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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功不賞,有罪不誅,雖堯舜不能為治,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他膽敢私放質子,欺騙於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國法軍規都容不了他,我也不會放過他。”

  “取其手筋是私刑,取他性命是國法。我看以後誰還敢跟你來往!”

  李若飛合上錦盒,仔細收到屋角的柜子里。

  他原本話就不多,這次被抓回,更是幾乎跟傅懷川不發一言,但眼中譏誚之意卻毫不掩飾。

  身為四野王,私刑為先國法為後,自斷股肱,傅懷川,也不過如此。

  傅懷川卻不打算放過他,欺身上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張口曖昧的輕輕含住耳垂,笑問道:“為什麼不說話?嗯?他落到這個地步,可都是因為你們。”

  懷中李若飛一掙,傅懷川脖子微涼,幸得他久經沙場,反應極快,大驚之下,來不及別的動作,只將身子盡力往後一仰,腰身微擰,一腳飛出,正中李若飛的手腕,卻是一片碎瓷落地。

  不敢耽誤,立刻重拳擊出,打向李若飛上腹,李若飛這半個月受毒傷折磨之下,本應虛弱無比的身體卻爆發了驚人的戰鬥力,迅速穿身而過,一肘利落的擊在傅懷川背後,隨後膝蓋已頂上他的腰眼,胳膊橫過,牢牢扼住了傅懷川的咽喉。

  這幾下兔起鷂落,動作古怪迅疾,竟一下制住了傅懷川。

  傅懷川被壓在地上,脖子被迫揚起,只覺得李若飛的胳膊如鐵鑄一般,呼吸艱難,血往上涌,眼前陣陣發黑,心中不由苦笑。

  突然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李若飛的手流到自己脖子的傷口處,而扼在喉間的手臂也開始漸漸乏力,聽到李若飛在身後大口喘息,心下大定,知道李若飛那幾下雖又快又准,卻已經耗盡了心力體力,背部刀傷裂開,眼看已是強弩之末。

  抽準時機,驟然發難,一個側翻,順手擰住李若飛手腕一甩,騰身而起,已坐在他身上,不敢怠慢,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這一拳之重,李若飛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移開一般,滿嘴都有了血腥的鐵鏽氣,誰知傅懷川更不容情,又是一拳擊落,有條不紊的連續打擊下,李若飛的戰鬥力徹底瓦解,痛得渾身肌肉都在打顫。

  眼見李若飛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傅懷川長身站起,方覺得腿都在微微發抖。伸手摸去,原本李若飛打算橫切開的脖子,因為自己的後仰,便留下了一道從脖頸到右臉頰的深深血痕,鮮血兀自汩汩而下,頸部因被扼,已經腫脹起來。

  明明已經禁止李若飛藏有任何武器,明明這半個月的毒傷已經榨乾了他的體力,卻被他利用一片茶杯碎瓷,險些要了自己的命――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

  和死亡擦肩而過的絕頂刺激,讓傅懷川素來淡定的神情都發生了變化,滿臉是血的他像一頭暴虐的獸,急切的想體會最原始的甜美衝動。

  抓著李若飛的長髮,將他狠狠摜到床上,看著他眼中刻骨的恨意和微微的懼色,傅懷川輕聲而惡寒的笑道:“在夏州是我糙率了,今晚一整夜,可以仔細的,好好的……把你操個透。”語調溫柔如同能滴出水來,說出的話卻粗俗惡毒。

  覆身上去。

  李若飛從未經歷過如此漫長的一夜,沉沉如永不會結束。

  傅懷川卻有了前所未有的極致快感。這種快感既來自身下這具絕妙柔韌的身體,也來自強暴本身,那種凌駕於無法征服的人之上,踐踏蹂躪撕碎驕傲和尊嚴的快意。

  傅懷川並不像一頭野獸,而是更像一個殘忍的獵手,李若飛就是他胯下的獵物。

  每一個動作都讓李若飛得到最大限度的痛苦,精準巧妙的就像一個魔鬼。

  一個重重的刺入下,仿佛靈魂都被撕裂,李若飛痛得想蜷起身子,想靜靜等待疼痛過去,下一個動作卻暴風驟雨般到來,痛楚永無止境層層疊加。咬著牙,狠狠的忍住,嘴唇已經破碎,卻倔強的不肯出聲。

