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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他,自己最珍視的女兒,又怎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算來他們也是宿敵。男人,一個功成名就的男人,自己珍視的人,被他人輕易抹殺。可這怪誰,只怪他這做父親的太狠心,為了打擊犯罪團伙,犧牲自己的血肉。最後,她倒下時是不是在怨他?這個問題伴隨七年的歲月,夜夜折磨他。

  還記得,在事發前幾個月,有一次她終於有機會回來和他偷偷見上一面,她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阿錚在和喬家小公主交往。”

  他略沉吟,才答道:“不要把阿錚也拉進來。”

  她理解地點頭,但職務所趨,她說:“我需要阿錚的幫助,爸,僅有一次,我敢保證阿錚的安全,不會有人知道。而且,現在他很謹慎,對我早已有了提防,據我了解,他唯一的弱點便是他女兒。”

  “你說的是?”他皺了皺眉。他記得這位女孩,上次有機會吃過一頓飯,單純毫無心機。真是想不到,那樣的角色還有這樣一個女兒。他不承認自己是心軟之人,只是這一次,他搖頭。

  她求情:“爸,只有她……我並不需要阿錚做什麼,只需要知道和喬柟交好,因為他現在誰都不信任。”

  “她什麼都不知道。”

  “就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不會提防自己的女兒。爸,你什麼時候也心軟了?別忘了,我是在執行任務,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就算是最後一次求你了,爸……”

  那一聲,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聽到,至那往後再見無期。眼前的女子,淡淡地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心事。他不由得為他們的未來擔憂,但同時也有釋然。

  “那倒也是條硬漢,寧死不願繳械投降。”陳孝雲肯定,“同事在搜查時,發現些舊案,一本破舊的日記本,有一頁不知什麼原因撕掉一大半,剩下一半記錄著他和他妻子一些瑣事,他好像還有個女兒。”

  喬楠捧著茶杯的手一抖,杯子落地,清脆的聲音綿長。陳孝雲見她臉色不好,又看一地的碎片,喬楠蹲下,想要撿起碎掉的茶杯。

  “不要動,小心傷著。”當著陳爺爺的面,他也已沒有顧及,抓緊她的手,“讓陳阿姨來。”

  喬楠輕輕抽回手,牽強一笑:“沒事。”

  “小喬,你去看看你陳阿姨飯做好了沒。”喬楠得話,立時就走,片刻都不想逗留。

  在進屋裡時,陳錚從樓上書房下來,看她毫無血色的臉,蒼白的幾乎透明,心一緊,無不擔心:“楠楠。”

  “我沒事,外面陽光有點烈,我喝杯水。”喬楠語無倫次。

  “我給你倒水。”

  喬楠坐在客廳軟椅里,也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想起那些有可能是血淋淋的畫面,頭暈目眩。鄭傾城曾笑她,什麼都不怕的人竟然暈血太可恥了。她也覺自己很詭異,人家恐高恐黑,這些她都免疫,卻過不了血這一關。

  陳錚到來杯溫水,喬楠猛一口喝乾。他失笑:“沒人和你搶,急什麼。”

  “爺爺和陳孝雲在外聊天,你怎麼不去?”

  “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好些了沒有?”他口氣溫和體貼,眼神更是柔和,深深地映著全是她的身影。仿佛是要凝聚,又猶如盪起漣漪。

  “沒事。”

  陳錚微涼的手捂住她,用力的緊緊握住。喬楠動了動,還有些心悸,她忍不住問:“能不能問你個事?”

  “你說。”陳錚凝眸望向她。

  喬楠張了張嘴,無從問起。很多問題,她想問陳錚,當真要問時,忽地覺得,她是這般不了解,好像是從來不認識他,兩人明明是同床共枕。想起這些,喬楠心涼涼的,同床共枕不如說各取所需。

  吃飯時,陳孝雲還在談論這案件。陳錚忽然說:“都多久遠的事情了,就算這個自殺的人和你談的這事有關,但又能做什麼,已經是死掉的人。”

  “沒關係。”陳孝雲被堵了句,悶悶地說。

  “吃飯少談些工作上的事。”陳阿姨適時插嘴,又看坐在陳孝雲一旁安靜的女孩,開口說:“滿月,不要理他們。”

  對座的滿月,靦腆地笑。陳阿姨往喬楠碗裡夾好幾塊肉,樂呵呵道:“氣色還是不好,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我說啊女人那麼辛苦做什麼。阿錚,又欺負小喬了是不是?”

