出李若飛,我只能去求老頭子收回旨意。”幽幽嘆口氣:“我一直勸你主動交出他,但你對他用心如此,我又怎能不明白?總不能為了順我的意,卻害了你。”

  頭輕輕靠到傅懷川的肩上,遠遠看去,竟似傅懷川抱著他一般,語音堅定:“我擋不住你喜歡他,只能盡力去幫你補救。無論如何,你都要搶到皇位,否則,我們只能身為魚肉,那種無可奈何的苦熬日子,我不想再有。我更不想你一旦失勢,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你這一生,我只望你毫無缺憾,求天下,得天下,萬人之上,俯覽眾生。”

  突然用力摟著他的脖子,琉璃似的淺灰眸子射出近乎瘋狂的光芒:“你是我唯一的親人,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就是死了,也無所謂。”

  傅懷川閉上眼睛,下巴抵在傅刑簡的額頭上,淡淡道:“你放心。”

  再不能對李若飛用情多情,帝王之術,必斷私情。

  七月流火。

  李若飛斜靠在床邊,一身素淨的白衣,長發束在腦後,捧著一卷寧國風物誌正在細看。

  床邊放著一瓮冰塊,散著絲絲涼意,手邊矮几上冰鎮著一壺荷葉茶。

  修養半個多月,李若飛傷勢已經大好,雖瘦削蒼白,一雙眼睛卻烏黑透亮,恢復了神采。

  傅懷川進屋來,只覺得此景足以入畫。

  坐在床邊藤製躺椅上,飲一口茶,笑道:“這些天忙,我都沒來看你,傷勢怎麼樣了?”

  李若飛放下書卷,叮噹數聲,卻見他手腕腳踝處,都被鐵鐐鎖住,精鋼鐵鏈牢牢焊在床後鐵柱上,鐵鏈雖長,卻最多只容他走到門口,而鐵鐐之重,舉手投足都極耗氣力。

  正是那日傅刑簡走後,傅懷川思索良久,尋來靖豐最好的鐵匠和機括匠人所制,既然他總是不懂順從,只能將他當野獸一樣牢牢鎖好。

  李若飛不答話,伸手拿起茶壺倒茶,薄胎玉色的瓷壺,裝滿茶水大概兩斤重,李若飛瘦得腕骨突出,膚色如月光的手腕映著黑沉沉的鐵鐐,竟有種直擊人心的詭異誘惑。

  淺綠的荷葉水傾入玉白的茶杯中,修長優美的手指竟與茶杯一色,只是手腕微微顫抖。

  傅懷川不禁想起這隻手握著彎刀的時候。

  一刀之下,萬物戰慄的凌厲蕭殺,迫得自己嘔血一整月。

  這隻手現在卻銬著鐵鐐,連提壺倒茶都尚且發抖。

  傅懷川握住他的手,茶壺摔落在地,片片碎裂:“只要你答應,不再抗拒我,我就給你除掉這些鎖鏈,而且,只要你願意,我也不會再弄傷你。”笑得三分風流三分真誠:“我不是個不善風情的人,你也會得到快樂。”

  意思再明白不過。

  李若飛忍不住笑了,鳳眼微微上挑,尖峭的下巴揚起,問道:“你信我?”

  傅懷川盯著他的眼眸,沉聲道:“你答應了,我就信。”

  傅懷川手心已經沁出汗水,也許,這是我們之間最後的機會。

  請給我機會,讓我愛你。

  只求你,讓我簡簡單單的愛你。

  臉上卻不敢露出半點期盼之色。

  他的眼太利,牙齒爪子也太尖。

  不能露破綻,不能被他所制。

  傅懷川在等待。

  沒有等太久,李若飛向來是個乾脆的人。

  他揚了楊手,鐵鏈叮叮作響,沖傅懷川一笑,滿是張揚的譏誚之意:“我永遠不會是你的男寵。我李若飛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踏平你的國都,顛覆你的江山,屠殺你的臣民,奪取你的土地。”

  言罷大笑,不可一世跋扈囂張到令人恨不得把他踩在腳下徹底碾碎。

  傅懷川心中涼透,隨後怒火席捲全身,幾乎血液都被燃燒。當下咬牙一笑,繞到床後扳動機括,絞緊了鐵鏈。

  被他激起了隱藏的暴戾,那就只能用他的身體來平息。

  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抗。

  身體在鐵鏈的束縛下,呈現完美的臣服姿態,俊美清冷的容顏,漂亮流暢的身體,毫不設防的打開任君享用。

  眼神中卻是濃烈的憎恨頑抗之色,閃爍如黑色寶石。

  強悍和脆弱,柔韌和鋒利,狠辣與天真種種特質奇異的糅合在一起,有近乎邪魅的吸引力,讓人求而不得的甘願墮落迷亂。

  第一次在白天做他,明亮的光線下,李若飛的身體清晰的展現,連空氣都變得清透華美;而肉體交合的yín靡水聲又平添幾分氤氳情慾。

  深埋在體內的巨大突然又漲大了幾分,硬得能搗碎自己的內臟一般,進出間黏稠的血液緩緩流下。

  劇痛摻雜著噁心的感覺侵蝕著神志,喉間似被鈍刀剜蹭。

  李若飛深吸一口氣――已經不是第一次,熬過去就好,只要熬過去……

  傅懷川卻慢了下來,伸手去了瓮中一塊冰,往後穴強行塞入。

  李若飛原本火熱的受創黏膜突然受到刺痛和寒意的刺激,猛地痙攣起來,死死絞住傅懷川的碩大,緊張無比。傅懷川只覺得緊緻韌性的內壁突然發力咬合榨取自己的肉刃,竟受不住這種極致的痛快,一下射了出來。