  傅懷川玩味的看著李若飛劇痛下霎那間白到近乎透明的額,迅速黯淡下來已經失去焦距的烏黑雙眸,下身興奮異常,持續不斷殘酷的推送穿刺,時緊時慢,淺淺抽出,卻傾力直入,享受那最緊窒柔嫩處裂帛似微薄的聲響和絲絨般的觸感,而下一次的進攻,卻是在內部細小的傷口上刻意研磨壓榨,感覺內壁猛烈的收縮吸附,品嘗血肉相連的滿足感。

  太陽穴處淡青色的血管突突的輕跳著,神志已經模糊,李若飛小口小口的吸氣,身體抽搐,連呼吸都是痛的,窗外仍是漆黑,暗夜就像一塊黑鐵,凝固住了時間。

  傅懷川知道他已到了極限,身體裡最後那根弦緊繃到了只要輕輕一划,就會潰決漂亮的斷開。眼眸中湧上一片血色,他要把他的崩潰逼迫出來,他要看到他絕境時的脆弱姿態。

  李若飛此刻不再是舉世無雙的名將,不再是朗國的平南王,只是一個落在惡魔手裡,被折磨被摧殘的尋常少年。

  烏黑失神的鳳眼裡水氣蒙蒙的暈開,弧線優美的唇終於開啟,無法壓抑的嘗試著發出一聲呻吟,低低的,暗啞的,如同垂死掙扎的動物。

  傅懷川眼神發亮,呼吸都越發急促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李若飛的呻吟。床上的李若飛,褪盡了鋒銳驚動的美,盡顯出了脆弱清絕之意,這低不可聞的呻吟,竟一下燒起了他所有的凌虐欲望。

  傅懷川的殘忍已經不似人類。他要得更多,狠狠戮入,森然道:“叫啊,不准停!”

  劇烈恐怖的動作下,李若飛修長的頸子向後拗到極致,那孤傲柔美的弧度讓傅懷川忍不住一口咬上去,yín靡的吮吸添噬聲中,李若飛整個人繃緊似一張斜倚的玉弓,卻不再出聲,終於暈了過去。

  傅懷川兩眼緊緊盯著他唇邊蜿蜒流下的血跡,眼神冰冷決絕,卻掩藏著悲哀和自憐。

  天邊曙色割開了暗沉的夜,傅懷川起身下榻,見昨日所穿衣衫都已布滿血漬,當下吩咐下人提來清水沐浴更衣。

  整束清慡後,猶豫片刻,走到李若飛身邊,伸手探他鼻息,只覺氣若遊絲,再搭上脈搏,脈象也是浮滑無力。忙傳府中所配的御醫孔仁冰來瞧瞧李若飛,又吩咐準備浴桶。

  孔仁冰五年前進府,為人謹慎,醫術精湛,因一心痴迷醫道,喪偶後也未曾娶妻。早上起來,剛準備喝一碗蓮子粥,卻被傅懷川的貼身侍從急乎乎的趕到鳴泉苑來。

  剛進門來,撲鼻而來的便是濃重的血腥氣和情慾的氣息。

  四野王身著淺灰寬袍,坐在窗前,臉頰上一道既長且深的傷口,神色卻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身後一隻大大的浴桶,水慢慢釋放出霧氣。孔仁冰心中不由忐忑。

  傅懷川道:“孔大夫去看看床上的人罷。”

  孔仁冰提著藥箱走到床榻邊,饒是見多識廣,也被這滿目的悽慘嚇了一跳,過去細看時,只見一個赤裸的俊美少年正俯身昏睡著,黑髮流水一般鋪開,露出的半張側臉猶帶稚氣,修長蒼白的身體上卻青紫累累,背後一個深深的刀口被徹底撕開,已能見到森森白骨,下身更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雖不曾見過李若飛,孔仁冰也知道這便是名動天下的朗國平南王,心中不由暗自嘆氣,這般漂亮的人物,竟被如此荼毒……

