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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生理周期被男人記得清楚,喬楠還能說什麼,是不是安全期她也不清楚,但她想,這事也沒必要騙她,喬楠更心安理得地閉上眼。
喬楠睡下,陳錚起來抽菸。和喬楠結婚後,他儘量控制,能不抽時就不抽,在應酬上也少了許多,有人笑著說,“陳總,是不是和郁小姐好事將近了,要戒酒戒菸封山育林?”
陳錚抬眸,封山育林?他也想,或許有一天,會有屬於他的孩子。只是或許,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從來沒這般患得患失過。每一次,喬楠欲言又止時,他的心跟著揪到嗓子眼上。每次,都等著她興師問罪,她什麼也沒問,只有兩次,兩人吵開時,她忍不住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某菲媽要手術,若不能及時更新,請諒解!
再次希望同學們看文愉快!
☆、只是好朋友
喬楠感覺很熱,明明溫度調到很低了,更是記得,現在已是深秋。醒來時,身邊空蕩蕩,人不知去處。喬楠裹著被坐起,透過薄薄撩動的帘子,欣長的身影,在淡月光華里,讓人看了不真實。
她披了件外套,光著腳丫走過。透過簾,猶透過淡若的清輝,躍過迷霧的林間,看向這個沉默的孤獨背影。陳錚感受她的到來,熄了手中的煙,開口是一派的輕鬆,伴著戲謔:“睡不著?”
“怎麼不睡覺?”她不理,掀起簾,揚著下巴問。
“睡不著,有點熱。”他看了看,見她打著赤腳,輕輕蹙眉。走進來關好門窗,問:“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
“那就是我想了?”他好心情笑。
喬楠愣怔,前一刻還看他一臉落寞,這一刻就能開玩笑,看來也沒什麼要緊。她也笑:“想你有罪?”
“沒有,只要你願意,有多想想多少。”他笑著走向衛生間。喬楠睡不著,打開電視打發時間,陳錚一身清涼出來,看了眼電視畫面,淡道:“這有什麼好看的,這男的有我好看?”
“是沒你好看,但比你花心,家裡有老婆外面還養小三,老婆要離婚又不肯放人家走,什麼人啊。”她忿忿不平。
陳錚失笑:“放心,我不會,目前為止,我對你還是很專一。”
“專不專一誰曉得,那天還看你和那位郁小姐眉來眼去,報上不是說你們好事將近了麼,怎麼說你也得有所表示吧。”
陳錚坐下來,摟住她,輕輕咬著她的耳垂,笑問:“還以為你不關注,真是意外。只是,你希望我有什麼表示?告訴媒體說抱歉我已經有太太了,請不要四處散布謠言毀我清白?”
“沒有的事,在說,郁小姐和你也算青梅竹馬,都算知根知底。你怎麼不和她?”
“我害怕被人看透這樣解釋好不好?又或者說我喜歡折磨你,這你可滿意?”
“神經。”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所以說與不說都沒什麼區別。反正你不會在乎,有時我也很好奇,你對我真一點感覺也沒有?”
“陳錚,我不是聖人,你的好,我承認感觸很深,你為我做的每件事我都記得。我不知這算不算感覺,至少我不反感和你在一起。”詞句凌亂,心也煩亂,今晚真不對勁。
陳錚雙眉一揚,笑意在眸光里流轉,亮盈盈。喬楠失神回神,神色懊惱,這算是坦白心跡?
“只要有你這句話我也安心了,至少證明,你並不討厭我。”
不討厭麼,算是不討厭吧。
第二天一早,兩人啟程回市區。一進市區,李佳怡約她,陳錚正好有事,就在路口放她下車。
兩人在茶座碰面,一見到她,李佳怡驚訝,“我說喬楠,才幾天不見,怎麼變了個人似地?越發光鮮照人,你讓我怎麼活?”
“有麼?”喬楠心虛。
“嘖,怎麼沒有,老實交代是不是有男人滋潤?”