  液體毫不羞恥的噴射在身體深處,骯髒滾燙,灼痛了尊嚴。

  卻還不能結束。

  傅懷川抽出肉刃,微微一笑,俯下身去,以口相就,竟含住了李若飛一直沒有反應的分身。

  李若飛急劇的抽氣,反應異常強烈,鐵鏈扯得筆直,錚錚作響,一雙烏黑的眼眸中,掩不住有驚懼之色。

  傅懷川打定主意讓他難堪,卻見他反應如此青澀,心中隱隱有歡喜之意,他以親王之尊,只被人如此服侍,卻從未為別人做過,只是輕添吮吸前端敏感處,伴以雙手摩挲根部,抬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李若飛的表情。

  李若飛只覺得敏感所在被一片柔滑濕潤緊緊包裹,腦中一片空白,明淨漆黑的眼睛蒙上一層水汽,微微眯起,上挑的眼角竟有了嫵媚之意。

  他雖與顏沖羽兩情相悅,但一來分別之時年紀尚小,二來戰事頻仍,兩人從未有過肌膚之親。此時被傅懷川如此挑逗,整個身子都熾熱滾燙,急促的喘氣,情慾如火般呼啦啦焚燒著理智。

  傅懷川的唇舌靈活有力,不斷刺激著讓他更熱,更敏感,更想要。

  每一寸皮膚都被激出了薄薄一層汗水,像清水洗過的明玉,黑髮在枕間糾纏蜿蜒,一滴汗水從額頭滲出,慢慢滾下挺秀的眉梢,清冽的眼角,滑過臉頰,嘴角,沿著瘦削的下巴,掠過清瘦優美的頸子,最後停在精緻的鎖骨處。

  傅懷川終於見到了他淋漓盡致的風情,口乾舌燥,呼吸的空氣都像著了火,心臟劇烈跳動,忍不住伸手去捕捉那顆汗珠,揉捏著他的鎖骨。下一刻卻強壓下自己的情慾,近乎冷靜的繼續燃燒著李若飛的青澀欲望。

  李若飛死命仰著頸子,肌膚輕顫心裡似乎被貓爪子輕柔卻惡意的撓著,自己再也無法紓解和抵抗這一波波上涌的熱和難受,清澈的眼底被陌生的欲望蒸騰得春水瀲灩,喉間低低的逸出一聲模糊的呻吟,卻立刻死死咬住了唇瓣,僅剩的神志讓他恥於發出聲音。

  咬破了唇,嘴裡有了澀澀的血腥氣味,卻連這血都似乎染上了yín亂的快感。

  傅懷川見他已到極限,伸出手指撫弄他的腫脹的唇,李若飛的唇齒無力的張開,手指果斷的深入口腔,抵住他柔嫩躲閃的舌淺淺抽插,口中津液不受控制的滲出,潤濕了弧線優美的嘴唇。

  下身欲望已在噴發邊緣,李若飛身體緊繃如弦,傅懷川微笑著輕輕咬在他的前端。

  連尖銳的疼痛都生生折成了快感,李若飛忍不住發出長長的呻吟,聲線性感中猶帶幾分清涼,尾音輕顫出絕望和愉悅,分身噴濺出大量的白色液體。

  迷茫中,耳邊響起傅懷川冷得徹骨的聲音:“知道顏沖羽在朗國正做什麼嗎?”

  一個激靈,飄蕩著的靈魂感覺到了焚毀般的痛楚。

  傅懷川曖昧的將手指上的白液抹在他的唇邊:“這可是你自己射出來的東西……”一個挺身,將自己的硬挺深深埋入到他的小穴中,再次體會到那頂級的觸感和無法抗拒的緊和熱。

  滿足的嘆息,卻冷冷的笑:“你在這裡欲仙欲死,顏沖羽卻正為了你急不可待的逼迫李油宋唬開羯已經爆發了內亂。”

  按下李若飛的掙命似的抗拒,一個狠狠的穿刺,重重的研磨著他後穴內部的傷口:“我的軍隊已經在邊境集結,只待朗國內亂擴大,便可一舉奪回深涼二州甚至燕支雲朔,讓他們再無進犯之力。”

  伏下身,濕熱的呼吸噴在李若飛的耳邊:“國勢如此,他們的平南王卻在我胯下承歡。”

  李若飛的掙扎猛然停止,半晌後才發出一聲悽厲之極的慘叫,聲音之慘簡直不似人聲,使得傅懷川心中不禁一寒,卻冷笑道:“你又能把我怎樣?”

  李若飛不答,喉中鮮血一口接一口的溢出,倦怠的闔上眼,濃密如夜的眼睫垂下,死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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