  正微微難過時,一回頭卻看見傅懷川略帶寒意的眼神,忙低頭打開藥箱。

  眼看背後刀口裡肌肉條條撕裂,卻參差不齊,看起來似乎是被人徒手硬生生挖開一般,不禁打了個寒戰,取出羊腸細線,穿過銀針,細細fèng合,一旦動起手來,孔仁冰鎮定嫻熟,絲毫不見慌亂悲憫,連頜下一叢山羊鬍子都不帶一絲顫動,雙手纖細靈敏,穩若磐石。

  傅懷川見他治療得法,心中自己都無法相信的慌亂之意稍去,輕輕呼出一口氣,才發覺額上已有汗珠。

  孔仁冰給李若飛敷好止血生肌的藥粉,略作休息,靈活的手指便觸向他的臀fèng之間,突然一隻火熱無力的手死死拽住了自己的手指,抬眼一看,李若飛已然醒轉,一雙眼睛裡滿滿的羞恥憤恨,雖然不說話,意思卻很堅決:不要碰。

  孔仁冰深深看進他深不見底的瞳孔,那雙眼眸中清晰的印出自己鬢髮已是半灰斑白,柔聲勸道:“李公子,老朽已是年過半百之人……”卻被傅懷川一把推開。

  傅懷川抱起李若飛,冷冷道:“你若是不願清理,我就把你後面塞住,讓我的東西留在你後面罷。”

  李若飛臉色慘白若死,良久,閉上了眼睛。

  傅懷川將他放入浴桶,水及腹部,輕摟著他無力下滑的身體,防止水漫過後背的傷口,卻見他的發梢落到了水面,一手解開自己的束髮絲帶,幫他束好頭髮後,一手輕滑到臀下,手指已深入進去,感覺到李若飛的緊繃,心中一軟,道:“忍一忍,弄出來就好了。”

  擴張半晌,發覺李若飛已停止顫抖,微嘆口氣,又探入一根手指,緩緩將裡面的白濁血水摳出。

  李若飛一聲不吭,呼吸急促,在他手指拔出時,忍不住“嗯”了一聲,乾淨的聲線中略帶幾分痛楚的沙啞,傅懷川胸口微痛,將他抱住,擦乾。

  侍女已經把染血的床單撤下換上了新的,傅懷川把李若飛放好,道:“孔大夫敷藥罷。”

  孔仁冰在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聽王爺吩咐,忙上前診治敷藥。

  收拾停當後,孔仁冰道:“李公子背傷頗重,不過他自身恢復能力好,大概一個月就能無恙,只是這一個月內切切不可再裂開,否則將有性命之憂。”遲疑片刻,方道:“王爺半個月內最好不要再讓李公子侍寢,這個……”

  正支吾間,傅懷川打斷道:“不必說了,我明白。這幾日,你每天都來幫他換藥罷。”

  孔仁冰應諾,偷眼看去,見王爺輕撫臉上傷口,神情又是溫柔又是悲涼,心中奇怪,卻不敢多說,低頭告退。

  第二十三章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還是不太cj……有床戲

  請假一天,明天可能更不了,因為最近深切迷上了蘇小白童鞋口中的醜男,正忙著看此人的新劇,所以,那個……哭,他是我的那杯茶啊啊啊啊,小白再怎麼說你丑,你在我心中還是美啊美啊萌到死……

  宓吶攬

  保證,後天更……

  傅懷川因為臉傷,三天未能上朝。

  這天傅刑簡下朝後過府探望,見他臉上的傷口登時又痛又怒,問道:“李若飛?”

  傅懷川苦笑。

  傅刑簡嘆口氣,手指忍不住輕觸血痂,道:“這麼不小心!明知他是頭狼崽子,也不先廢掉他。以後留了疤痕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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