喬楠嗤一聲笑道:“亂講,什麼男人,我這是保養得好。”
“面若桃花,鬼才信是保養,以前你也做保養可沒現在這光澤水嫩。”李佳怡坐下來,笑得不懷好意。
“你最近有什麼好事?”喬楠若無其事地問。
“好事?能有什麼好事,失戀唄。”她聳聳肩,到看不出多傷心,喬楠這才鬆口氣,晃了晃紅茶,押了一口。
下午的茶座客流極少,廳堂緩緩地音樂,伴隨窗外滴滴答答的秋雨,更顯得這深秋涼意落寞。街頭的梧桐,雨滴穿過重重枝椏葉落,滲下來,濺在青石路面。偶爾有幾位撐著傘匆匆而過的行人。
李佳怡托著下巴,皺了皺眉,仿佛有千絲萬縷煩愁。喬楠在等她開口,這種等待,折磨心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許久,李佳怡嘆,喬楠心都揪到了嗓子眼上來。
“都說聰明的女人會找疼自己的男人,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為自己活沒有傻不傻這回事。”
“是啊,沒有傻不傻,也不需要問值不值。”她轉動手中的陶瓷杯,眉眼垂斂,濃妝下,眼睫毛亮亮閃爍。“喬楠,我決定要忘了他,沒有他,這些年還不是這樣過來了,有他沒他,沒任何意義。這樣一好,一輩子只做朋友。”
“你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啊。”她笑,笑容里有無奈,還有不甘,也有豁達,複雜難辨。側光看過去,喬楠看到輕盈的淚盈於眼瞼,仿佛只要輕輕晃動就落下來。“別這樣看我,真的,沒事,早知道單戀沒結果,這回可以徹底死心了。”
“今天找我?”
“沒事就不能找你?”破涕為笑,“對了,我聽朋友說,我同學併購了唐人旗下幾家掛靠公司,其中包括你們雜誌社。”
喬楠愣怔。李佳怡失笑:“不要大驚小怪,我這同學定是看好你們雜誌,以後你們可是前途無量啊。”
“併購和我又沒關係。”
“是啊,沒關係,有關係你可完了,大家都知道,他家裡未來那一位,可不一般。”
喝完一杯茶,李佳怡要走,驗證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走時,不忘說:“喬楠找個伴吧,即使是不愛也不會孤單。”
“你怎麼不找?”望著她背影,喬楠問。
她身子陡然一僵,澀澀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喬楠,我一點也不偉大,有時還很自私,總想著在他身邊的每一個都不如自己,總希望他們合不來。”
李佳怡走了,喬楠又呆了片刻,要離開時,看到莫離。莫離見她就笑,也放開了擁著的美女,施施然走向她。喬楠無語,這群人走哪都要女人伴左右,似女人是成功的標誌一樣。
“小楠,一個人?”
“正要走。”
“真不巧,我一來你就走不會是避著我吧。”
“哪裡,約了朋友見面,朋友有事耽擱,還要回去趕稿。”她說起謊來也毫不含糊。
“趕稿?我說還有沒有天理,這陳錚還有沒有人性?”
“不關他的事。”
“就知道你們都護著他,這傢伙也真是沒丁點人性,壓榨人來熟人生人通吃。”
“你怎麼知道?”喬楠就覺怪了,陳錚腦子莫不是抽了?併購他們雜誌組,真是沒事可做?
“這人最近行事都不正常,也不知發什麼神經,簡直是莫名其妙。你呀沒事遠離他些,萬一哪天神經發作傷及無辜。”
莫名其妙地說一通,然後一陣風飄走,喬楠走出茶座,外面還在飄雨,好在是下的還算溫柔。今天的人,好像都挺莫名其妙,連她自己也一樣。
第二天,上班時,所有人都是開足馬力,唯有喬楠精神泱泱,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鄭傾城嘖了兩聲,上下打量她,“一個S市回來就要半天命了?”
“昨晚睡不好。”
“有事?”
“沒,你今天不錯,勁頭十足。”
她嘿嘿乾笑:“就你不知道了吧,新董事,嘖嘖,以後我們可就有眼福了。”
喬楠心肝兒一顫,哀嚎著還不如不要這艷福,在鄙夷地斜了眼她,真不知迷陳錚什麼,除了長得好點外,有錢點外,家世好外,也沒什麼特別。一想到以後,他成了自己老闆,心裡極度不慡,有一瞬都有打包走人的衝動。
鄭傾城不懂她這些糾結,她興奮地這串串那裡遛遛,恨不得逢人就要宣布她是陳粉。喬楠搖頭,嘆:“不要把命給賣了,在好也不是你的。”
“哼,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喬楠無語,默默回座位。有位實習小妹過來,靦腆地問:“喬楠姐,聽說我們新老闆,你認識他,他真有那麼神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