  陳錚笑一笑,不多話。陳阿姨開始數落陳錚,爾後話鋒一轉,又回到關於孩子問題上來,喬楠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陳阿姨還不放過,陳錚這說過,接下來說陳孝雲。喬楠想,有孩子也要訓沒孩子又急,真不知操什麼心。

  飯後,陳阿姨單獨叫上兩人訓話,喬楠總結出經驗,她說什麼點頭就是,回到房裡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可恨的是陳錚舒舒服服地偎著軟椅看電視,見她回來,笑:“比上次快半小時,進步不小。”

  “哼,我天資聰明。”

  “當然,我老婆不聰明怎麼行,萬一孩子是傻子怎麼辦?”

  喬楠愣了一秒,反應過來,看他笑得開心,又惱又羞。陳錚拍拍床,挪了挪,“趕快洗澡休息,不早了。免得休息不好,明天阿姨可要興師問罪了。難道,你想讓他們誤會?何況,我也沒那麼禽獸是不是?”

  用正經的口氣說最不正常的話,喬楠恨恨哼了聲,拿著睡袍。洗好出來,陳錚在辦公,喬楠走過去瞟了眼,陰陽怪氣地說:“公司要垮了麼,這麼賣力。”

  “公司垮了對你有什麼好處?”陳錚淡道,他在看一份公文,偶爾皺眉。

  “你的公司又不是我的,垮不垮我都沒好處。”

  “你當然有好處,我的身家可有一半在你名下,若是不垮,你下輩子不用做事都會衣食無憂,若是垮掉,嗚,這就不敢保證了。”

  “誰稀罕。”

  喬楠在他左側,小心躺下。陳錚合上文件,關了床頭壁燈躺下來,習慣地摟住她,手不安分地往她胸脯隔著衣料輕輕揉捏。喬楠抓住他的手,壓抑地說:“很晚了睡覺。”

  陳錚沒有在動,呼吸輕輕拂過她涼涼的頸部,滋生一陣電流,撩起微涼的溫度。喬楠有些不自在,他緊貼她的背,有些熱,甚至她能感覺到他下面甦醒的□,一陣陣仿佛是烙鐵,燒著她。

  可他,只是摟著她,並無更深動作。喬楠靜躺一會,熱的難受,想要扒開他的胳膊。陳錚暗啞低沉的嗓音,有點壓抑,“睡覺。”

  “你不難受?”好像是沒有經過大腦,喬楠想,自己肯定是瘋了。這樣一問,又好像是自己急不可耐。她本該順著他意思,心安理得睡覺,結果……

  他低低笑:“不累麼。”

  喬楠臉紅,嘀咕:“睡覺,睡覺了。”

  他還在笑,雙肩都顫抖了,看來被她愉悅不輕。喬楠惱羞,狠狠地瞪著眼,身後的人,呼出的氣息,輕輕撓著她,仿佛是馥了香,縈繞著。

  “晚了,現在我不想睡了。”他半伏在她側面,唇落下,濕濕熱熱地舔著她敏感的耳根,掌心輕輕揉捏她挺立的胸,時不時用力一彈,疼得她直皺眉。喬楠惱自己,單手抓緊床欄,死死地半趴著,不想他得逞。

  陳錚好心情地吻遍她脖頸,耐心地引誘,試圖要她求饒。喬楠壓抑著呼吸,趴著的姿勢實在是不好過,周圍的空氣好像被火烤過,又熱又黏。而陳錚,就像一灘清泉,涼涼的灑下來,紓解她的乾涸。

  儘管她不動,陳錚擼起她睡袍,扯下遮擋物,從身後進入。這個姿勢,她沒有著力點,被他大力撞擊,身子往前傾去,半掛在床沿。

  陳錚一把撈起她往中央拖,伏在她身後,又是一陣狂猛地律動。喬楠緊咬著唇,可是,在最後他粗暴地戳挺時,還是呻吟出聲,只覺體內狂涌一股熱流,澆在他粗壯上。

  陳錚一陣抽動,才趴在她背上。

  激情散去,陳錚要抽走她趴著的枕頭,喬楠死死地不肯鬆手。陳錚翻身躺下來,強行摟過她,笑著:“好了,別生氣,你也不是挺舒服的麼,在說,這齣力的人是我。”

  “陳錚你真夠流氓。”

  “哪裡流氓了我?”他極無辜,不懷好意地笑,“還有,楠楠千萬別在床上說男人流氓,你這是在暗示他更流氓一些。”

  喬楠翻白眼,心想都什麼理論。忽地,想起嚴重的問題,惱:“你沒戴那個。”

  “哪個?”他慢吞吞地說。

  “陳錚……”她咬牙。

  “你說的是保險套?這裡沒有戴什麼。在說,我本是想忍著來著,可你想要,我只好勉為其難地為你服務一次,你不滿意?要不再來一次,我保證我們都舒服。”聽他說的風輕雲淡,喬楠氣也不是,惱也不是,總之什麼都是她不對,更像是她在索要。她恨恨哼了聲,陳錚手拂過她頸上的發,感觸她滑嫩如玉的肌膚,似寬慰她,“放心,這幾天是安全期,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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