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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她真沒必要待在這。

  就如同風漸越所說的,去外頭多學些,好過在家中辨不清這些是非。

  家長里短,竟還在這下人身上花去這般多的時間,實在可笑。

  ——

  溫穗香在書房找著了風意暖,那日她說話急切了一些。但她一直認為並沒說錯什麼,有些事,別人可遇不可求,沒那福分。

  可風意暖不一樣,一女子被重視上了高位,理應在祖墳前燒高香才是。

  與孫家結親,那也是溫穗香覺得再妥當不過的事兒。

  可怎麼什麼都事與願違了?所有想的好好的事情,一概都偏離了去!

  賀袁芳與她說起過這霍家人的輕浮說辭,想要她女兒嫁過去,真真是痴人說夢。

  她溫穗香的女兒,豈是八千萬大洋就能過去的?在她心中,她是無價之寶。

  恨鐵不成鋼地瞧著風意暖,她專心看著書,這些日子不用再看帳目,她得空還是看些自己喜愛的書籍,卻被溫穗香進門的那一刻打擾。

  “嘶——”

  風意暖看著手指上劃開的一道口子,血痕就那樣冒了出來。

  “怎這麼不小心?”

  風意暖抬頭看向溫穗香,她著急走至她面前。

  “母親。”

  “你三叔說,你半月後啟程?”

  拿起案上帕子卷著自個兒出血的手,風意暖還瞧見了風漸越給她綁發的畫卷繩,“嗯,這事兒,我知曉母親並不……”

  “去吧,你都說了,那也是早前就定下的。”

  溫穗香無奈地嘆息著,誰讓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處處與自己對著幹,也成不了什麼事。

  “那位置讓三叔暫管,母親也無疑義了?”

  這燙手山芋扔到風漸越那兒,風意暖心也就安穩了。

  “那個,到時候再議。”

  風意暖起身不解地看向她,“母親不是讓我去留洋了,怎還對三叔有偏見?”

  “我都沒說你三叔摻和你留洋的事做什麼!”

  那風漸越常年在外,此時風正合一去,倒是看起來什麼都對風意暖挺上心,話雖這麼說,風漸越是風家人,可她總覺得哪不對勁。

  “沒三叔我還去不了,該謝他才是,母親這話說的可就過了些……”

  “你……罷了罷了。你奶奶呢,屋裡也沒瞧見人,我找她還有事兒。”

  溫穗香差點又和風意暖急了,只怕自己又被她氣著,還是想去找賀袁芳談談事。

  “未見,起先奶奶與我說去了後山,三叔去尋,也未見人影。”

  “我讓人再去找找。”

  ——

  風藍風寒未愈,卻依舊挺著身伺候。

  風意暖說過多少回,好生歇養幾日也不遲,她非不聽勸。

  跑進書房,說是山下來了霍家人,霍一,霍聞祁的人。

  風意暖甩了主事的包袱,這會兒還有個難纏的主沒解決,風漸越不都應了自己,會處置妥當嗎?

  這會兒差人來這是為甚?還是那口頭婚約的事?

  剛想說了不去,可人家既然差了人來,她還是去,她倒是看看,今日誰更有底氣說話。

  這屋子來了算是第三回,霍一為她開了車門下車時,風意暖當時就想,這地方好是甚好,清靜又美,可惜屋內住了個這樣的主,她心裡對自己發誓,不會再來第四回。

  那大門卻是換了,何時換了刻有貔貅的木雕。

  他是求財,還是辟邪?

  這樣狂妄的人,也有求不得的財?還是他的財富是不被人所知曉的髒?

  霍聞祁並沒有在樓下等待,霍一讓她先坐。

  風意暖冷哼,他倒是不願做等人的主,這般沒誠意讓自己前來,還需她來等?

  霍一站在一邊,風意暖倒是注意到,霍聞祁的房子內終究是多了幾個活人伺候,不過都是男子。

  可忙進忙出的人,卻沒個說話的,儘是閉著嘴幹活。

  瞧,這人屋子本就夠死氣沉沉了,還非攬些沒趣兒的人在這做事。

  風意暖不想坐下,只是四處張望,緩步走著打量每一個角落,起先來的時候,只是草草看了一眼,走至那出櫃前,裡頭的黑膠唱片放置滿了整整一個比她個頭還高的柜子。

  她一時忘了這是在哪兒,只是起了好奇心。

  起先在書里看過的,現在在自己面前,她隨意挑選了一張,放入那銅製如牽牛花一般的喇叭下。

  唱片扣住了唱盤,一指挑起唱針。

  “風小姐,別來無恙。需要霍某幫你嗎?”

  “嗬——不用,你,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風意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聽嗎?”

  霍聞祁竟穿著……穿著那棉質袍子在自己面前出現,胸口敞開幾分,風意暖羞得別過頭去,怎日上三竿了才起來,這會兒讓她過來,是為了羞辱她嗎!

  “你離我遠些,登徒子!”

  霍聞祁一把摟過了將要撞到柜子的風意暖,“小心手。”

  她那纖纖細指還放在那唱盤上。霍聞祁將她的手放下,將唱針移了位置。

  “那是日本的一個歌手,這首《夏日風鈴》,很適合你。可它若是傷了你,我可會砸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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